“诸位听见没有,能让一代地仙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人头落地的,这天下除了圣隐郭矮皇,还能有谁?!”张元扬声喊道。
“杀魏冉,为我父亲报仇!”张天河哭喊道。
“杀魏冉!杀魏冉!”众人跟着喊道。
烟雨楼上,魏冉面无表情,她负手而立,不停搓着手指。
“看来今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楼主若是害怕,我可以带着楼主从后面试着突破重围。”郭矮皇说道。
魏冉问道:“有多少成的把握?”
郭矮皇说道:“不到一成,通天箓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只要能离开老天师百里,我有一张瞬息千里符,可助楼主暂避危险。”
魏冉眼角狂跳,说道:“我明明已经得了生死簿,生死簿不是可以让人集万千气运于一身的吗,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个煞星?”
“是我们小觑了张天河,他能让柳狂生唯命是从,一定是拿柳狂生的子孙后代做威胁的。”郭矮皇道。
“可是张云海为什么会死?”魏冉问道。“难道是张天河杀了张云海?”尛說Φ紋網
“不是他还有谁?”郭矮皇叹了口气说道。
“是个狠人,为了对付我,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杀!”
“楼主你当初真应该听徐凉的劝,把生死簿交给张天河。”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魏冉狠声说道。“天下至宝,能者得之,他张天河破坏规矩,抢了我江南赌坊的城隍神,我凭什么不能把生死簿抢回来?”
天字楼阁内陷入无声,魏冉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见烟雨楼内的属下一一走出烟雨楼,他轻声问道:“矮皇,我养的那些高手都来了吗?”
郭矮皇说道:“两个时辰前就已经发出信号了,老天师坐镇,没人敢来。”
此时楼下传来莫掌柜的声音:“求老天师开恩,放过楼主一马。”
“求老天师开恩,放过楼主一马。”烟雨楼众人求情道。
张元哼了一声说道:“魏冉以下犯上,带烟雨楼的人袭杀东离城城主,不仅她是死罪,你们烟雨楼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张元说着,剑指并拢,身旁一名弟子的佩剑出鞘,转瞬间就将烟雨楼所有人都斩杀。
张元出手狠辣,烟雨楼前一时间血流成河,魏冉情绪激动,说道:“张元,这些烟雨楼的人都是无辜的,你斩他们做什么?”
“你烟雨楼有无辜者吗?”张元冷声反问。
“我烟雨楼的人,每一个都才学出众,各有过人之处,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可用之才,就算你们要杀我,他们也可以继续为你们所用,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们杀了,配做修道之人吗?”魏冉怒道。
“狂的时候特别狂,怂的时候也特别怂。”张元冷声说道。“你烟雨楼的才学全都用在了投机取巧上,敛夺天下财富你还不知足,生死簿这种东西你都敢据为己有,还真是不把道门的人放在眼里。”
“生死簿能者得之,没有规定就一定是你们龙虎山的!”魏冉说道。
“你也说了能者得之,那得看你今天能不能逃过一死了。”张元抬头望向魏冉。“你以为躲在上面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张元长老是道门的大人物,何必为难楼主呢?”一个声音从天字楼阁的下方传来。
只见西天王穿着白虎道袍,身背金钱剑,腰间也挂着几枚铜钱吊坠,从烟雨楼上缓缓降下。
“你就是烟雨楼的西天王,金钱道人王金喜?”张元问道。
金钱道人说道:“在下正是王金喜,金钱道人是江湖人给我的名号,弟子仰慕老天师已久,听闻老天师功高盖世,宇内无敌,弟子一直想要瞻仰仙颜,但因为任务在身,一直没有离开江南城太远,不知老天师可否能出轿一见?”
“就凭你也配和老天师见面,你也不打量打量自己是什么东西。”张元说道。
“你是郭矮皇收养的孤儿?”轿子内的陈天甲问道。
“正是,我自幼被师傅收养。”金钱道人说道。
“杀心很重,看来你很想动手试试,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陈天甲说着掀开轿帘走出,听陈天甲如此说,龙虎山众人都纷纷上前。
陈天甲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后退,金钱道人抬头,见陈天甲只不过是一个身穿灰衣道袍的老头,连忙低头说道:“弟子不敢,弟子恳请老天师放过楼主一次,我烟雨楼愿意倾尽全力弥补过错。”
“不可能。”陈天甲说道。
金钱道人闻言,虽跪伏在地,但周围的石屑尘土忽然离地而起,只见金钱道人的道袍隐约鼓动,腰间的铜钱震动,下一秒金钱道人暴起,身后的金钱剑出鞘。
近距离袭杀,只是刹那一秒的时间,金钱道人全力一击,一剑斩向陈天甲头颅。
金钱剑离陈天甲头颅一指之前,陈天甲体表忽然亮起一阵金光,那金钱剑倏然碎裂,陈天甲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金钱道人的胸口,金钱道人当即倒飞出去,五脏六腑被震裂,半跪在地。
“没想到我刻苦修炼一生,连老天师的衣角都碰不到。”金钱道人脸色煞白,绝望说道。
陈天甲手掌微旋,金钱道人的头颅旋转,倒地气绝。
众人哗然,金钱道人是江南四大天王之一,道门成名已久,但在陈天甲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人群之中,朱火礼和朱子水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朱火礼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手持镰刀一跃而起,一刀斩向陈天甲的脖子。
陈天甲挥动左臂,朱火礼当即倒飞出去,陈天甲伸出坐掌,看似轻描淡写,但掌力直接穿透朱火礼的胸口,将他拍在烟雨楼二楼的门楼上。
而在朱火礼承受致命一掌时,陈天甲的身后,一个隐约可见的人影两根手指夹住一根银针刺向陈天甲的风池穴。
陈天甲右手背在身后,轻轻旋掌,朱子水的身形显现,在空中旋转一圈,陈天甲手掌扇动,朱子水被巨力扇飞出去,刚一站起身,就被一道银针穿破天灵,下一秒朱子水的天灵破碎,倒地身亡。
朱火礼见状目眦欲裂,从门口上挣脱,身上燃起滔天大火,化作火神,冲向陈天甲,陈天甲轻轻吹了一口气,空中冲来的朱火礼惨叫,身上的火焰爆裂,飞来的途中就灼烧殆尽,皮肉血骨迅速干枯,落地之后便跪在陈天甲面前,成为一具人形焦炭。
陈天甲杀完三大天王,再望向烟雨楼天字楼阁上时,那阁楼上已经人去楼空。
陈天甲一跃而起,站在烟雨楼最高处望向远处,却见魏冉此时已经飞到远处,眼看要飞出江南城,只隐约能看到一抹黑点。
陈天甲抬起手的瞬间,天空风云变幻,天光变暗,紧接着在魏冉的头顶,一只大手横盖百丈,重重地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