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游侠,组建“神策”
招募游侠,组建“神策”
湟水城。
“安将军,据说你的家族非常擅长养马。”
八月初,在河西当小将的安重璋应召成为李瑄的押衙。
安重璋,就是历史上的李抱玉,因安史之乱立下功绩,被赐姓李。
他是安国栗特人。
擅长养马也是祖上传授下来的手艺。
“是的,我族中兄弟,一眼可以看出马的优劣,知晓什么样的马相配,能诞生良马。”
安重璋向李瑄回答道。
安重璋是汉化的栗特人,早在遥远的北魏时期,安重璋的先祖就从西域搬迁到中原。
他的祖父安兴贵在李世民时代,毛遂自荐坐镇凉州。
安重璋以为李瑄是看在他祖父面子上,才将他引为亲信。
“劳烦安将军将你的兄弟召至湟水,我举他们为官,在陇右养马。如果可培养出良马,使马匹数量增多,将来当个五品官是没问题的!”
李瑄想要会养马的人才,特别是现在让柳锡引进西域种马。
安家世代出名马,李瑄想试试他们的能力。
“谢李帅,末将这就书信召兄弟入湟水城。”
安重璋很高兴。他也希望兄弟能光荣。
大唐的马政,是“经国要政”,养马并非贬义词。
“举安将军为押衙,并非安将军的才能只限于此。待再有军使空缺,就由你去领军了。”李瑄看好安重璋的谋断,对他承诺,也是让他做好准备。
“末将必肝脑涂地,报答李帅知遇之恩。”
安重璋再拜,热泪盈眶。
他已经不惑之年,一生即将倏然而过。
在人生迷茫的时候,李瑄能赏识他,让安重璋感激涕零。
李瑄与安重璋谈论完后,让小吏为他准备住所。
节度使府衙事务还是很忙碌,就等李瑄所召的其他人入幕。
“将军,又有京畿游侠想请求您收为亲卫。”
薛错来府衙向李瑄禀告。
这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
自李瑄成为上将后,不断有游侠请求成为李瑄的亲卫。
因为跟着李瑄,穿着华丽的明光甲上战场,更能凸现游侠的个性。
“湟水城游侠聚集得差不多了,伱告诉那些京畿侠少,战场不是只凭借一腔热血,更不是靠拼刀剑。善骑善射,且能负两石米的游侠,可以成为我的亲卫,如果不能就赐酒让他们回家。当然,他们如果想加入军队,随时欢迎。”
李瑄向薛错吩咐一声。
他的亲卫不多,加上薛错和罗兴,只有十一个人。
别的节度使,亲卫动辄百人。
但李瑄选亲卫,传令,将铁矿围起来,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瑄下达军令。
“遵命!”
刘单领命道。
威戎军在鄯州城西北三百五十里,是陇右最靠西的一个军,它南面是白水军、安人军,组成青海一带的防线。
李瑄当天就准备带着新组建的一百一十名神策亲卫出发,一人双马,带上几名佐吏,前往白水军。
他刚出府衙,监军郭全就带着几名小宦官和十来名禁军来见李瑄。
“都督这是何往?”
郭全阴柔无比,和高力士完全是两种气质,看起来真像娘娘腔,有些动作女子都做不出。
但李瑄又不能得罪,见到他的时候尽量说好话。
即便李瑄知道这死太监在西平郡有上万亩田产,也忍了下来。
“前往威戎军一趟处理公务,监军是否同行?”
李瑄笑着向郭全说道。
“不知将军要处理什么公务?”郭全追问到底。
“嗯……威戎军城西北部有一铁矿发生劳役叛乱,我去看看具体怎么回事!”
李瑄没必要向监军隐瞒。
“不就是死了一些奴仆吗?这种小事哪轮到都督亲自出马,再派一些奴仆前往不就行了。”
郭全不阴不阳地说道。
“死了二百多人的事情,能称为小事吗?”李瑄不悦地说道。
他心中很想反问,如果是小事你个死太监为什么跳出来指手画脚。
“我会亲自派人查探,这件事情就不由都督操心。”
郭全不依不饶,李瑄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也很不开心。
皇甫惟明在的时候,哪敢多问他的事情?
真以为自己还是宰相的儿子吗?
“监军监察战备、军纪、训练,难道还想执行这些吗?那要我这个节度使做什么?”
李瑄虽然不想惹监军,但监军也不能这么无礼。
在唐、吐蕃边境死二百多人,如果不去过问,万一和吐蕃有关怎么办?
“放肆!你想让本监军弹劾你吗?”
郭全尖细的嗓门叫一声,向李瑄威胁道。
李瑄怒发冲冠,但这时刘单过来,赶紧拦下李瑄。
强忍着怒气,李瑄一声不吭带着亲卫回府衙。
“哼!”
郭全扬着头轻哼一声,神态万分得意。
像是为李瑄的屈服而得意。
他摆了摆手,让亲信看好李瑄,离开湟水城时一定要通知他。
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回自己的豪宅中。
府衙正堂。
“这个死太监,他不会以为杨思勖死后,牛仙童那样的人就会有好下场了吗?”
李瑄回到府衙正堂时,怒不可遏。今天竟被太监威胁。
郭全贪污受贿李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处理军情都要阻拦,以后还如何做大事?
刘单额头生冷汗,他虽然听不懂“太监”是什么意思,但想来是骂人的话。他第一次看到李帅会如此生气。
“李帅息怒,他们这种人睚眦必报,您远离长安,一旦他诬告你,百口莫辩。”
刘单向李瑄劝说道。
“这个铁矿一定有问题,给我好好查一下这个铁矿的规模,历史产量。”
李瑄冷静后,向刘单吩咐:“还有,看看守铁矿的将领是否和监军有关系?”
“属下明白!”
刘单点头后,又问道:“是否继续让威戎军包围铁矿!”
“围!”
李瑄眼睛锐利,吐出一个字。
他不想惹从小就跟着李隆基的监军,但监军真不一定能吃定他。
哪怕他父亲已不是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