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孝回答道:“说来奇怪,但听闻最近星空白道联盟资源缺失,似乎陷入一场资源危机当中,若说危机,这应该便是了。”
听到这话,李青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腰间的储物袋。
现在的星空白道联盟确实缺资源,这点李青云当然是心知肚明,可他们再缺,也不至于扮成什么星空劫匪来抢劫商路吧?这才能抢几个钱?
以李青云为数不多对卢雷天尊性格的认识,星空白道联盟最多故意放出邪修去星空扰乱秩序,逼着其他势力发出悬赏,他们再去拿赏金。
但认识归认识,李青云也不会以此来完全排除星空白道联盟的嫌疑。
李青云寻思片刻,又问道:“那群人什么实力?”
林之孝道:“少数在圣境左右,多为封王修士。”
李青云瞪起眼睛:“就这水平,就能劫走货物?”
林之孝有些尴尬:“青山宗的强者都在仙界了,加上对方人数众多,实在没办法。”
李青云无语,揉了揉脑袋,然后一拍扶手:“徐泰和!”
徐泰和随即行礼:“在!”
李青云道:“从内宗挑选五千精锐,再从前线调回五百位圣阶以上的供奉回来!”
徐泰和领命问道:“做于何用?”
李青云骂骂咧咧道:“叫他们去办星空劫匪!真是活腻歪了,敢抢我青山宗的东西!”
徐泰和愣了愣,随后领命离开。
李青云继续吩咐:“林之孝!”
林之孝拱起手:“在!”
李青云道:“拿出青山商会百分之一的可流动资源闲置一旁暂且待命,另外不要吝惜资源,哪怕用砸的,也把整个灵界的实力给我砸上来!哪怕境界虚浮,之后也有的是时间让他们稳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空缺的部分给我补上去!”
林之孝领命,转身离开。
“冯永!”李青云吼道。
冯永当即拱手:“在!”
“那些丹药培养出的低阶修士怎么样了?”
冯永立刻送上一块玉简:“回禀宗主大人,那些修饰基础良好,稳扎稳打之下,已堪比当年青山宗内宗弟子,只是对修行环境的认知还需改变,大多数还无法适应从凡人到修炼者身份的转变。”
李青云看完玉简中的记载,立刻吩咐道:“别稳扎稳打了,但凡金丹以上者,通通送去前线!”
冯永愣了愣:“宗主大人,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李青云反问。
冯永道:“这些家伙心态还远达不到上前线的地步,甚至叫他们适应修行界的残酷,都还要一段时间才行,现在就派他们去打仗,这……”
李青云瞪着他道:“谁说叫他们打仗了?把他们送到前线,让他们看着那些尸山血海,看看前辈们是如何战斗的,逼着他们把心态改掉!如今灵界的时间哪有那么充裕?让他们在温室中一点一点改变,纯属是浪费时间!”
冯永犹豫了一瞬,拱起手道:“是,我明白了!”
说完,冯永也转身离开。
紧接着,孙官宿与左丘牙、悬空三人按照李青云的传唤时间,正好赶到大殿中。
李青云首先问孙官宿道:“之前密信叫你负责灵族和冥族联姻的内政,做的怎么样了?”
孙官宿苦笑拱手:“回禀宗主大人,灵族和冥族终究是两个种族,也非所有人都有二长老那般癖好,此事推行的并不顺利,反倒是另一件事无心插柳柳成荫。”
李青云挑眉:“什么事?”
孙官宿道:“冥族的那些古族老祖借两族交好之际,将大量秘境向灵族开放,虽然最初的目的是想要两族的年轻一代在其中培养感情,但两边的年轻一代却因此反而成长的很快,一个个志向变得十分远大,已有一大批人前往星空游历了。”
听到这话,李青云略有些诧异:“年轻一代,前往星空游历?”
孙官宿不解问道:“话说宗主大人,为何一定要灵族和冥族联姻呢?”
李青云眼睛一瞪:“要不你想想这命令是谁给你下的?”
孙官宿微微一怔,随后回复:“那封密信的落款是二长老,但上面不也有宗主大人的气息吗?”
李青云白了他一眼:“那小子天天跟我混在一块,用的又是时空大道,他随便偷我一点气息很奇怪吗?”
孙官宿一愣:“那宗主大人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李青云道:“废话,当然是他跟我说的!之前偶然聊起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他这么天才,说不定是冥族和灵族的血脉结合起来的结果,听说那之后他给你传了封密信,除了这事还能是别的?”
孙官宿拱手苦笑:“宗主大人圣明。”
李青云撇嘴道:“行了,任由那家伙的主意总感觉不太靠谱,倘若真能推进,你就再推进实验一下,推进不了就不用管了,带着些人上星空保护那群小家伙,起码不能丢了我青山宗的人。”
孙官宿领命告退。
余下左丘牙和悬空,两人常年在仙界战场中混迹,也是听闻李青云回来的消息,才从前线赶了回来,刚一回来,正好听到李青云的传唤,所以两人此时衣服上还有血迹没有处理。
李青云问道:“左长老,前线的战况这般僵持,另外三族可有什么意见?”
左丘牙拱起手道:“回禀宗主大人,除却冥族的暗澜王颇有微词之外,圣魔两族暂时未听到什么消息。”
李青云嘟囔道:“这混蛋,回头别因为乌九儿而冲动葬送了性命……”
左丘牙好奇问道:“宗主大人,暗澜王此前与我们灵族可谓亲密无间,为何之后会急转直下呢?”
李青云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听说暗澜王从小就要强而孤僻,想想也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人,却要生存在一个家族林立的环境中。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所以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暗澜王也十分封闭,一直防备着所有人。
这时突然有人走进他的内心,不管这过程有多么简单或荒诞,却也足以撼动他那常年封闭着的心境,但这时一个好不容易走进他内心的家伙突然陨落了,他除了将这股气没来由的发泄出来,迁怒于人或事,又还能怎么样呢?
让他发泄一下也好,虽然没有道理,但我估计他肯定没少骂我,骂就骂吧,早晚有一天我得骂回去,也好过让他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