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忽仙将缓缓说道:“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本将所掌握的信息可不止这些,但不管天祭之力还是生魂之力,不是本将看管,本将自然懒得去管。”
此言一出两人瞬间警惕起来。
举忽仙将道:“不管你们是否要去取那天祭生魂,本将都权当不知,这便是本将的第二个筹码了。”
李青云思考了片刻,突然好奇问道:“你要对付仙宫,怎么没有变成堕仙?”
举忽仙将笑了笑:“本就是个障眼手段,即便有所变化,本将也可用易容术改头换貌,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青云终于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下去:“仙宫,可能是什么下场?”
举忽仙将道:“除了仙宫之主之外,其余人马一一更换。”
“你们搞不掉仙宫之主?”
“阁下说笑了,仙宫之主本就是仙界中几位最强者之一,即便真的犯错,我们也不可能将他怎样,但就如阁下所言,那十座城池的驻守仙将都可以因此而死,此刻,全在阁下的一念之间了。”
李青云接着问道:“然后呢,七十二仙将会有什么变化?”
举忽仙将道:“自然是重新洗牌。”
李青云皱起眉头:“你们是想借我之手重新洗牌仙将架构?”
举忽仙将笑着点点头:“正是如此。”
李青云不屑一顾:“这种对你们只有好处的事来找我,是找错了吧?”
举忽仙将微微摇头:“并非只有好事,只会把这几十人中那些滥吁充数的家伙踢出去而已,到时仙族会耗费更多资源,重新培养一批天资绝艳之人,这段时间之中,七十二仙将的质量会急剧下降,但在那之后,则会触底反弹,我想以阁下的智慧应该不会抓不到时机。”
李青云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们仙族赌一场咯?”
举忽仙将道:“要这么说的话,也确实差不多,无非就是赌一赌在这期间你们四族能对仙族造成多大的威胁,如果赌赢了,你们四族之后的优势将会急剧扩大,如果赌输了,我想四族也不用再浪费人力和物力来进攻仙界了,不知阁下觉得这一提议如何?”
李青云思考片刻,道:“事关无数生灵的存亡,就算我保持现状又有什么关系呢?结果最差,无非就是陷入僵局待仙帝出世,可若当真与你对赌这一条,一旦出了差错,四族将再无翻身之日。”
举忽仙将突然反问:“难道阁下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有了翻身之力吗?”
没等李青云说话,他便继续说道:“天祭生魂那边出现任何情况,所有仙将都会倾巢而出,甚至仙宫也可能全力以赴参与这场战事,加起来将近八十位天尊,对抗你们四族加起来仅有四五十人,不是轻而易举吗?”
李青云咧嘴微微一笑:“连天祭生魂都开始算计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举忽仙将道:“刚才已经说过了,在下是凌华一脉的仙将,如今仍与第一仙将乌普仙将走的近些,只是传达意思而已。”
李青云闻言,突然眉毛一挑:“你是说这是乌普仙将提出来的对赌?”
举忽仙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李青云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这般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试试,如今的第一仙将比起过去的凌华来说,相当急功近利,倘若是他提出,那便接下也无妨。只是说你想让我做什么伪证?”
举忽仙将道:“这个就请阁下暂时不要过问,这是本将的通讯玉简联络方式,阁下只需知道与乐杨仙将有关便是,其余更详细的本将会通过通讯玉简告知阁下,请阁下静候佳音便是。”
李青云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眼建筑:“哦,明白了。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举忽仙将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在这之后,任由才终于开口问道:“李兄,这家伙目的纯正吗?”
李青云微微皱眉:“他们在怀疑乌普仙将。”
“啊?”任由有些不解。
李青云解释道:“方才特意提到,这是乌普仙将提出的计划,我能感觉出他在留意观察我的表情,看来除了天祭生魂之外,我们还要尽快搞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准,可以把这第一仙将害死。”
“搞清楚,乌普仙将?”
李青云点点头。
话音刚落,背后的建筑中就传来太叔和的声音:“呵呵,你还真是歹毒啊。”
两人回头一看,却见太叔和身上沾满了鲜血,那大厅中的人已经全部死于非命,状况极惨。
李青云眼角抽了抽:“论歹毒,我还不及你。”
太叔和冷哼一声:“来日我将灵楼圣话带过来,记住你的承诺,两成生魂之力!”
说完,太叔和飞身离去。
李青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头顶,继续说道:“如果能把这第一仙将弄死,仙帝那边就要更多人把守了。”
说着假装捂住额头,做出为难状,用手挡住眼睛的瞬间,立刻朝任由使了个眼色。
任由随即皱起眉头:“李兄,这第一仙将就算被怀疑也很难杀死吧?”
李青云耸耸肩:“不知道,但是要抓住这次机会。”
任由缓缓点头:“也是,好不容易能看狗咬狗,这声势还是浩大一些为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在商量着该怎么坑死第一仙将。
直到天上的云层,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之后,李青云才松了口气。
“耳朵走了。”
任由随即抬头望向天空:“这群大傻子。”
两人一路遁回那座城池里的客栈,回到房间中,再重新议论起这件事来。
任由疑惑问道:“他们怎么突然怀疑起他了?”
李青云面色凝重:“不好说,普乌一直在仙帝身边,很难说他是不是已经被仙帝看穿了身份,倘若这样,他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可听刚才那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仙帝还没有发现这件事,仍是在怀疑而已。”
任由挠头:“这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