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揉着怜的脑袋,对于怜他从小看到大,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现在能够看到对方平安无事的回到这里,并且将神水安全的护送到了神树这里,拯救了神树,他就感到很是自豪。
不过他也不会忘记,这一切都是此时被神树所拥抱的男人身上,他带着怜来到涂山氏的身边,他小声开口道:“圣女大人,这位前辈,似乎是来自天外天,我能活着回来,也是因为这位前辈突然出现在绝峰山上的苍穹,当时天空裂开了一道裂缝,很多邪祟都想冲出,但都被那位前辈给镇压了回来。”
牛大将自己所见的一切都告诉的涂山氏,而周围站着的,都是青丘的高层,听着牛大的描述一个个也是惊讶无比,他们也知晓存在天外天,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肯定是知晓一些辛密的,但是他们没想到居然会在自己有生之年见到。
而现在,那个中心的主人,此时便被神树所拥抱着,他们之前的顾虑全部都消失了,他们还在想,现在项宁的实力那么强大,到底是不是对他们友善的,他们还不知晓。
但是现在神树都跟他如此亲近了,那还有什么顾虑呢?
神树是不可能会害他们这些青丘的子民的,所以现在他们很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们看向涂山氏。
等待着涂山氏的答案。
涂山氏看着项宁,陷入了回忆,但还是开口笑道:“他呀,算是我的弟弟。”
众人听后都是一愣,而此时,项宁安抚好神树,答应它等会在陪它玩之后,神树才恋恋不舍的将项宁放在地上。
而项宁,身上还站着树叶,其他人看见状脸上都露出笑意,能让神树的树叶落在身上而不掉地上的,整个青丘,可能也就涂山氏和怜有这个资格了。
现在出现一个陌生男子,不知道为何,让他们感到了亲切。
而项宁,慢慢走到涂山氏的面前,他的身高已经高过了涂山氏一个脑袋,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涂山氏,缓声道:“阿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涂山氏也终于忍不住了,千万年来,她那个时代人,早已经化为黄土了,唯有她苟活了下来,镇守着青丘,保青丘无漾,她与禹心意相通,在禹陨落之时,她也能感受得到,千万年来,她忍受着恐慌和寂寞,现在,终于看到了故人,她又怎么能不流泪?
项宁伸出手,将涂山氏的眼泪抹去,轻声说道:“阿姐放心,有我在,青丘不会有事的!”
“阿姐相信你。”涂山氏拉着项宁的手笑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禹的孩子,怜。”
“怜,快叫叔叔,这是你父亲最好的兄弟。”涂山氏拉着项宁来到怜的面前,牛大跟其他人都已经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涂山氏的丈夫,禹王,那是记载在他们史书之中的传说人物,是多少青丘之灵从小熟知的,那是他们的大英雄,同样是他们青丘之主的丈夫。
那波澜壮阔的时代,是这些青丘族人们所向往的,他们并不甘于被困在这一片之域。
而现在,从涂山氏这里知晓,项宁居然是那位顶天立地,人族领袖禹王的兄弟,那岂不是说,对方很强悍?
而事实上,他们回忆起之前那与相柳战斗的画面,确实撼天动地,好似神魔降临,那恐怖的威压,确实强大无比。
不过牛大很快反应过来,将怜给放在地上,然后小声开口道:“怜大人,这位前辈,就是救下我的恩人。”
“真的嘛?谢谢叔叔!”怜那双眼睛眨巴着看着项宁,而项宁,在看到怜的时候,心中也是感慨,确实,眉宇之间像极了禹王那个憨货,只可惜,物是人非,项宁蹲下身子,揉着怜的脑袋,此时的怜,虽有十几岁的样子,但心智也不过十岁出头,项宁似乎是看出这个问题。
涂山氏叹口气道:“在禹率领大军前往与高维作战的时候,我那时候怀孕了,我没告诉禹,但禹告诉我,一定要坚持到一个人的到来,我不知道是谁,他说是后手,而我在得知禹战死之后,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支撑到千万年以后,我就在怜出身之后,放于神树之上。”
项宁算是明白了,类似于抑制怜的生长和寿命的流逝,代价就是,沉睡的怜,心志从未增长过什么,但是身体是不可逆的,虽然缓慢,但也在慢慢的成长,千万年长成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也正常。
项宁站起身来,看向涂山氏,开口道:“阿姐,我有点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涂山氏明白,点点头之后,遣散了众人,只剩下他们俩人坐于神树之下,神树的树枝垂下来蹭着项宁,而阿追此时就趴在项宁的身边,看着神树嗤笑一声,老大才不是那种喜欢舔狗的人。
而神树似乎知晓了阿追的想法,伸出树枝,扎了一下阿追的屁股,气得阿追追着神树跑来跑去。
而项宁和涂山氏这边看着它们欢闹,涂山氏倒也是笑出了声,她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想过了,看到项宁,确实让他很高兴。
不过,项宁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宁,他看着涂山氏道:“阿姐···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你说吧。”
“其实,我并非三千万年前的宁,只是···只是我是他,但他并非是我,您能理解吗?”
“我知道,天道引擎能够护住主人的意识存在世间,你是宁,但也不算是宁,但你们俩一样,都与禹一样,心怀天下,在我眼中,不管是宁,还是你,都是当年的他,对我来说,都是阿姐的弟弟。”
涂山氏看着宁,这个与三千万年前一模一样的容貌,让她不由的想起了禹,若是禹还在,那该多好?
项宁看着眼前的涂山氏,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啊,他既是宁,也是项宁,他有他该完成的事,他抬起头看向涂山氏道:“阿姐,能跟我说说这些年的事吗?”
此时一阵风吹来,涂山氏笑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