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章
    柳飘飘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黑暗中推了推身边的老公,嘟囔着:“唉,你听见没有?好像诗诗在叫!”
    拉菲的眼睛半睁半闭,翻身圈住妻子的腰身,手不由的沿着衣服的缝隙钻进去:“哪有?”
    “唉?你干嘛?”柳飘飘彻底从睡梦里惊醒,这个死不要脸的,怎么一睁开眼睛就想这个?是不是精虫上脑呀?刚刚明明听见诗诗在叫的,心里有些担心,柳飘飘用力的将男人的手从衣服里拽了出来:“我去看看!”
    可还没有下床就被男人从背后压了下去,唇紧跟着落在女人的脖子上贪婪的吮吸着,一边吻着妻子,一边含糊不清道:“诗诗都已经多大了,你还担心她。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我!”
    “关心你马勒戈壁呀,放开我!”柳飘飘有些不乐意了,尼玛当她是神仙啊,这一个星期都做多少次了?他是不是想再弄个宝宝出来?
    拉菲却将女人的拒绝自动屏蔽,大手一扯,薄薄的睡衣应声而裂,柳飘飘惊愕的望着贪婪的丈夫,拉菲笑的一脸邪妄,如他年轻时一个样子。
    “今晚你逃不掉的!”
    被拉菲压榨中,柳飘飘忍不住安慰自己,也许是多心吧,哪个家伙那么大胆,跑到自己家里来欺负女儿呢?
    
    房间里,宫本岐竣双眼发红,宛如饿极了的狼,虎视眈眈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慌张。
    胸前的跳动已然超过了他平时的速度,而体内的热浪一次高过一次,眼前的景物都好像变成了扭曲的了,他试图忽略身体的异样,尽量平静下来,至少不要在她面前失态,可是他却低估了药物的力量,这间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汪诗诗的气息,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属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味道,每当喘气的时候,这味道都会让血液的温度更炽热一分。
    这里不能待了,仅有的理智在叫嚣。
    汪诗诗吓坏了,因为不知道是自己把他气成这样,还是他生病了。想过去,可他眼底的神色实在可怕,不过去又好担心。
    “爹地,你不要吓我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真的很可怕呀,好像一只野兽似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见过宫本岐竣露出这样凶残的眼神,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扑过来把她撕碎一样。
    宫本岐竣咬唇,脸上痛苦不已:“开门让我走!”
    他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走?
    见他十分难受,汪诗诗也顾不得害怕,连忙蹿到他旁边焦急道:“干脆我带你看医生去吧!”
    手臂上传来她的紧握力道,这感觉宛如致命的催化剂,将那仅有的理智焚烧掉,宫本岐竣又气又怒,气的是自己怎么会给人暗算,怒的是这丫头太不懂事,自己这个样子了还巴巴的跑过来。
    “别碰我!”用力的一推,将汪诗诗重重得推在了地上,他很少动粗,至少在脾气上面总能压抑的很好,但是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火还是头一回。
    汪诗诗有些傻眼。
    到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让他生气呢?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委屈。双眼微微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开心?我关心你而已,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宫本岐竣听见了哭声,但因为药性的关系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但他一听就知道是汪诗诗的,没有焦距的眼睛胡乱的搜索着,最后锁定在了地毯上。
    头顶压下一片阴影,垂泪中的小女人惊愕的抬起头。
    “别哭”汗湿的大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她,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可是听见哭声他的心好难受,比欲火的折磨还难受,一定是刚才推的太重,伤到她了。
    被男人用力的揽进怀里,汪诗诗这才惊觉到他身上过高的体温,这绝对不是发烧的症状
    原本蜜色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很不正常的红晕,粗喘的呼吸汗湿的后背,汪诗诗顿时忘记哭泣,眨着泪眼呆滞的问道:“爹地你是不是中招了?”因为他的样子很像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宫本岐竣抱的很用力,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鼻尖传来更加诱惑的处子幽香,他告诉自己,赶快放开怀里的人,如果再不放后果就严重了,可手却不听使唤。浓酌的呼吸声在两人耳边传递着,汪诗诗的小脸蹭得一下红起来:“爹地我们去看医生吧!”
    “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不能够控制,下一秒,汪诗诗赫然被压下,心跳隔着衣服似乎要跳出来,望着陡然逆转的位置,汪诗诗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男人的薄唇悍然落下来。
    汪诗诗懵了似的,不知该作出何种反应。因为在平常的时候,这件事根本不能发生
    一个念头猛地滑入大脑,吓的她全身哆嗦!
    其实跟喜欢的人真的在一起她不反感。
    可等明天呢?
    他会以什么样的眼神看她?懊恼?气愤?愧疚?
    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她还可以喊他爹地,等有了关系,他是她的什么人?她又是他的什么?或许更加直接一点,他们以后什么都不是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下一刻,汪诗诗用力的撑起手臂,阻止着两人继续亲密下去,他没有理智,不代表她没有。
    受到恐惧,宫本岐竣有些不满的抬起头。
    见他稍微停下,汪诗诗急喘吁吁的大叫道:“爹地,我是诗诗啊!”希望他能清楚两个人的身份,成为他的女人应该是幸福的,但还不希望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两人的关系变成路人。
    “诗诗”喃喃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宫本岐竣眼光迷离,大手占有般的扣着她软软的腰肢,两人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一点缝隙,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对方身上。
    “是我,我是你的女儿啊!”迫不得已只能这样说了。此刻却有一颗汗水滴在她额头上。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刚才还只是一些薄汗,现在他整张脸都是水。
    “你不是!”男人不知为何忽然暴怒起来,声音跟着粗喘声在耳边炸开,把汪诗诗弄的一愣一愣
    “爹地”他吃药吃糊涂了吗?
    “我不是你爹地!”更加生气的低吼出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来,血红的双眼直逼她惶恐不安的黑眸中:“叫我岐竣!叫!”
    汪诗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在说什么?
    “叫!”安奈住体内翻腾的欲火,只为了等她叫出那个名字。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因为清醒中的他决计不会这么说话的。下巴好疼,她想扭过头却被男人狠狠钳制回来:“叫!叫我岐竣!”
    “我是诗诗呀!爹地放开我”汪诗诗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脸上不是被侵犯的惧怕,而是一种逃避。多希望能叫他奇骏,但绝不是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所以现在只有她能制止这一场灾难的前行。想到这,汪诗诗屈起腿用力的顶向男人的胯下,谁知道被药物迷了心智的男人居然能猜到她会这么干,顺势摁住她的膝盖用力往两边一拉。
    汪诗诗震惊无比大叫起来:“爹地,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是不对的”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宫本岐竣忽然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挣扎的小手瞬间耷拉下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匍匐在自己身体上的男人。
    他刚刚说你希望我去找别人吗?
    这一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在真正成为女人的那一刻,汪诗诗紧紧的闭上眼睛,宫本岐竣温柔的吻去了她的眼泪
    
    昨夜太过突然,窗帘并未拉上。阳光欣喜若狂的钻进来窥视着床上的两个人。
    那是两张天使般的面孔!
    熟睡的脸紧紧挨着彼此,一张骏逸,一张柔美,一张少了冷情,一张多了一丝娇媚。
    宫本岐竣最先睁开眼睛,每天不管忙到多晚,多累,他总能在最精准的时间内醒来,并且很快的驱除睡眠中的倦怠,今天也同样如此,一夜的缠绵并未令他有多疲惫。
    看见汪诗诗一丝不挂的躺在身边时,宫本岐竣并未露出诧异,或者悔恨的神色,而是一种坦然!
    他昨晚虽然失控了,但并非失忆。一切的一切都记得十分清楚。缓缓抬起手滑过身旁人沉静的脸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足。
    终于可以完全拥有她了!
    汪诗诗哼了一声,眉头皱起来,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动下都好疼。
    “嗯”猫咪般的哼了一声,往身旁的热源拱了拱。
    立刻的,一双温柔的大手环过她,手掌在她后背滑动着似乎在替她安抚身体的不适。
    两人同盖一床被子,而且又是光溜溜的,而其中一位还在不停的调整姿势。
    “诗诗,别乱动!”
    充分休息一夜后,年轻的身体无论是强壮还是不强壮都充满了精神与活力,尤其是他们彼此又没有遮蔽物,宫本岐竣感觉到自己又有反应了。
    “几点了?”汪诗诗迷迷糊糊的问道。
    “七点了!”喘着气回答道。
    “啊?”紧闭的眼睛连忙睁开,可当看清楚是谁回答她的时候,立刻惊恐起来!
    宫本岐竣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眉头微皱:“不舒服吗?”
    小嘴微微张着,汪诗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被子底下是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呀,她的脸蹭得一下红了,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
    而她确实也那么干了!
    惨了惨了到底该怎么办呀?把爹地上了,也不完全是她上他了拉,反正不管是谁上了谁,都够让人纠结的!这以后还怎么见面?
    宫本岐竣眉头皱的更深了,慢慢掀开被子一角,却被汪诗诗用力摁住:“不要管我了我自己静一静!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她犹如鸵鸟般的动作,宫本岐竣却忍不住笑起来,她是怕自己不认账吗?还是说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诗诗”门外传来柳飘飘的声音,每天早晨都需要人叫才能起床,今天也不例外,不过柳飘飘自己也起晚了,所以一起床就迫不及待的喊女儿。
    听见声音汪诗诗蹭得一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的天,老妈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紧张的望了一眼旁边淡定自若的某男,他怎么一点都不紧张?等下老妈进来看见他结果汪诗诗不敢想,顾不得初夜身体的不适,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光着,一马当先的从床上跳下去,而腿却软的根本支撑不了她如此剧烈的运动,啊得一声朝地面扑过去,而此刻,宫本岐竣长臂一伸,便将她再次捞回臂弯中了。
    “急什么?”低醇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急什么?汪诗诗一脸挫败的看着他,他是不是根本不了解中国行情啊?睡着她的床,然后又睡了她,还如此淡定的问出这个问题,他现在是不是该想想等下怎么跟老妈解释呢?
    宫本岐竣慢吞吞的掀开被子,粉红色的床单上印着一块鲜艳的血迹,那代表着纯洁的象征,汪诗诗立刻羞红了脸:“爹地你快穿衣服呀!”
    宫本岐竣拎着被子动也不动,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
    还愣在那干嘛呀?汪诗诗都快急的吐血了。
    “你叫我什么?”男人有些不悦了,经过昨夜之后,她还敢叫爹地?真是欠教训的孩子!
    汪诗诗一愣:“宫本岐竣?”
    还是不动!
    一咬牙一闭眼:“岐竣!”现在是纠结叫什么的时候吗?等应付完老妈,叫他祖宗都没问题。
    这回宫本岐竣动了,还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汪诗诗又急又怕,看他穿的如此慢吞吞,有些看不下去了,迫在眉睫的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捞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一股脑的塞到他怀里:“快穿快穿!”
    “你很急着出去?”宫本岐竣接过衣服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鬼才想出去,你快点穿衣服,我妈等下就进来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以前看他灵活的很,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老了的缘故呀?但也不像呀,昨晚上那么猛,我擦,该不会力气用光了吧!
    不等宫本岐竣回答,汪诗诗自告奋勇的拿起和服的内衬罩在他身上,然后又匆匆忙忙的帮他穿外套,跟着是裤子,最后系腰带。
    宫本岐竣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摆弄,偶尔会露出一丝暖洋洋的笑容,可惜着急过头的人根本没心思看他。
    退后一步审视了一下,觉得过得去,汪诗诗不由的松口气,我的天,吓死她了。
    “该你穿了!”宫本岐竣指了指她光溜溜的身体。
    汪诗诗低头一看,我的天,光顾着他了,自己还光着呢。
    连忙弯腰找衣服,却被男人一个公主抱抱起来了。
    “先洗澡吧!”说完,大步朝浴室走去!
    洗澡?现在哪里有时间洗澡呀?窝在男人怀里的某人想哭的心都有了,一边推拒着一边急切道:“不能洗不能洗,没时间了!”
    老妈看她这么久没有开门,肯定会进来看的,她应该抓紧时间穿衣服,在老妈进来之前把宫本岐竣藏起来,至于那床上的血迹就说自己大姨妈来了。
    理由足够充分。
    “搞的我很像奸夫!”宫本岐竣停住脚步,看着她!
    “别玩了爹地!我们真的没时间!”老妈的性格她了解的很,给她看见这一幕肯定会要宫本岐竣负责的。说不定还会左勾拳右钩拳的招呼一下。
    “诗诗,我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
    “那也要先等我穿衣服呀!”
    怎么感觉他变得那么迟钝,没听见老妈在外面喊了吗?
    今天还要去警察局上班,现在都几点了?啊呀,怎么什么破事都来了?真是祸不单行呀!
    “等洗好了穿!”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诗诗,你怎么了?”听见房间里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柳飘飘不由的皱起眉头,死丫头又怎么了?该不会睡着了从床上翻滚下来了吧?到现在都不起来?
    拉菲正好路过,见老婆耳朵紧贴在女儿的房门上听着,不由的好奇问道:“干什么呢?”
    柳飘飘一脸的复杂:“我怎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该不会是幻觉吧?诗诗虽然性格外向,可也不是那么开放的孩子呀?竟能把男孩带回家睡觉?难道是男朋友?一想到男朋友,柳飘飘心里立刻心花怒放,可一想到万一是想占女儿便宜的混蛋呢?顿时气急败坏。
    见妻子如此纠结,拉菲道:“拿钥匙开门!”因为他也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了,而且还很熟悉。
    “这样不好吧!”虽然很好奇里面是谁,但也没有想过闯进去看一看的想法呀,女儿毕竟大了,有自己的**。
    拉菲却不是这么想的,到底是哪个混蛋敢在她女儿房间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