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家伙到是够心急的了,也许他已经看穿了黄大观的计谋,或者说有了某些人的背后支持,对这次金山市的升格是志在必得。只有金山市顺利升格了,才能使他的利益最大化。
“呵呵,夏书记,我是非常想在这件事情上帮金山市一把,毕竟我对那里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吗。可是太不巧了,我们奉中央的命令马上就要下去巡视了,我现在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了!”
穆国兴这番话简直要把夏宏进给气坏了。他心里把穆国兴这个小兔崽子给骂了千遍万遍,但口气上却依然非常的热情:“呵呵,国兴啊,我知道巡视组的工作非常重要,中央的指示也是要坚决执行的,那可耽误不得!我只有一个希望,你能否帮我请示一下长,我想向他当面汇报一下工作?这个忙你总能给帮得上吧?”
这个要求穆国兴倒是不好再拒绝了,但是就这么轻易的答复他了,也未免会让他感觉到太容易了。
“那好吧,我回去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如果有消息的话,我让孙书庭同志向你汇报!”
夏宏进听后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让孙书庭向我汇报呢?又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穆国兴在向他暗示,孙书庭是他的人,请他这个省委书记,在对待孙书庭的问题上要多考虑一下。管他呢!只要是穆国兴能促成了这件事情,金山市顺利升格后,留下这么一个半个的人也算不了什么的!
晚上,穆国兴开车回到了他父母的家里,穆从军破天荒的没有接待任务,正在他的夫人一起吃晚饭,看到儿子回来了,夫妇二人都很高兴。
“国兴,还没有吃饭吧?”
穆国兴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保姆过来摆上了一副碗筷。
“爸爸,宁北省的夏宏进今天打来电话想要向你汇报工作。”
穆从军笑了:“这个人倒是很会找时机!你怎么答复他的?”
“我和他说你的工作很忙,不一定有时间,有什么情况由孙书庭向他汇报!”
对于孙书庭这个名字,穆从军倒是不陌生:“噢,他也来京了?”
穆国兴在他的父亲的面前可不能动半点心思,一五一十的把中午生的事情向他的父亲汇报了一遍。
穆从军听后点了点头:“你分析的不错,中央这次对升格城市成立了一个审核领导小组,这个组长就由我来担任。不过这件事情还早呢,今年下半年能不能办成还不一定,这要看情况的展!”
穆国兴这才明白了夏宏进为什么要向他的父亲汇报工作,他的父亲就是这个领导小组的组长,也可以说这四个城市哪一个城市能够顺利的升格,他父亲将在里面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么说黄大观事先已经与您和爷爷头通过气了?”
穆从军没有讲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这就更加证实了穆国兴的判断:黄大观是和穆老、穆从军一起给夏宏进下了个套。可是,以夏宏进的心机他会上这个圈套吗?穆国兴机械的向嘴巴里扒拉着饭粒,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件事情。
张兰芝心疼的看了看儿子,瞅了瞅穆从军,说道:“我说你这个当爸爸的,是怎么回事?有些话就不能和国兴讲清楚了?搞的他食不甘味的,不影响消化吗?”
穆从军听到妻子的埋怨笑了笑:“有些事情就要靠自己去悟出来才能学到经验,我相信国兴会悟出这里面的道理来的。”
穆从军的话音刚落,穆国兴把饭碗向桌子上一放,看着他的父亲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领导小组的组长一开始中央定的不是你吧?爸爸,可能这期间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您这个组长,恐怕也是最近才当上的吧?”
穆从军笑了,望着张兰芝说道:“如何?咱们这个儿子可就是聪明,老爷子看人可就是准啊!当时他老人家说国兴一定能看到这一点的,我还有点将信将疑,现在看到这种结果我才彻底的信服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全部的清楚了,想必是夏宏进看到原来的那个领导小组的组长是支持金山市升格的,这才有恃无恐的与黄大观达成了协议。却没想到穆从军又突然成为了这个领导小组的组长,这一下子就把他的如意算盘全部给打乱了。夏宏进也会想到,即便是老穆家支持金山市升格,但由于穆国兴掺在这里面,也绝对不会让他调整金山市的领导班子的。
夏宏进这是退而求其次,只要是能让金山市顺利的升格,让他的儿子能顺理成章的成为一个副省级干部,对金山市现有的领导班子调整不调整也就无所谓了。至于让黄大观安排了两个厅级干部,也只能忍个肚子疼,让黄大观白捡了个便宜。也许孙书庭这次到京城来,也是闫锐敏在夏宏进的授意下故意而为的。
可还是有一件事穆国兴闹不明白,像升格城市审核领导小组组长这么一件大事,中央怎么能说换就换呢?这未免也有点太不严肃了吧!看来人没有到达那个层次,有些问题还真是弄不明白。
穆从军好像也看出了他儿子的心思,笑着说:“你现在是弄不明白我是怎么成为这个领导小组的组长吧?我告诉你吧,这件事情在酝酿之初,由于我要出国访问,三号就和我商量了一下,临时指定了一个国务委员负责这个事情,并没有经过国务会议的研究和决议。我这个组长,也是在前几天召开的国务会议上才正式定下来的。”
穆从军讲到这里,穆国兴就彻底的明白了,他没想到为了一个地级市的升格,背后里竟然有这么多的文章,有谁知道这件事不是由穆老和穆从军及黄大观商量的结果呢!夏宏进在这件事上上了黄大观的圈套也就有情可原了。也许夏宏进在谋略上是略胜黄大观一筹,可是在穆老和穆从军面前,他的那点谋略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吃亏上当也是难免的了。
“爸爸,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爷爷一直要我再历练的意思了!看来我的历练还是不够啊!”
这一件事情就像是再奔腾向前的大河之中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两天后,穆从军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见了宁北省的省委书记夏宏进,两人谈了有十五分钟的样子。谈的是什么,我们自然不知道,可是夏宏进的秘书却现,他们这个省委书记从五号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后,阴沉着脸一直到吃晚饭都没有和任何的人说一句话。
穆国兴却不知道后来生的这些事情,夏宏进请他传话要求向五号长汇报工作,穆国兴已经给他办成了。至于怎么谈,谈什么,那是夏宏进的事情了,和他穆国兴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即将到北山省的巡视工作。
这天下午,穆国兴和在北山省打前站的小六刚通完电话,电话铃声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穆国兴!”
电话里传来的是李忠胜的声音:“国兴同志,现在请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李忠胜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穆国兴讲过话,听他的口气当中还带着几分的焦急。放下电话后,穆国兴疾步向李忠胜的办公室走去。当他敲开门走了进去,现办公市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赫然是中央主管纪检工作的六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