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院里。
众琴者忧心忡忡,满脸的气愤之色。
在凤鸣琴社收到第一封挑战书后,似乎十大书院和三上书院约好般,皆送来了琴社的挑战书。
“他们怎能如此”有琴者愤怒道,“实在太欺负人了。”
“欺人太甚”
“无耻之尤”
众琴者皆是气愤不已。
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的琴社,哪个琴社不是大名鼎鼎特别是三上书院的琴社,更是名传天下,出过不止一位琴君。
琴师、琴相,更是数不胜数。
而葬山书院新建,凤鸣琴社更是才创不久,又如何与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的琴社相比
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错,众琴者猜对了,他们的确是想欺负一下葬山书院的琴社,接着还会去欺负棋社、书社、画社等。
封青岩看着不过数天间,就收到了十三封琴社挑战书,亦是有些无语。这很明显,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在开春大考输给了葬山书院,现在想要从葬山书院的琴社赢回来。
“师兄,吾等可是接下”有琴者询问。
“岂能不接倘若不接,不是要让他们笑话说我葬山书院的凤鸣琴社无人”
有学子怒道。
“倘若接下,岂不是会输”有琴者忍不住说,“这怕是会输得很惨,甚至可能连输十三场”
“那又如何”
“不接,岂不是更输人”
众琴者纷纷争论起来。
有琴者认为不该接,有琴者认为该接。
且,各有各的道理,谁亦说服不了谁,众人只好把目光投向封青岩。
这时,封青岩看向牧雨和方忘,见牧雨沉吟一下便点了点头,方忘更是直接道“岂能不接”
“正该如此。”
封青岩微笑点头,接着便对众人道“十三封挑战书,吾凤鸣琴社接了。”
“师兄,真要接”
有琴者迟疑道,认为不应该接下。
“当然要接”又有琴者道,“吾等就不信,有师兄在会输且,诸位不要忘了,牧女郎乃是六品琴师,天下有几人能及”
“三上书院的琴社,会少六品琴师”
还有琴者道。
封青岩见琴者又争辩起来,一时之间乱哄哄的,就出言喝止,道“倘若诸位不想输,便认真习琴尚有三个月的时间,难道诸位就此认输了且连与三上书院、十大书院一较高下之心,亦没有”
众人闻言停下争辩。
“有。”
“吾等不输于三上书院”
众琴者沉默一阵,心里隐隐有不服,便纷纷出言。
“师兄,可是要在灵水桥夜读”
有琴者突然询问,满脸期待看着封青岩。
其他琴者闻言皆是期待,希望封青岩能够再次在灵水桥夜读,以助他们破境
“在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到来前,每月的初五、十五和廿五三日,吾皆会在灵水桥上夜读。”封青岩想了想说,亦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众琴者,毕竟是凤鸣琴社的社长。
又岂能接下挑战,便甩手不管
“谢谢师兄。”
众琴者大喜道。
毕竟有数人因封三鼎而破境,或许他们亦有机会。
片刻后,封青岩离开琴院,准备前往藏书楼时,牧雨跟上说“师兄到时可会出手”
“难道女郎忘了”封青岩笑说。
“雨岂会忘。”
牧雨苦笑一下,说“倘若有师兄出手,怕是三上书院亦要败走,倒是有些可惜了。”
封青岩笑笑不语。
倘若自己连琴亦不会的事传出去了,牧女郎会不会愤而打人
会
还是不会
这时,牧雨似是自语,又似是询问“不知师兄,何时可为琴君”
“谁知”
封青岩摇摇头。
他现在连一张适合自己的琴,亦没有寻到,说琴君就太过遥远了。
不久后,戎韬、虞渊、梅兰等人,亦知道琴社收到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琴社的挑战书,不由无奈摇头。
他们又岂会看不出来
怕过不了多久,他们的棋社、画社等,亦会收到三上书院的挑战书。
儒教的开春大考,葬山书院实在太过耀眼,连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亦压下,让他们大感脸上无光。
他们能够忍到此时,才送来琴社的挑战书,已经让人有些意外了。
书院的教谕、教习收到消息后,亦是担忧和无奈。
倘若输了,亦是打他们的脸
八十一书院向来竞争剧烈,学子有学子的竞争,教谕亦有教谕的竞争,谁亦免不了。
在学子忙着勤学苦读时。
亳城突然传来一个颇为惊人的消息,子雅琴来了。
消息瞬间在书院传开,让不少学子兴奋和激动起来,纷纷前往亳城去,欲要一睹子雅琴的风采。
“哈哈,天不亡我凤鸣琴社,天不亡我凤鸣琴社。”
有琴者激动得浑身发抖道。
“吾凤鸣琴社有救了。”又有琴者激动道。
这时跑得最快的,就是凤鸣琴社的琴者,一溜烟般便不见人影了。
只有封青岩一人满脸疑惑,这子雅琴是何人
难道是琴君
封青岩诧异想着,捉住一名从身边走过的学子便问“子雅琴何人”
那学子满脸错愕,道“君子不知”
“吾该知道”
封青岩问。
“倒不是。”
那学子摇摇头,便道“子雅琴,乃琴之圣城第一琴道天才,为琴君之下第一人。”
“如此,亦算得是琴君。”
封青岩点点头,毕竟他的老师安修,因可力压不少大儒,才被天下称为大儒之下第一人。
那么子雅琴,亦差不多如此。
虽不为琴君,但可力压部分琴君,要不然岂敢称琴君之下第一人
这种人百年罕见
毕竟文相境和大儒境之间,有一条无法越逾的天堑。但是,有人却生生越逾了,让人根本就此想不明白
琴相境和琴君境亦是如此。
因此天下只有一个安修,亦只有一个子雅琴。
不过,封青岩还是有一事不明,书院学子未免太过疯狂了,竟然敢当着教谕的面逃课
逃课
且,他们又不是琴者。
他看到连赫连山、梅兰、周昌等人,竟然亦逃课了。对了,牧雨呢牧雨亦逃课了
偌大的讲经堂,只剩数人了。
教谕久久仰望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