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嫁给我。”
“稚宁,我要你老老实实给我生个孩子,一辈子守着我们,不离不弃。”
预料之外,可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刚刚,阳台上,她求他,问他是否把身体给了他,就能放过周家。
他答案是否定的。
讥诮嘲讽,斥她自视甚高。
稚宁也觉得高看自己,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在她身上反复碰壁,看她冷脸?
现在又反过来提要求。
稚宁早不是第一次领略他的反复无常,“薄瑾屹,你确定你精神方面没有问题?”
原文对薄瑾屹着墨并不多,只说他能力出众,是薄琬乔的最强靠山,重生的光环增加了神秘色彩。
通篇没交代他的感情状态,给人一种他从不需要感情欲望。
他动情本就稀奇,而自她觉醒意识之前,前世今生她的行为没有多大出入,他是什么时候对她生出这些肮脏的念头的?
他到底为什么对她这样执着?
前世把她送进牢里,是否也是他让她屈服于他的手段之一?
谩骂的话,薄瑾屹无比希望这是发自真心的关切。
回想过去,他得到过无数次,以后却是再也无缘。
他轻佻笑道:“我脑子有没有问题有什么所谓?”
“刚才那些,只是给你个警告,你乖一点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嫁给我,同意就点头。”
稚宁迟迟没有回应。
薄瑾屹抚摸起她的脸颊,暗示道:“举行婚礼那天,新娘需要家人送嫁,你身边似乎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我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稚宁听明白了,她点头了,最迟婚礼举行那天,周家就能恢复原样。
稚宁早已不在意,就在刚刚,她已经肯为了周家,豁出献祭自己的身体。
多加一条坐上薄太太的位置而已,并不难的。
“只要你放了周家,我什么都答应你。”
薄瑾屹似信非信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她的眼睛,“不会骗我吧。”
“嫁给我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可以随时随地要你,名正言顺的要你,法律和道德会束缚你再也无法去找别的男人。”
“你喜欢的池昼你不要了吗?”
她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喜欢池昼,死也不会嫁给他。
稚宁嗓音冷漠,“他已经死了。”
她也快了。
稚宁无比坚定这么认为。
周家还有得救,她总算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罪恶,解脱了。
只有死亡才是最优解,否则今天的事,迟早还会重演。
她做的事总有他不满的时候,到那时他又要拿周家威胁她,反反复复,永无终结,周家、她在意的人……一切一切,都会处在危险之中,永远。
只有她死了,他们才安全。
或许他们会痛苦,可这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
“你可以要我,随时随地。”
哪怕是现在。
薄瑾屹满意极了,“半个月后,我们会在黎希岛举办婚礼,到时你爷爷会牵着你的手,亲自把你交给我。”
半个月,只需再坚持半个月。
解脱近在眼前,稚宁高兴,却也不高兴。
——他们已经达成了约定,她没有理由再拒绝他的求欢。
他会碰她吗?
如果可以,稚宁希望这半个月,什么都不要发生。
他坦白真面目以来,他的种种言行,都告诉她他欲望的强烈与可怕,这大抵只是冰山一角,全部暴露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
即便是要死了,稚宁也想过得轻松些。
薄瑾屹仿佛知道稚宁在抗拒什么,“稚宁,薄太太……你在紧张什么?”
“你想多了。”
稚宁生怕他看出她想要自我了结,矢口否认。
薄瑾屹搂着她,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茬,刺痛了稚宁脖颈的肌肤,“你知不知道你身子颤的有多厉害?”
“害怕我这就要脱了你衣裳,在这要你?”
“我确实想,但稚宁,你现在上了我的床,怕是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要晕过去。”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讨厌独角戏……稚宁,我要你从头到尾都清醒,我要你知道跟了我,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半个月的时间,养好你的身体。”
“但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做些措施,不怎么舒服,但满足你排在首要,你也委屈点可以把我当成是充电会动的玩意儿。”
稚宁心中一片冷嘲。
所以这才是他不碰她的原因。
不想不舒服,又怕她在身体差的时候怀孕,生下劣质的后代。
可她管他因为什么。
“你之前说要还我自由,还算数吗?”
稚宁不想到死,都和外界失去联系。
如果可以,她想去见见罗松他们,做个道别。
薄瑾屹欣然回复,“当然。”
“但是稚宁,你捅了我一刀,还把我砸成这样,不觉得应该该受些惩罚吗?”
又是惩罚。
她的自由,永远是他拿捏她的筹码。
稚宁不想求他,他反而主动抛出橄榄枝,“不如这样,什么时候我身上伤好了,你什么时候和外面取得联系。”
“想要快点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就好好想想怎么取悦我。”
*
约莫是第一次约定在了新婚夜,薄瑾屹这段时间并没怎么动手动脚。
有时一整天下来,两人过分亲密的接触只有清晨的一个早安吻,薄瑾屹也没说荤话让稚宁难堪。
他表现出足够温柔的一面,虽然也有幼稚的一面,但多数时候都如同从前成熟稳重的兄长般,让稚宁有种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这天,天又下了雪,冬天已经降临,气温降得很低。
薄瑾屹索要完早安吻,气喘吁吁压在稚宁身上,“记得穿厚一些,再过一周就是婚礼了,别妄图用感冒躲过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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