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说一次,全都跪下,否则...我定会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让你们彻底沦为废人!”楚河的声音冰冷如霜,他的双眸如寒星般扫视着这些茫然失措的苍南派弟子。
“小子,你有种,咱们走着瞧!”大师兄毕竟江湖经验丰富,心知这次是碰到硬骨头了,但他绝不相信楚河有能耐废掉他们的修为。
便想着带着众弟子离开,去寻在城中访友的张昌顺,让他出面为他们讨回公道。
他刚欲转身,楚河怎能给他逃脱的机会!既然他如此执拗,楚河也不介意拿他立威。
“你走得了吗?”楚河拿起桌上的牙签盒,刹那间,四根牙签如离弦之箭般急速飞出。
大师兄甚至还未来得及感受疼痛,便双脚一软,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他试图用手撑起身体,却惊觉双手完全使不出力气。此时,那刺骨的疼痛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滑落。
“大师兄!”楚河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河出手的瞬间,自然不明大师兄为何会突然倒下,一个个满脸惊疑。
“快,快跪,全都跪下!”虽然心如刀割,但他不得不让其他师弟们下跪。来到海城时,师父曾叮嘱他要照顾好这些师弟们,若有闪失,他难辞其咎。张昌顺的脾气暴躁,如果所有的师弟都和他一样,张昌顺不仅不会救他,反而可能会一掌取他性命。
“大师兄,你的手腕,你的脚筋......”这时,终于有弟子注意到大师兄的手脚,仿佛被什么利物刺穿,鲜血正缓缓渗出。看大师兄痛苦的模样,显然已经挑断了筋脉。
楚河身形未动,已伤人于无形,看到大师兄的惨状,众人不禁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此时此刻,他们不得不跪!
扑通——
扑通——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饶命啊!”“好汉饶命,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们的错!”
“啪啪——”
甚至有不善言辞的弟子,主动抽起自己的耳光,边打边喊:“大哥,是我嘴贱,求夫人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楚河不为所动,站起身来,拉起萧代柔的手说道:“老婆,我们走吧!”
萧代柔看着这帮刚刚还无法无天、骄横无比的苍南派弟子,在楚河出手后,瞬间变成了龟孙子。他们磕头如捣蒜,“咚咚”作响,脑门上已经渗出了鲜血。
萧代柔心中的愤怒,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木然地点点头,紧紧地依偎在楚河的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全。
“老婆,你没吃饱吧?”出了门,楚河关心地问道。
“算了,就当减肥了!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萧代柔摇摇头。
楚河本想带她去别的地方吃东西,但见她如此,也只好作罢,温柔地说:“那我今天就在办公室陪你,你要是饿了,我再出来给你买吃的。”
或许是刚才那些苍南派弟子的行为让她受到了惊吓,萧代柔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路上,萧代柔忍不住问:“楚河,你不怕他们寻仇吗?”
“他们……若不是我如今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就凭他们刚才那飞扬跋扈的德性,他们岂能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楚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
他心想,那名大师兄竟然想用手去触碰萧代柔,废他修为,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而在另一边,楚河走后,那些苍南派的弟子,抬着大师兄找到了张昌顺。
“师父,大师兄被挑了手筋脚筋,修为尽废!师父,你可要为他报仇啊!”他们哭天抢地地喊着。
这些弟子七言八语、添枝加叶,将楚河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有的说楚河轻视他们苍南派...
有的说楚河蓄意滋事...
更有甚者说楚河身边的女人牙尖嘴利,率先辱骂他们...
总而言之,他们横行无忌,在餐厅中目中无人,却对自己把楚河说得一钱不值的事,只字不提。
“啊呀呀!这海城出了个自封盟主的狂徒,就如此嚣张了?莫非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竟敢对我张昌顺的弟子动手,我定要灭他满门!”这些弟子的话,犹如火上浇油,令他怒发冲冠!
轰——
他一拳轰出,如排山倒海之势,硬生生地将一棵比水桶还粗的大树击倒,周遭的空气也随之剧烈震动。
“走,去萧家讨个公道,在海城如此狂妄之人,必定是他楚门的人!”张昌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把这个废物也带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弟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膝下只有一个独女,早就将大弟子视如己出,还打算将女儿许配给他。如今大弟子修为被废,这无异于在他心头插了一把刀。
萧家。
此时的清泉道人容肖也在。
四个老头围坐在凉亭里,悠哉悠哉地下着棋,好不惬意。
“还是容掌门棋艺高超啊,我这都连败三局了。今天这棋是没法再下了。”萧顶天一边摇头,一边笑道。经过那晚之事,萧顶天的棋艺虽未长进,但棋品却是大大提升,落子无悔。
不悔棋的心态如今真是好得不得了,整日里笑容满面,如春花绽放。
“哪里哪里,再战三局,离吃晚饭还早着呢!”容肖打算乘胜追击,再下一城。
“不了,我先打会儿太极,活动一下身子骨。楚河交待过,不能因为棋瘾上来了,就不停地下,要劳逸结合,这样身子骨才硬朗。我一个普通人,可比不上你们这些会拳脚的!”萧顶天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行云流水般地打起了太极。
凉亭里!
“掌门师兄,你说难道是东江各派的势力都畏惧楚先生的实力吗?这都过去几日了,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胖瘦头陀满脸疑惑道。
“他们即使想来,也得好好思量一番吧。再说了,这山高路远的,路上也需要些时日。最有可能来的门派,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比如……苍南派的张昌顺,他可是一直对盟主之位虎视眈眈,此时,怕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住了!”容肖分析道。
轰——
就在这时,萧家大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霹雳,震得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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