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亿!”对于唐佑礼的出价,楚河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有想要用非正常手段来竞争的意思。
双方一直角逐,价格很快来到十五亿。
“真没想到啊,这块地的价格能拍到十五亿,唐爷是志在必得吧,毕竟刚好在唐家的物流园边上,唐家这是要做大,做强吧!”
“楚先生,这是要拍下来送给萧总的吧,刚才欧阳珂好像就是为此而来,可真是痴情啊,感动!”
在楚河叫价十五亿时,唐佑礼示意拍卖暂停,因为他正在接一个电话。
唐佑礼一脸的不可置信,发出歇斯底里地吼叫:“什么,你说我儿子的腿保不住了,要截肢!”
“你踏马的,庸医,请过百圣堂的钟老了没有?”
他不能接受,早上去城北看地之前,他就去过医院看过唐凡的伤势,那个时候唐凡的情况很稳定,就是情绪有些不稳定,总想着要报仇。
他还特意让人去请钟国山过来看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什么,钟老在那里,那怎么可能会治不好呢?快,快把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从对话中可以听出,唐凡的病情恶化,如今要做截肢的处理,电话那头正在请示唐佑礼的意见。
“什么,海城还有人能救,那快去请啊!”
唐佑礼没想到在绝望之中,钟国山竟然在电话中说他不行,而另有高人可以救他的儿子,马上又看到一线曙光,从脸上阴沉悲痛中,眼角中突然又闪出亮光来。
不知道电话的那一头说了什么,唐佑礼竟然将目光落在楚河的身上。
手无力的将电话放了下来。
楚河,如果他没听错,钟老就是这么说的。
难道在海城会有两个叫这名字的年轻人吗?
他是不相信的,真是极尽讽刺,打他儿子的人,却是如今唯一有机会救他儿子,保住腿的人。
去求仇人救自己的儿子,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唐佑礼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放下面子就算跪求,楚河未必会答应吧,看他刚才如此干脆果断,一点也不畏惧欧阳家的势力,欧阳珂的死,这将倾的大厦,一定会尽全力疯狂的反扑,垂死挣扎,可楚河的样子,就像是没事人一般,这份笃定又岂会是一般人。
可是不求,儿子的腿便是真的没办法医治了......
他虽然是不可一世的枭雄,但他首先是一个父亲。
唐佑礼在脑海中不断的挣扎之后,他站起来朝着楚河走去。
扑通——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跪在楚河的面前。
唐佑礼给楚河下跪,有些人还以为他这是在求楚河不要再加价了,把地让给他呢,纷纷露出是鄙夷之色,调侃道。
“唐家这是顶不住了吗?想要求楚先生放弃吗?”
“不会吧,这太离谱了,今天可真是涨见识了,还有这番不要脸的操作......”
然!
唐佑礼老脸一红,把心一横,铁牙一咬,颤颤巍巍道:“楚先生,还请你随我走一趟,这柳家的地块,我唐佑礼愿意为先生买下。”
“走一趟?不知道唐爷这是想带我去哪里,我哪里又得罪了唐爷?”楚河淡淡道,并不为所动。
刚才唐佑礼与钟国山的通话,楚河自然是听到的,猜出九成九,不过他仍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一块十几亿的地,就想让他出手治唐凡的腿,这可能吗?
显然,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除非......唐家能给楚河带来足够的惊喜。
萧代柔也有些错愕,柳眉轻皱心中暗道:“不会是关于唐凡的吧。”
但,她又很快否定,唐佑礼一直在,楚河刚才对欧阳珂等人出手,他又不是瞎子,这时候找楚河麻烦,不就是在步欧阳珂的后尘吗?
所有的人,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跪在地上,已经霸气全无的唐佑礼,期望着他接着往下说。
“还请楚先生,出手救救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他有眼无珠开罪了先生,本是罪有应得,可是他还小,如果没有了腿,这一生就完了。”
唐佑礼的眼中,已经是泪如泉涌,声泪俱下,此时的他不是一个叱咤风云,纵横商海的枭雄,而是一个为儿子请命的父亲。
“什么,唐家公子竟然也是楚先生教训的......"
"打得好啊!那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想仗着许家与唐家的关系为难楚先生,活该!”
“还真是现世报啊,如今要老子跪求,这唐家的面子都丢尽了吧?”
楚河闻言,略略沉思:“不知道唐先生所说的,不争气的儿子是何人?”
他假装不知道唐佑礼与唐凡的关系问道。
“唐凡,正是犬子!”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现在怎么了?那天他被抬出去,还扬言让我等着,我一直在等,没想到他如此牛逼,这腿竟然不会自癒,啧啧啧......”楚河挖苦道。
“楚先生,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我唐某人一定照办就是!只要能保住我儿的命,我愿意付出一切。”唐佑礼这是真豁出去了。
楚河不太相信这些城里人的话,转身就不认账了,淡淡道:“一切指的是?只是你想用一块柳家的地块来换,似乎不太够啊。”楚河并不是狮子大张口,而是诸葛先生都能看出来的这点事儿,他又岂会不知道!若是能把唐家的物流园也一并收了,这块地的风水格局,才是真的完美无缺吞金聚财之局。
唐佑礼此时智商下限,根本听不懂楚河的暗示,好在有诸葛先生一直在,他提醒道:“唐爷,怕是唐家的物流园是保不住了。”
楚河修为了得,他去城北,岂又会是去兜风地。
“好,只要楚先生救回我儿的腿,我愿意将物流园的地块一并送上。”唐佑礼从无到有,一路打拼,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怕楚河不答应又说道:“从此以后,只要先生一句话,唐家必定倾尽所有,以先生马首是瞻。”
“说得轻巧,动动嘴皮就想让我救你儿子,我岂不是太过廉价了。”楚河像是不为所动,又好像是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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