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二百粮草军,让他们有些惊异,二百人这是想硬撼二千人呢?他们哪来的勇气!
这真是炮灰一样的粮草军!
不过,众洲府军和李云浊等一众将领玩味的看向江凡,就差张嘴嘲讽了。
在他们想到,战局差不多已定了。
等到双方接战之时,即使灭不了骑兵,二百粮草军也会被轻松干掉。
剩下的轻骑哪怕是保存了实力,又能有什么用?
可就在他们这般想时,只见轻骑在快到边沿时,左右分成了两股,一边五十骑,左边是楚成瑞,右边是戴云宗。
其实,楚成雄本来也想一起上的,可为了保护好江凡的安全,也只能是留在江凡的旁边,此时的他,很是羡慕的看着自己六哥,眼里全是可惜。
而轻骑分开之后,顿时开始往前冲去,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看到此景,李云浊终于发现了不对。脸色微变!
轻骑哪是保存实力,他们这是因为地形不利的原因,借着后退之势,拉开同二千洲府军的距离,以免被围困在其中,然后,再将战马的冲锋速度提上来。
战马速度加快之下,光是战马的一轮冲锋,就可以将前方的军阵冲乱,不过,可惜的是,江凡这边只有一百轻骑。
在人数上,比不过他们这边,只要想办法将轻骑困在军阵中,限制他们的活动空间,轻骑兵就无法发挥轻骑的威能,坐在马上,反而还会成为劣势。这一战也就稳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轻骑冲锋之下,怕是要出现伤亡。想要挡住轻骑,目前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用肉身硬扛!
就算是没有用真刀,但是骑兵一个冲锋之下,马踏马撞的,兵士的身体扛不住啊。
可到了这一步,叫停已经来不及,他只希望不要出现这样的伤亡。即使有,也不要太大!
就在他这般想时,前方的粮草军跟洲府军正式对上,李云浊等人勾了勾嘴角,一边倒的碾压马上就要出现。
可当两者对撞上的刹那,他们惊骇的发现,洲府军竟然被阻住了。
粮草军以诡异的阵形,配合无间之下,将洲府阻挡得无法寸进。一边倒的碾压没有出现。
反而是粮草军趁着将洲府军挡住的刹那,配合着一点点的蚕食收割着洲府军。
只听负责报告伤亡的兵士,一直在报着洲府军谁、谁、谁出局了,粮草军这边愣是没有看到一个名字出现。
这样的情况,让他们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怎么可能!李云浊等瞬间站起来,目光震惊的看向场面,眼里充满了不信。
他们二千人冲二百人,不仅没有将粮草军冲散,反而还被大量的淘汰!
李云浊惊愕的看向江凡,眼里再也没有了轻视,有的是骇然。这一战,只怕想赢,没有那么容易。
这时,场中的洲府将领见形势不利,连忙改变策略,他指挥着洲府军散开,想要绕过两侧,将粮草军围在中间。
但就在这时,轻骑兵从两侧冲过来了,他们眨眼间就对上刚散开的洲府军兵士。
手上的木制陌刀,长挑横劈下,从两侧围过来的洲府军,全都被一刀带走。
惨叫连连,虽然是木刀,可也是打得很痛的。
李云浊等人惊异的发现,轻骑的骑术极好,并没有冲撞任何一名洲府兵,李云浊担心的伤亡并没有出现。
李云浊惊骇的同时,心里一阵庆幸和感激。
轻骑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发挥全力,不然,光是冲锋之下的伤亡,就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可即使是没有出全力,但他们的战力,却是强得惊人。
而且,轻骑各五十人,分数个批次来回冲锋,灵活多变下,根本就没有给洲府军阻挡合围的机会。
他们生生将粮草军两侧给护了下来。
不管是有多少洲府军想要冲击两侧,就是冲不过去,他们想要包围粮草军的想法泡汤。
而正面对抗之下,他们冲不进粮草军的阵法中,只能是被粮草军有序的收割着,局势一边倒的往粮草军和轻骑兵这边倾斜。
三百人,步骑配合下,居然将二千人挡得死死的,粮草军负责吸引正面战斗,轻骑两侧侧应,不给洲府军包围的机会。
洲府军想要包围轻骑,却又被粮草军拖住,没有机会,粮草军死咬着他们不放。
轻骑则灵活的来回穿插,又断了洲府军包围粮草军的机会。洲府军在这样的配合之下,进不得,退也不得。
周围的洲府军和李云浊等人看到此景,叹了口气,决战到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这方,输了!
这样的配合下,洲府军不停的出现出局者,粮草军这边的出局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即使是出现了出局者,他们的阵形也未乱来,前方缺位,后面的人连忙补了上来,将阵法组织得严密之极,没有给洲府军任何机会。
在一开始的阻击过后,洲府军这边再无寸进,粮草军稳住阵势后,开始发动反击。
他们的阵法向前推进,将洲府军逼得往后直退。
这个时候,人数的优势,反而成了洲府军的负累,一千多人挤在一起,被粮草军一逼之下,顿时阵形开始出现混乱。
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带走了。洲府军这边再想要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已经做不到了。
混乱一旦出现,在没有阵法辅助之下,兵士们都不知道如何战斗。
但粮草军这边不同,他们有鸳鸯阵做基础,有人伤亡就有人补位,他们不停的配合补位下,几乎不会出现太大的混乱。
战斗从一开始的胶着,到最后的一边倒,洲府军的人数越来越少,被淘汰的人不甘的看着自己这边一步步走向失败,虽然不甘,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气离开战场。
剩下的洲府军咬牙坚持着,即使是同伴越来越少,他们也没有后退,没有认输。
此战事关他们的尊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拼死一搏。
拼到最后,洲府军只剩下不到十人,他们已经被楚成瑞和戴云宗等人包围。
此时的战斗已经停了下来,楚成瑞手持木制陌刀,看向对面的洲府军将领和几名洲府军,他淡淡道:
“战到此时,你们……已经输了……投降吧!别再无谓的挣扎了!”
这只是一场比试,打到此时,其实早就没有了再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