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的脸上十分得意,抖了抖自己背在背上的包:“我们自己有的是办法,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说罢,将包里装的三个防毒面具拿了出来,递给了霍暨临和安德森。
黑龙从来没有见过防毒面具,难免感到一阵惊奇:“这是什么东西?”
花寒将手中的防毒面具扬起:“戴上这个东西,就能在毒瘴里面穿梭自如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毒瘴散了,再过来找我们吧。”
黑龙连忙拉住霍暨临的胳膊,满脸焦急:“别啊霍爷,这风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来,万一我找不到你,那可怎么办?”
霍暨临猛地将胳膊从黑龙的手中拽出来:“我们的防毒面具就带了这么几个,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浪费时间,你不是认识路吗,等风来了,再来找我们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雪莉杨走去。
虽说霍暨临是想让黑龙一行人做趟雷手的,可比起跟着他们浪费时间来说,这趟雷手不要也罢。
花寒朝着黑龙做了个鬼脸,跟上了霍暨临。
王凯旋笑得合不拢嘴;“嘿!看我说什么了!我就知道霍爷不会为了他们浪费时间。”
霍暨临看向安德森身后的背包:“安德森,把防毒面具拿出来吧,为确保安全,最好是现在就戴上。”
安德森忙不迭的将背包取下来,倒腾出了被压在背包底下的几个防毒面具。
刚一拿出来,安德森就傻眼了。
只见,这个包里所装的三个防毒面具,几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其中一个更是已经变成了两半。
这也同样令在场的众人都傻了眼。
花寒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德森:“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保护不好?”
安德森立马伸出手指,指向王凯旋:“这个包之前一直是胖子在背,到我手上之后又没摔又没磕的!怎么会是我呢!”
王凯旋一惊:“你说什么呢安德森!我哪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摔又磕的!再说了,这一路上我也没······”
说着说着,王凯旋突然不自信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当时为了装比,在白孔雀面前企图跳河时摔跤的场面。
大概就是那一下,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摔了个粉碎。
安德森看王凯旋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立马嚎道:“你心虚了胖子!就是你摔坏的!可别想栽赃到我身上,这种原则性的错误我是死都不会犯的!”
胡八一瞪大了眼,有些生气:“胖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弄坏呢!我现在可怎么办?”
黑龙一见防毒面具损坏,欣喜若拉,憋了一会儿才将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假装着急的跑到霍暨临身边:“看来,真是天不遂人愿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和我们一起,等风来了再走吧。”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万里无云,谁都说不准能够吹散毒瘴的大风什么时候才能来。
胡八一一个没忍住,duang的一下就朝着王凯旋的皮鼓踢了一脚:“胖子!你看你干的好事!”
王凯旋十分委屈:“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啊,可毕竟已经发生了,你们怪我骂我也没用啊,就算你们打我一顿,防毒面具也还是坏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霍暨临只觉得头顶上飞过一大片乌鸦,令他十分无语。
看着眼前这帮仿佛已经开始认命只能等风来的怨种,霍暨临轻轻咳了两声:“行了,等风来,谁知道要等多久,跟我走吧。”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抬起头,将所有的视线都放到了霍暨临身上。
花寒瞪大了眼,试探性的问道:“霍爷,我们现在可就剩下三个好的防毒面具了,要是现在过去的话,也许,大概,可能只有三个人能活下来。”
霍暨临头也没回的说道:“既然我已经说了让你们往前走,就不会只有三个人能从这里出去。”
花寒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
既然霍暨临说了这话,那她就一万个放心了。
雪莉杨还是有些担心,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霍暨临身旁:“霍先生,当年陈爷爷带的好几百人马就折在了这毒瘴里,出于安全考虑,要不然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一等吧。”
“等?”霍暨临挑眉,“怎么等?等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还是两天?”
雪莉杨看着万里无云的天,也知道此时此刻等不来大风。
花寒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我们一路走来,要不是霍爷,早就不知道烂在哪个坑里了,别人不相信,难道你觉得霍爷也不能相信吗?”
雪莉杨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出于安全考虑。”
霍暨临不再回答雪莉杨的问题,继续悠悠然的向前走去。
花寒连忙跟上,生怕落下一步。
看花寒跟得紧,安德森也立马追上。
王凯旋将头凑到耳边:“霍爷不愧是霍爷啊,看他那么有底气,我就知道,他肯定有本事能够驱散毒瘴。”
胡八一笑道:“那是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了,霍兄弟的本事绝对不止于此,假如我们有这个好运,能和霍兄弟做几十年的朋友,都不一定能知晓他身上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王凯旋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胡八一拍了拍王凯旋的胳膊:“咱也不要在这里愣着了,赶紧上去吧,不要跟丢了。”
被胡八一这一拍,王凯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几步,两眼含泪的看着胡八一:“老胡,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我这胳膊都没几块好肉了,你还往上面拍!”
胡八一一时尴尬,又换到王凯旋那条好胳膊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现在不要纠结这个了,赶紧追上去才是真的。”
王凯旋捏着拳头轻轻的砸了胡八一一下:“这算我还你的!”
黑龙看着霍暨临一行人都紧跟着霍暨临而去,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做为遮龙山的土著,毒瘴有多恐怖,他从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