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羊毛手!
听到陆文渊的话,来人顿了顿,就在他要握住人皇珠的时候,空间波动泛起,一只金色修长的手掌猛地抓住了他。
“终于抓住你了。”
“你是...纪迁!”
空间波动,纪迁身形显化,对陆文渊笑了笑,而后冷意盎然的看着空间中的羊头人。
“这些年,都是你在背后暗中推波助澜吧。”
“既然出来了,那就别走了!”
纪迁一声厉喝,浩然金光闪耀,浩然长河复现,纪迁将他拉入了虚空战斗。
陆文渊心念一动,人皇珠回到体内,然后闭目打坐等待着。
神京城。
永宁帝回到屋顶,美人在怀,美酒入喉,一脸惬意自在。
“户部,刑部两位尚书何在?”
冷峻的刑部沈尚书和胖滚滚的户部顾尚书出现在下方,行礼道:“臣在。”
永宁帝:“叛乱已平。”
“涉事的相关人员审理定罪一事就交给沈尚书了。”
沈尚书正色行礼道:“臣领旨。”
永宁帝点点头,看着顾尚书不由一笑:“顾大人,神京城的善后和边关的粮草医药一事就交给你了,这次你可别再抠抠搜搜的啊。”
顾尚书哭丧着脸道:“陛下,您这就冤枉臣了,臣这是精打细算,一心为陛下考虑。”
永宁帝没好气道:“行了,孤还不知道你,每次找你要点钱,弄的跟割你肉一样,小气的很。”
顾尚书连忙行礼道:“陛下放心,事关百姓安计和边关安危,臣定尽心竭力。”
永宁帝喝了口酒,笑道:“这就是孤喜欢你的地方,虽然小毛病不少,但大事上从不糊弄。”
顾尚书舔着脸道:“这还不是多亏陛下教导有方。”
永宁帝摇头笑道:“你呀你...”
沈尚书脸庞微抽,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还是有些无语这顾胖子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本事,瞧着永宁帝心情好,立马顺杆子往上爬了,这眼力劲儿,他也不得不佩服。
永宁帝笑容一收,淡淡道:“太子何在。”
大殿中走出一个身着绛色纱袍的青年,对着屋顶的永宁帝恭敬行礼道:“儿臣在。”
永宁帝点点头:“此次的事情,就交由你协领了。”
“两位尚书大人需尽力辅佐。”
“臣遵旨。”顾尚书和沈尚书行礼回应。
太子心中一紧,连忙道:“父皇,儿臣经验不足,怕是难以担当此任。”
永宁帝双眼微眯,帝王威严扩散:“经验不足?你当太子也有三年了吧。”
太子:“回父皇,三年有余。”
永宁帝:“那你告诉孤,太子之职是什么?”
太子脸上微变:“辅佐朝纲。”
酒杯落下,脆响惊的太子一跳,永宁帝面无表情道:“很好,看来你都知道。”
“三年了,还无任何建树,你这太子当着有何用?”
“你若不愿,那就换个愿意的来!”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一静。
沈尚书微微闭目,一副事不关己,顾尚书低头擦汗,心中不由浮起诸多猜测,陛下这意思,是有换太子之意?
这可不得了。
此番平叛一战,陛下的威仪是越发的重了。
太子连忙跪地拜倒:“儿臣遵旨!”
“绝不辜负父皇所托!”
“嗯,那就好好办差。”永宁帝说完看向一旁,又换上温和的笑容,“爱妃,孤不胜酒力,扶孤回殿歇息可好?”
红装没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一脸娇羞道:“臣妾遵旨。”
“哈哈哈...”
永宁帝带着妃子离开。
太子站起身,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转身对二人行礼道:“两位大人,承允经验浅薄,还望两位大人相助。”
沈尚书回礼道:“殿下言重了,臣自当尽职。”
顾尚书连忙扶着太子起身:“是啊,殿下放心,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办好差事。”
太子松了口气,笑道:“承允多谢两位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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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文渊正在打坐,虚空的战斗还没结束。
他耳朵微动,说道:“来了。”
“嗯。”叶云书点点头,来到陆清芷身前,郑重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将她抱了过来,小心仔细的清理着她脸上和身上的污垢。
陆文渊:“都结束了?”
叶云书:“嗯,该杀的杀,该判的判,不过白云老怪几人逃走了。”
陆文渊也不意外:“毕竟是虚仙,执掌白云观多年,要是那么容易被拿下,白云观也枉为顶级宗门了。”
“你说的不错,此番一战,已是大获全胜了,逃走的那些已经影响不到大局了,日后自有青龙卫和除魔卫去处理。”
陆文渊心中微动,睁眼看着她,问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的人。”
叶云书直言不讳:“纪学士是我的老师。”
陆文渊微微点头:“难怪,你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吧,你身上的魔族血脉做不得假。”
叶云书笑了笑:“这事,等老师回来后我再告诉陆兄。”
既如此,陆文渊也没再多问,闭目默读经义恢复着。
“好了。”叶云书收回手,轻笑道:“到底还是小姑娘,还是要打扮的干净漂亮些才好。”
她转头看向陆文渊,眼神晦涩,心中喃喃道:“不知,你作何选择......”
半盏茶后。
浩大亘古的浩然长河冲刷而下,将虚空染成一片金色,浩然长河中浮现一道道七彩身影,齐齐念诵着儒家经义,一道道金光化作锁链而出,将浩然长河中的羊头怪人锁住。
他们,都是过往圣贤。
“啊!”
伴随着诡异刺耳的惨叫声响起,诸多锁链化作牢笼,将羊头人封锁。
“你们稍候,老夫去去就来。”纪迁说了声,没入浩然长河中,向神京而去。
“是,老师。”叶云书起身行礼道。
陆文渊看着虚空中消失的身影,缓缓道:“纪先生的实力更强了,他成就亚圣了吧?”
叶云书微微摇头:“还没有,不过快了。”
她忽而问道:“对了陆兄,有件事在下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和老师联系上的?”
陆文渊回忆道:“我出了姻缘镇,某日夜晚在山野中读书有感,感悟到了浩然长河,察觉到了纪先生之念。”
叶云书恍然道:“原来如此,也就只有这样,才能瞒过所有人。”
陆文渊眼眸微动:“说起来,陆某也有些好奇,纪先生不是奉旨去了丰州吗?怎会折返?”
叶云书解释道:“丰州之地,两王设了陷阱,自是不能去,丰州的问题,以后寻个时机再去解决也不迟。”
“两王叛乱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所以老师一直藏身在浩然长河中,就是等着这羊头人露面。”
“由明转暗,专门调出纪先生处理羊头人之事...”陆文渊思绪流转,“从我出姻缘镇,不对,准确来说,应该从永宁帝登位开始,他就开始谋划了...”
人皇珠作为人道至宝,既然回到此界,人道气运不可能没感应,而作为人道至尊,就算他不知道具体方位,应该也有察觉。
“两王叛乱,人皇珠之祸,躲藏在背后的羊头人......一一都算了进去...好生周密的手段。”
不知怎么,陆文渊心中泛起了一丝寒意,人皇珠作为人道至宝,女帝之物,未来永宁帝的态度如何,谁也不知晓。
想着那场“梦境”,想来应该能从纪迁那儿得到答案。
陆文渊平复了下心绪,问道:“你知道羊头人的身份吗?”
叶云书摇头道:“不清楚,老师没说,甚至不让我吐露有关羊头人的一点消息。”
陆文渊心中微动,看来,应该和女帝有关,他心中浮现一种猜测,就等纪迁来印证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远方天空一道金光飞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