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臣遣谭啸天前去寻找良医,意在为谭谈诊断下身体上的状况,谭啸天闻声正欲转身而去,却忽闻躺在床上的谭谈急忙轻扶开身旁的母亲和寒儿,坐了起来急声说道:“爷爷;爹爹;孩儿没事,不用麻烦了。”
谭啸天闻声一怔,随即接着道。
“那怎么行,你这样睡觉都能昏过去,还是找个郎中诊断下比较好!”
谭臣不语;仍静静的盯着床上的谭谈。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爹爹;我真的没事。”
谭谈仍坚持说道。
“这..;”
谭啸天闻声似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其父谭臣,自然;他自己儿子的安全,他还是很担心的。
“啸天;谈儿既然不愿见郎中那就随他吧,从今天起谈儿便搬到我哪里住吧,晚上我来照顾他会好上许多。”
谭臣朗声说道。
谭臣此言一出,谭啸天、谭夫人和寒儿同时一怔,在他们的意识里,十八年来谭臣总是单独居住在别院的竹林深处,即便是在谈儿和寒儿小的时候,他也不允许孩子在他那里住上一晚上,甚至在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况下,他都不让别人去打扰他,而如今却主动要求谈儿搬去与他一起居住,一时间众人竟没有反应过来,都怔在了那里。
“怎么?你们不同意?”
看着谭啸天和谭夫人面面相觑的样子,谭臣轻笑着开口问道。
“不;”
“不是的父亲;谈儿能跟您一起住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对?”
谭夫人和谭啸天闻声急忙解释着。
是啊!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学到更多东西,继而茁壮起来,而若儿子能得父亲指教一二,在修为的提升上必会少走许多弯道,也必会学到许多东西,别人不知;但谭啸天和谭夫人对其父谭臣的底细却一清二楚,当年王都中并非只有四大家族,同时还有一个白家独树一帜,在王都的势力几乎凌驾于四大家族之上,而谭臣则是白家的四大护法之一,因为忠诚也因为他那时候已经拥有了一级大剑圣的修为,曾被白家家主白凡奉为上宾,如今他却主动要儿子去他那里住,谭啸天夫妇自然不会反对。
“嗯!谈儿愿意么?”
谭臣又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谭谈问道。
谭谈闻声轻笑道:“爷爷;我自然是愿意的,漫漫长夜我也正愁睡不着的时候没人说话呢,呵呵!”
“嗯;以后爷爷就陪你说话,如此就这么决定吧,今天晚上你就搬去竹林住。”
“嗯;”
谭谈应了一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又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嗯;也该到吃早饭的时间了,你们收拾下我去准备早饭。”
谭夫人以为谭谈是饿了,而谭谈闻声则急忙翻身下床,拉起身旁的寒儿起身对谭啸天夫妇和爷爷谭臣道:“你们吃吧;寒儿还要进山,而我也要迟到了。”
谭臣闻声微笑道:“嗯;你们去吧!”
谭谈闻声正欲拉起寒儿向外走去,这时候却匆匆走来一位家奴,只见那家奴满面急色,径直走到谭啸天面前俯首急道:“家主;大长老和二长老有事找您,现在在客厅内等候着。”
“哦?他们来干吗?”
谭啸天略显诧异。
而这时候那家奴又接着道:“对了;和他们同来的还有三人,那三人并非我们谭家族中之人,小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哦?我去看看;”谭啸天说完便转身而去,而谭谈和寒儿则陪着爷爷紧随其后向客厅走去。
谭啸天匆匆来到前厅,见大长老和二长老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在二位长老身旁的座位上则端坐着三个全身黑衣装束之人,而大长老的孙子谭言则静静的站在大长老的身后,神色间隐隐流露出丝丝兴奋。
“啸天兄;好久不见,我们三兄弟都想念你了,哈哈”
那三人见谭啸天走来,忙起身呵呵笑着寒暄了起来,大长老和二长老也起身迎来。
“三位;今天什么日子啊?难得光临寒舍,请随便坐别跟我客气。”
谭啸天说完便径直走到厅上坐了下来。
谭啸天坐下之后,命家奴端来茶水,便悠悠的品着杯中香茗边笑看着坐下的那三位黑衣人道:“三位;你们今天来我这里,不会只是想来我这坐坐吧?”
三人闻声呵呵朗声大笑了起来,接着只见那三人中一位满脸胡须年龄较大的汉子起身向坐上的谭啸天抱拳笑道:“啸天兄多虑了,我们三兄弟与啸天兄算起来也有十余年没见过了吧,今天我们就是特意来拜访啸天兄你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陪大长老来此和啸天兄商量个事情。”
“哦?恐怕这件事情会使我很为难吧?若不然大长老也不必拉上三位同来了,是么?”
“呵呵;啸天兄确实多虑了,这件事情你很容易便能办到,而且是一件喜事。”
那大汉又呵呵笑着回答道。
谭啸天轻哦一声又转头看着大长老道:“大长老,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三位兄长经营偌大个帮派,必是杂务缠身日理万机,怎么能劳烦三位兄长亲自前来。”
面前这三位黑衣人谭啸天自然认得,这三人便是据此百里外黑山宗的三位宗主,黑山宗虽不算什么大的门派,但也绝不是区区谭家可以与之抗衡的,况且这三人随便拉出一位都是三级大剑师的水准,平时从不随便走出黑山宗,虽相距不远但谭啸天也只有在人族王都中十五年一度的论武大会上才能见到他们一次,而现在却同时出现在自己家,谭啸天隐隐感觉到今天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同时也暗自诧异大长老怎么能够请得动他们三人,而大长老和她们黑山宗又究竟有什么关系。
虽然怀疑,但谭啸天仍略显责备的向大长老说道。
大长老闻声呵呵一笑,起身拱手向谭啸天说道:“族长;老夫也明白三位宗主事务繁忙,但他们却执意要为言儿和寒儿丫头的事情做个见证,老夫无奈只好随他们了。”
“呵呵;大长老德高望重,我黑山宗也曾受到过大长老的不少恩泽,无以为报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能报答多少就是多少吧,哈哈!”
那满脸胡须的大汉闻声接口说道。
而此时谭臣也带着谭谈和寒儿来到了偏厅中,他们没有走进大厅,只是坐在偏厅中静静的听着大厅中几人的对话,当谭谈听到那大长老是为寒儿而来,顿时紧张了起来。
谭啸天不明白大长老所指何意,便不解的问道:“大长老;您说的话我没太能听明白,言儿和寒儿怎么了?”
大长老闻声脸色稍稍一变,但马上又笑道:“族长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记了,一年前你曾承诺过我,若我家言儿有天能够打赢你家谈儿,便让寒儿那丫头嫁给我家言儿么?今天老夫就是为此事而来。”
偏厅中的谭谈和寒儿闻声顿时愤怒了起来,谭谈暗骂这老头实在卑鄙,明明知道自己斗气全失,却趁火打劫,即便是这样但谭谈却没有一点办法,无奈转头向身旁的爷爷看去,希望爷爷可以帮自己和寒儿想个办法,却见爷爷仍若无其事的端坐在椅子上,闭目认真的倾听着前厅众人的对话。
谭啸天闻声心中大惊,骤然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次大长老曾向自己提起过要寒儿嫁给谭言之事,自己也知道寒儿并不喜欢谭言,但碍于面子便随口搪塞告诉大长老,只要谭言有一日能够打赢自己的儿子,自己便会答应他的要求,在那时候自己看来,谭言即便是终其一生也很难在斗气修为上战胜谈儿,却没想到谈儿竟然会失忆,同时也忘记了自己之前的修为,更没想到大长老这厮会那么卑鄙,明明知道谈儿修为尽丧还要求儿子和谭言比武。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便不能再收回来,即便是大长老如此卑鄙自己也必须答应他的要求。
“呵呵;原来是为这事来的,好说好说,那你就定个时间吧!”
谭啸天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只希望比赛之时能定的远些,尽量拖延点时间再想其他办法。
“呵呵,啸天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如此我们三兄弟就替大长老谢谢啸天兄了。”
那满脸胡须的大汉闻声忙笑着寒暄了起来。
老长老则呵呵一笑道:“族长一直都是这么爽快,当初竞选族长之时我也就是看中了族长的爽快才力荐啸天坐上这个位子。”大长老说完略一沉吟又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比试就订在今天吧,反正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就等吃过早饭再比试吧!”
谭啸天闻声顿惊,忙道:“可是,谈儿和寒儿他们..!”
“哦;我刚才问过了,今天他们两个似乎没有去出山狩猎,也没有去大院工作,应该在家里的吧?族长!”
不待谭啸天说完,大长老便打断他的话说道,似乎有意在提醒谭啸天不用再说其他。
“哦;大长老说的对,我去通知谈儿,让他准备下,几位请先坐着我已命家人准备饭菜去了。”
“好说好说,啸天兄若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如此就失礼了。”
谭啸天说完便向偏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