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围墙论坛那边已经厮杀得血流成河。
【水云间:青云楼是的很好,但依据我十多年的写书经验,青云楼此人写作功底和聊斋先生比,差了不止一点。
也就喜欢故作高深、无病呻吟。
毫无营养的废话。】
另一边。
隔壁空白的墙壁。
话本文学研讨会
【青云楼头号书粉:水云间是吧,你的话本我看过,一般般,你的写作能力也一般,难怪这么多年,一直被青云先生压着打,也是一个毫无天赋的写手。
我劝你啊,老老实实找个摊子,趁着还算年轻,找找算命的活计吧。】
下面已经收拢了两拨人开始嘴炮。
“我看啊,这次聊斋先生很有可能被封杀。不光是县学许教谕出手,就连府学那边也有人过来出手。”
“都是夫子一般的人物,且,说句公道话,聊斋先生第二部作品,还成,没有那么色情描写画面;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第一部作品确实过于豪放不羁。
正好撞在这些夫子比较厌恶的点上,危险。”
“不敢苟同,人伦欲望,生老病死、吃饭喝水这些不过是在正常不过的东西,为什么要非要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
果然是假道学一样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雨林书斋伙计:三天之后,雨林书斋将会发售聊斋先生的最新话本,敬请大家关注!】
“好,我现在倒是觉得,话本文学研讨会倒还是真的做了一件好事,最起码,人家一盆脏水下去将聊斋先生的新作品给逼出来了。”
“好人啊。”
【话本研讨会:
青云楼:作为一名同样写话本为生的写手,我为这样写风月的写手感到羞耻。
下面贴出几十处倩女系列的违规场景描写。
林林总总几十上百处,极为详细……】
“哈,本来我对这等话本的,不算感兴趣,你这么一说,还专门标记出来,我定要好好的批判一番!”
雨林书斋新书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许教谕耳中。
“垂死挣扎罢了。”
“我倒要看看这厮到底打算写什么新类型的话本,若是仍作死,谁也救不了他,我说的。”
许教谕笑眯眯的:“若是这家伙不敢写一贯风格了呢?用词正经,甚至都没有什么女主了呢?”
青云楼哈哈一笑。
笑眯眯道:“那我就说此人谨小慎微,被人一批评,不敢创作,束手束尾,让那些原本喜欢支持他的人对他失望。”
许教谕微笑道:“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才。”
“多谢夫子夸奖。”
……
二柱子回去之后,将老爹被挤兑的事情一说。
苏文轩气势惊人直接找到在宅院创作的陈闲。
“大叔,你啊,就是不喜欢找人帮忙,不喜欢求人,麻烦人。
当初在美食街事件,我让我爹出手,马锦平要是敢龇牙咧嘴,我让老爹找人在他下面摸一把,此人定然如野犬一般老师趴窝。
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要不要我让我爹给你找几个夫子站台,帮你说话。”
陈闲摇头:“我虽不喜青云楼,但是这家伙倒是提醒我,第一部作品,对于城中少年人来说,画面过于刺激香烟,确实不合适大范围传播。
关键二柱子、大柱子将来真的打算科举,他老子写黄书的事情被人挖出来,确实说出来不太好听。”
苏文轩差点笑了。
甚至开始脑补一段场面。
二柱子嘴损怼政敌。
那人轻飘飘一句:“是啊,你家风浓重,你老爹写黄书发家的,确实优秀。”
当场能将人气死。
“这么说,大叔似乎有计划对付这人了?”
“嗯。”
无事。
苏文轩抓一本书开始读书写字。
最近周先生抓课业抓得很及时。
难得找个借口逃跑。
顾家的事,陈闲还是不放心,万一顾二被押送京城的时候,被哪家大家族的闺秀看上了呢?
典型的黑暗流主角的套路模板,全家祭天,法力无边。
万一被京城大人物家的小姐看上,宰相、清流的女儿,此人要是成长起来。
什么边关三年,疆场厮杀,建立功勋,成了朝廷之上,手握十万将领的边关大将军。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回到小小的鹿上县,嘴角一歪,死的可是陈家了。
回过神来,向我寻仇怎么办?
不行啊,需想一个办法啊。
身边无可用之人啊。
思来想去,还真是想到一个人。
“大叔,你去哪里?”
“好久不曾回家了,我回去一趟。”
“啊,这?”
苏文轩:马上就要和青云楼厮杀了,你告诉我,你要去回家看看?
真的心大啊。牛的。
……
走到街上。
不知不觉到了美食街附近。
“嗨,真是可惜,陈家摊子到底什么时候还来摆摊啊,我都馋这一口……”
“不知道,别不摆摊了吧?”
“不太可能吧,等过一段时间风口再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陈家摊子离开,在美食街附近,凡是卖猪肉的摊子,生意都不是太好了……”
“是啊,听说从隔壁县已经传来消息,发生了猪瘟……许多猪场,已经倒闭了不少……土猪死了不少……”
“可别,现在唯一买得起的就是猪肉,鸡肉,鸭肉,二是发生猪瘟以后,想吃陈家摊子的菜,可就不容易了……”
陈闲背着双手走在街上。
听到这些人的谈话。
微微一愣。
隔壁县城发生猪瘟。
本来打算买些土猪,摊子还是要继续干的。
现在听到这些人的讲话,等过一两个月再说吧。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鸡仔声音。
问了价格,小鸡仔三文钱一只。
陈闲直接买了一百多只。
将那摊子的老汉吓了一跳。
直说手头上没有这么多货。
陈闲付了定钱,直接让他回家去拉,让他送货上门。
自己则乘着车子一起回去。
……
不多时,陈闲回到家里。
翠花正在洗野菜、择菜。
丽娘、霜霜正在洗衣服。
看到陈闲回来都是一脸惊讶。
陈闲从马上跳下来,直接,让老汉将鸡仔放进陈家的鸡舍。
“相公,买这么多小鸡啊?”
陈闲:“鸡舍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直接利用起来。”
村里的妇人已经开始嚷嚷道:“啊,大柱爹以后真是不打算卖猪肉了嘛,改炖鸡?”
张大光混在人群中,难得闭紧嘴巴, 没有说话。
他家这么多天,也在城中寻找一个摊子,默默卖一些饭菜,收入去除采买的成本,每天两人还能挣下将近九十一百文。
比在城中铺子做苦力,强得多了。
陈家的事情他听说了,招惹上人。
身边的碎嘴媳妇,开始被人追问:“大光媳妇,你家经常往城中跑,消息灵通。
大柱爹这遇到事了吧,不然也不会将猪圈里面的猪全部都卖掉。”
大光媳妇得瑟了一阵,神神兮兮道:“想知道啊,这里面有忌讳,不能说的。”
村里妇人媳妇问了几声,见她嘴巴死死的,转头问大光:
“大光,大柱子家这是咋了,跟我说说呗,我保证不再和其他人说。”
张大光笑眯眯道:“不知道。”
身边媳妇,张张嘴,刚想吊足妇人的胃口,见那些没见识、没眼色的妇人,真的不打算问了。
可把她憋坏了。
刚想自己主动摊牌。
张大光呵斥道:“走了,回家。”
路上媳妇嘟囔道:“我就说说还不行嘛?”
“不行!”
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
“用你脑子想想,陈闲家什么时候吃亏过。
陈家还以前那个只知道睡懒觉的汉子脱离了。
咱家的生意还被人家指导过。
做人……还是苟一点吧,不然什么时候被人敲了闷棍都不知道。”
这是张大光与陈闲交手几次得来的惨痛教训。
他绝非眼皮浅显之人。
将鸡仔照顾交代给丽娘、霜霜。
陈闲骑了黄骠马,直接去了红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