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走廊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李柿饯就将自己的存在感归为零,下楼踩着落叶,很快那一个干脆的落叶在她的脚下化为碎片,被他人捡走塞进塑料袋里。
他捡树叶的动作被很多人注意到,他们都像是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那鼓鼓囔囔的袋子。
那个袋子里面装的就是枯树叶子,枯树叶子可以充饥,因为它是植物的一种,不像是观音土吃多了肚子会大,肚子大道最后就活活的把人给坠死。
枯树叶子吃完以后难以消化的部分会囤积在粪便内,再放一点开塞露,很快就可以排泄出去。
李柿饯走在荒凉的大街上。
路上有很多的人裹着难闻的衣服,行色匆匆且防备心极高,就像是生怕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他们手上的物资全部都抢走。
李柿饯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马甲,她的身后背着一个背包,背包里塞满6吨的物资。
她想要什么,直接在背包里面假装翻找,实际上她默念那个东西的名字,东西就会出现在背包里。
李柿饯一边走一边寻找着有眼缘之人,我们俩要是看对眼,我就把物资卖给你,我们俩看不对眼,那就say goodbye。
一棵光秃秃的大树,挡住李柿饯的去路,那个大树是淮安市的地理标志木桑树。
这棵木桑树原本是枝叶茂密的,现在是光秃秃的圆柱子,身上还挨了不少的刀,千疮百孔。
一开始人们并不是真的要把木桑树给砍掉,最后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把木桑树给砍掉。
淮安市有曙光基地,长安基地和妈祖基地,三个基地保护,哪也是好几亿人口。
人一旦多了,物资分配就会越变越少,除了那些在基地内奋斗的人,可以保温饱以外。
大部分人都是挣扎在饿不死的平均线上。
他们都是手上没有什么钱,又没有什么本事,只能过一天吃一天,实在没有吃的就饿着,或者是从外面找吃的。
李柿饯走到富豪区。
富豪区安装警备装置,除了富豪区本区域的人和政府的重要工作人员,其他人是不允许进入。
李柿饯没有被拦住。
是她降低存在感,就相当于穿一个隐身衣,安保人没有注意到她。
李柿饯就跟着掀起的栅栏直接就钻进去。
富豪区的绿植比市区的要多一点,至少没有出现那种树与树之间只剩下光秃秃的身子,还被砍了无数刀,被剁成柴火,只剩下圆墩墩的跟个木菜板一样。
李柿饯走在别墅的大道上,那些别墅区的人们。
他们还是跟之前一样开party,游泳,上家教课,玩游戏,和末世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也不怪,富豪区的人又不缺钱,怎么会过不下去?
像张自正,他们那家是属于极少数部分。
大部分的家里还是有底蕴的。
李柿饯走在大道上路过一个喷泉,喷泉依旧在运作,每隔5分钟就喷出大量的水形成一副水孔雀的样子好看至极。
在喷水的时候会有五光十色都打在水面上形成孔雀的颜色。
音乐是孔雀的鸣叫声,既奢华又漂亮。
李柿饯坐在石椅上,看着孔雀飞舞,落下,飞舞,落下。
整个公园里没有多少人,李柿饯一数,一共就四个人,不包括她在内。
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
一个带着孩子来玩的管家,就这四个人,多一个人都没得。
李柿饯挪动屁股给推着婴幼车的女人出位置。
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坐在石椅子上。
手上拿着一个毛绒小玩具,逗弄着婴儿车里的小孩子。
“少爷,少爷,你看,超可爱的泰迪熊。”
“你看泰迪熊 。”
女人:“哇哦,这是谁家的小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哦。”
李柿饯转过头去一看。
婴儿车里哪有什么小孩子,婴儿车里装着的是一个仿真婴儿 。
仿真眼长的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孩子一样,太吓人。
李柿饯捂住的嘴巴大声的喊着:“这是什么鬼?”
“娃娃长得怎么这么丑啊,要是我家的孩子,我就给他打死了,我受不了了。”
又不是他有骨隔分明的缝隙里都是钢筋铁骨,她都要怀疑这是一个真的的娃娃。
太恐怖了,她默默的又挪动了一步。
悄悄的打量着坐在旁边的女人。
那个女人自称是这个娃娃的仆人,她一直叫这个娃娃少爷。
自言自语。
娃娃只是时不时的眨巴一下眼睛,嘴里“哇”得一声哭出来。
在玩具要哭出来那一刻,李柿饯从包里掏出一个大铁锤,就准备用锤子砸死这个玩具。
玩具丝毫都不知道,他只不过是按照程序在叫而已,为什么会有一种杀气临头的感觉。
玩具没有感觉李柿饯拿着大锤子,贴着婴儿的额头就一锤子锤下去。
保姆尽职尽责的演戏,抱着那个小婴儿,就跟她说:“少爷,你看,这是我们公园里的孔雀喷泉,你看孔雀喷泉,好不好看。”
李柿饯被气到无语的盯着保姆背影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也不看一看,就他一个婴儿一个塑料玩具,他懂什么?”
李柿饯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谁家的保姆这么疯,居然用玩具婴儿当做小少爷。
李柿饯一查是风家的保姆由于保护不当,导致小少爷不足4个月,便死去。
保姆有绝大部分的责任,更小一部分的责任是敌人半夜偷偷潜入到房屋里,将小少爷活活的闷死,并在他的怀里留下了一封信。
老爷掀开小婴儿的衣服,那封信就掉出来。
老爷捡起来一看,是他的死对头给他留的一封信。
信上写的是。
[死对头,你的儿子和你小时候一样活泼,我拿枕头闷他的时候,他很有劲的很呢。]
[还踹了我几下,不过,还好我下手快,他立马就不挣扎。]
[这是我给你的报复,谁让你当年也是这么对待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