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绝对不行!三平犯下如此重罪!就算我们对他恨之入骨!也不能私自处理!一定要等到司法部门给出判决之后,才能由执法部门采取行动!他公然向你开枪,这分明就是存心想要害死你!好在你福大命大,侥幸逃脱一劫,这样一来,他就犯下了杀人未遂的罪名,很有可能会被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要是他正在行凶的时候,你因为自我保护而当场把他打死,那还可以算是正当防卫,可以当成无罪杀人来处理,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已经被你制服了,如果这个时候你动手杀了他,那就属于违法犯罪行为,搞不好还会牵连到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事,所以还是交给法律机关去处理比较妥当!”何本武神情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
“唉!好吧!我只是感觉心里实在太憋屈了!像三平这种败类!就应该立刻处死才能解气!”少枝愤愤不平地回答道。
“好啦,别再生气了!你如今也是个成年人了!行事可不能再这么由着性子来啊!一定要坚信法律会给予公平正义的裁决的!”何本武苦口婆心地规劝道。
就在他俩交谈间,不知不觉已抵达胡应水家门前。此刻,三平和他手下那四名喽啰皆面露惊惧之色,身躯瑟瑟发抖不已,浑身上下衣物尽湿,哪怕正值寒冬之际,里里外外还套着毛衣毛裤呢,但仍被汗水浸透得湿漉漉一片。
钱所长一见何本武现身,赶忙毕恭毕敬地问候一声,其他警察也都纷纷肃立,神情满是敬畏之意。少枝跟钱所长打过招呼后,移步至三平等人身旁,迅速拔出金针,并将三平上下四处关节一一复原归位。待到关节复位完毕,三平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是方才遭受蚀骨断魂针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折磨,整个人已然彻底虚脱,瘫倒在地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张大嘴巴拼命喘息着。
除此之外,剩下那四名喽啰更是惨不忍睹,伤势极其严重——不仅浑身上下多处骨折,就连筋脉也遭受重创,可以预见的是,经此一役后这些人怕是会彻底沦为残废之人,今后别说是继续作恶多端了,怕是连日常生活自理都成问题。此刻,少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之情:若是早知今日无法将三平当场杀死泄愤,那么刚开始就应该对他像其他四个人一样,直接将他打成重伤就好了。如此一来,即便将来三平这个人刑满获释,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再行不义之事了。
“嗯,钱所长,三平这个家伙的身体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但还是得先给他戴上手铐才行,以防万一,毕竟这个家伙太过狡猾,至于另外那四个,则不必担心,他们浑身伤痕累累、骨断筋折的,即使不给他们戴上手铐,谅他们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哈哈!”少枝摸了摸三平的脉搏面带笑容地说道。
“哈哈!好啊,胡少枝!不愧是我们心目中的小英雄啊!你这回可是又立下大功一件呐,竟然一下子就制服住了这五名凶狠残暴的恶徒!而且其中一名还有枪!真是不简单呐!”钱正伟满脸笑意地对少枝称赞道。
“哪里啊!钱所长您真是太抬举我了!对了,钱所长,这些家伙还留下了一辆崭新的轿车,就停放在村口那里,你们不妨一起把它带走吧!”胡少枝谦逊地回应道。
“罢了,小轿车无需开走。毕竟这辆轿车乃是这帮歹徒所有,毫无疑问属于非法所得。此次胡少枝再次立下汗马功劳,不仅成功擒获数名凶残至极的歹徒,更挽救了十几位村民的宝贵生命。这辆小轿车嘛,权且当作给予胡少枝的奖励吧。此事由我定夺,待回到单位后便着手安排相关事宜。至于车辆过户等琐碎事务,统统交由我来处理妥当就行!”何本武一脸严肃地说道。
“遵命,何省长!”钱正伟毕恭毕敬地回答。
“爸,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大家都知道您与我的关系,定然会觉得您此举有徇私之嫌啊!”胡少枝面露难色,难为情地说道。
“这怎么能算作徇私呢?你现在所立的功劳可是铁板钉钉、有目共睹的!众多警察同志以及诸多村民皆可为此作证,怎么可能被扣上徇私枉法的帽子呢!你立下如此大功,理所应当获得应有的奖赏,绝不能因为你是我的义子而有所偏颇,如果是别人获得此等功劳,我也是一样对待,我为人处世向来秉持公正,不徇私情,任由他人评说去吧,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便是!既已决定赏赐于你,就莫要再推辞了!”何本武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么……好吧!不过年后我还需要去考个驾照才行。”少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考个驾照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嘛!哈哈!”何本武笑着说道。
紧接着,民警先是将三平五人一一戴上手铐,而后展开全面搜身。果不其然,在三平身上搜到一柄匕首及两万块现钞,此外还有汽车钥匙;而另外四名小弟身上亦被查出四把匕首和数量不等的现金。完成搜身后,警方遂将这五个人抬着,送至村口停放的警车里面。随后,其中两名警员使用搜获的车钥匙,打开三平驾驶的轿车车门,并针对整辆车子展开详尽细致的搜查,最终竟然又搜出来五万元现金。
看来三平这段时间通过操纵赌场、出老千和作弊等手段,确实捞到了一大笔财富。
在完成对车辆的搜查后,两位警察熟练地锁上车门,并将车钥匙递给少枝。随后,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迅速启动,带着三平及其同伙消失在远方,扬起一阵尘土。
胡应水和李淑芬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把三平等人带走,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不禁自问:为何别人家的孩子都如此乖巧、懂事又听话,而自己却偏偏生下这样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儿子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夫妇二人感到无比的无奈,但此刻他们已不再为三平流泪,因为此次三平带给他们的伤害太深太重,让他们觉得这个所谓的儿子简直就是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仇敌!这么多年来,他们含辛茹苦地将他抚养长大,到头来却养出一个仇人,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二叔,二婶,要不你们到我家去吧,我爸妈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少枝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