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一名殿堂境强者怒斥祝月楼:“不管你们是谁,来自什么地方,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我们与陈六合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如果你们现在离开的话,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又一名殿堂境强者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在斩杀陈六合的紧要关头,他们不想横生节支,只想让这几个身份不明的强者尽快离开。
“那人被我一抢刺伤,我们打断了你们对陈六合的杀势,你们就要这样放我们离开吗?太上家族一向强势霸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平和了?”
梁振龙冷笑了起来,刚才那一抢,自然是他临空刺出的,刺伤了那名殿堂境强者,从而也挽救了陈六合的小命。
“不要给脸不要脸,太上家族你们得罪的起吗?”一命太上家族的强者怒斥。
修罗陈平生目光森冷,眼中盛满了凛冽杀意,他开口:“我名为陈平生,你们说,今天的事情,我该不该管?你们说,今天,我又会不会走?”
当听到陈平生三个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太上家族强者们皆是面色骤变。
“什么?你是陈平生?就是当年那个被驱逐出陈家的弃子陈平生?”一名殿堂境强者惊声道。
“弃子?”陈平生冷冷一笑,他自然不可能是陈家弃子,陈家也从未遗弃过他,当年,只是他自己执意要离开家族出去历练罢了。
“黑狱中的修罗就是你吧?没想到,你的命还真是够硬,当年的一个废材,也能成长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不得不说,这贼老天还真是足够眷恋你们陈家人。”又一名殿堂境强者说道。
得知了修罗的身份之后,他们的面色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神经也是紧绷着。
没人能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陈平生居然会从天而降,这是意外。
“你还敢走出黑狱,返回炎夏,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隐姓埋名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要回来找死。”一名殿堂境强者说道。
“这样也好,陈家的唯一两个余孽今天都聚集在这里了,正好可以让我们一网打尽一并解除,把你们都送去见阎王了,也就一劳永逸了。”又一名殿堂境强者怒声道。
他们在场的,共有六名殿堂境强者,倒也不至于怕了陈平生三人。
这一役,似乎怎么看,他们太上家族都是站在上风的,立于不败之地!
“我这次回来,为什么就不能是送你们去死的?”陈平生一脸的冷漠:“太上家族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该慢慢偿还了,正道轮回、天道沧桑,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话音刚刚落下,修罗足下就是狠狠一跺,这一瞬,仿佛整个大地都狠狠颤动了一下般。
一阵肉眼可见的狂暴气浪席卷开来,如大海中的浪潮一般,激扬四溅。
修罗的身形,化成了一道流光,直接朝着陈六合所在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太快,那气势更是凶猛到如猛虎一样,令人骇然心惊。
修罗,还是那个修罗!
举手投足之间都蕴含着无穷尽的霸道,那是一种能直接冲击心灵,震撼心灵的超强气盖。
“就凭你们也想虎口拔牙?简直是异想天开!今天就统统留在这里,陪着陈六合一并去死吧。”
修罗出击了,太上家族的强者们自然也不会迟疑,他们怒吼一声,纷纷展开了攻势,全都动了起来。
“先救人!”梁振龙也是大吼一声,尽管对方人数更多,但此刻,他也没有丝毫认怂,也是无比强势的冲杀了出去。
祝月楼同样如此,一身英气凛然,身上所迸发出来的起势丝毫不弱于梁振龙。
大战就这样直接拉开了帷幕,一场注定了混乱且激烈的搏杀,就这样的展开了。
在场的九人,皆是殿堂境强者,这样的阵容,足以令得世间动容。
这会是一场地动山摇的旷世大战。
修罗的冲势如龙,所过之处山地动摇树木晃动,那地上的枯草,全都被飓风卷飞而起。
那动静太大,给人一种无法匹敌无法阻挡的气盖。
两名殿堂境强者速度也很快,直接从侧面蹿行何来,横档在了修罗的前路。
他们自然不会让修罗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接近陈六合,从而救了陈六合。
“给我滚开!”修罗霸道如初,一声大吼,一拳轰了出去,那气流如雷鸣炸响,倒涌而起,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气浪,在不断的滚动,像是空间都要被这一拳打穿了一样。
这就是修罗所参悟的武道之路,一招一式,都是霸烈难当,举手抬足,都蕴含着霸之道威能。
“轰!”两名殿堂境强者能感受到修罗的及其强大,他们不敢托大,合力抵抗修罗。
然而,即便是这样,在没有完全的心理准备之下,他们还是被这狂猛的一拳给震得倒飞了出去。
修罗前路畅通,他狂奔而去,转瞬,就来到了陈六合身旁。
躺在血泊中的陈六合奄奄一息,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站在身前的修罗。
这一刻,陈六合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弧度。
他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想让自己看起来不是极致的狼狈,他在这个男人面前,维护着自身那最后一点颜面和尊严。
又似乎是在用这个浅浅的笑容,在无声的诉说着,我可以倒下,但我并不畏惧,我从没有一刻,是给陈家丢脸.......
陈六合的状态之糟糕,陈平生一眼就看的出来,他知道陈六合一定是燃烧了鲜血在战斗。
因为陈六合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生命力几乎流失殆尽,那种凄惨与苍白程度,令人胆寒心惧。
陈六合快要油尽灯枯,已处在死亡边缘的弥留之际。
“你是陈家唯一的希望和传承,所以你不能死,要撑住。”修罗蹲在陈六合身边,一把抱起了陈六合,让陈六合伏在了自己那宽敞的背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