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怒极攻心!
当陈六合再也无法隐忍,眼看就要对太史月照动手的时候。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大厅外响起,像是有人在急促奔跑一样。
一众人被惊扰,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几秒钟后,他们看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背着一个书包仓皇的跑了进来。
这是一个穿着普通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头发不修边幅随意耷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朴实无华的老学究一样。
跑进大厅之后,他站在那里气喘吁吁,显然是跑的太急,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这个人,陈六合眼中明显闪过了一抹惊诧,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来人竟然是温则谦!
“你是谁?”太史月照看向温则谦,较有兴致,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应当不是普通人,他对温则谦的身份,有几分好奇。
温则谦没有回答,而是双手撑着膝盖,弯腰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足足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温则谦的呼吸才稍微平顺了一些。
站起身,温则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环视了现场一圈。
当看到慕容青峰等人的惨状后,他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最后,他目光落在陈六合的脸上,道:“我出发的地方很难打到车,我是一路跑过来的。”
陈六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温则谦,他也有点不明白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
温则谦指了指太史月照,继续对陈六合道:“就是这个人很难解决吗?”
陈六合下意识的点点头。
温则谦迈步前行,来到陈六合身边,低头看了眼模样凄惨的柳贺强和宋佳伟,他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
温则谦抬起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柳贺强的脑袋上,疼的柳贺强吼叫不已。
随后,他又一脚踹在宋佳伟的脑袋上。
“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温则谦扶了扶自己的镜框自言自语。
陈六合眉头一扬,诧异的看着温则谦,他似乎明白了温则谦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明摆着,温则谦是想帮陈六合揽下今晚的责任,他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也对柳贺强和宋佳伟动手了,这两个人是他温则谦打的。
“你以前从来不参与这样的事情。”陈六合说道。
“我怕你被人玩死了,以后没人带我去瀛国。”温则谦很平淡的说了句。
“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还有惊喜呢?你是谁?”太史月照很不适时宜的开口了,再次询问。
温则谦看向了太史月照,他道:“我姓温,我叫温则谦。”
太史月照眉头上扬,眼神有些疑惑,显然对温则谦的身份不是很了解。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你没有本事动我就可以了。”温则谦用一种很谦和的语态说着,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木讷的人,哪怕是在这么闪亮的时刻,也看不出半点锋芒,内敛深沉。
“哦?呵呵,你是来帮陈六合的?”太史月照问道。
“先把慕容青峰松开。”温则谦道。
“如果我说不呢?”太史月照道。
温则谦没有说话了,他把背后的书包拿下来打开,在里面一阵翻找,然后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他动作很不熟练的安装好了弹夹,然后瞄准了太史月照。
这一出,看得陈六合都愣住了,这个温则谦,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也会握枪吗?
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只愿意待在学院里研究学术的老学究式人物,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哈哈哈哈。”太史月照失笑了起来,笑得开心滑稽。
“你敢用枪指着我?这可是陈六合都不敢做的事情。”太史月照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
温则谦一脸的认真严肃,当然,这不是他感觉事情棘手,更不是因为凝重。
他是在努力的瞄准,把握这种握枪射击的感觉,因为他以前真的没有握过枪。
没有回答太史月照的话。
温则谦感觉差不多了之后,直接扣动了板机,毫不犹豫。
“砰!”一声枪响,就宛若惊雷一样,震荡了每个人的神经与心扉。
而太史月照显然也没想到温则谦真的敢开枪,他心头一跳,快速的闪避了出去。
子弹落空,打穿了远处的墙体,一个弹孔镶嵌,狰狞刺目。
枪响惊呆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瞬间的呆滞,包括陈六合在内。
他以前可从没看出来,温则谦这么生猛这么虎。
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了一抹异彩,亮堂无比。
温则谦却不理会旁人的惊骇,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转头看了陈六合一眼,道:“我的枪法是不是很烂?这么近都打不中,这种枪法,可以杀鬼子吗?”
陈六合摇头:“想打中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跟你打个赌,我今晚一定可以打中他,你信不信?”温则谦语出惊人。
陈六合怔了一下,旋即道:“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再烂的枪法,也架不住别人往枪口上撞。”
温则谦再次习惯性的扶了扶厚重的镜框。
还不等他说话,太史月照就凝声道:“你真的是在找死,真敢开枪,你今晚活不了了。”
话音还未落下,太史月照就化成了一道光箭,速度太快,冲向温则谦,让温则谦都不能反应,连扣动板机的机会都没有,就感觉一股无比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在这个关键时刻,陈六合也动了,他挡在了温则谦的身前,一拳轰出。
“砰!”一声闷响,空气中激荡出了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
陈六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而太史月照,却是接连跌退出去了几步。
“陈六合,你敢动手?”太史月照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旋即眼中闪烁出了兴奋的光芒。
只要陈六合敢跟他动手,他今晚的计划就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