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从我们踏进这黑天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竹篱淡淡的说道:“在暗中,不止是一个人,或者说不止是一方势力,盯着我们的人有不少呢。”
枪花冷哼一声,道:“哼,这帮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就只敢做一些阴损的勾当了。”
陈六合倒抽了一口凉气,面色凝重的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被这么多人盯着,很危险吧?”
“他们想干嘛?都是冲着我来的吗?”陈六合又问了一句。
惊月冷笑:“不是因你而来的还能是为了什么?冲我们斗战殿来的吗?他们怕是没那个胆量和魄力。”
“早就跟你说过,黑天城不是你的避难所,这里会更加凶险,现在相信了吧?”季云丛轻声道:“如果没有我们四个在这里震慑,估计你现在已经被轰杀致死了。”
陈六合的面色都苍白了几分,他是真没想到,他在黑天城中也有这么抢手啊,对他心怀鬼胎的人,既然有这么多.......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前行?不会出什么问题?”陈六合深吸了口气说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走着便是了,暗中的人只要不出手,那便由着他们去,静观其变就是了。”竹篱声音轻缓的说道。
枪花冷冰冰道:“我倒也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是不是真的敢触怒我们斗战殿的眉头。”
感受到枪花身上的凛凛杀意,陈六合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他面色沉凝,脸色依旧煞白,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在四人的身后前行着,步伐都变得无比沉重。
在如此凝重的气氛之下,陈六合一行人行走了足足数百米的距离,那种危险的气息,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重,陈六合不知道在暗中有多少人正在盯着自己,但人一定不少。
就在陈六合心神紧绷之间,突然,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藏在暗处的那帮人,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有破空声响起,就仿若黑夜被炸开了一般,数道黑色的人影从暗处飞驰而出,他们在房屋之上跳跃,身轻如燕速度极快。
只是几个闪烁,他们便出现在了这条宽敞的大道之上。
足足五人,就这样横在了陈六合等一众人的前方,双方相隔不足百米!
这五个人一出现,就让陈六合的瞳孔剧烈收缩了几下,从这五人的气息中,他完全能够感知到,这五人都是实力强悍的顶尖强者,怕都是超越了妖化境的存在,至少半步殿堂级别!
“啧啧,斗战殿的四大战王同时出现,这还真是奇观啊,已经记不得有多长时间了,你们斗战殿没有玩出过这么大的手笔。”五人中,站在最中央的那名中年男子说道。
对这个突变,竹篱等四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依旧面色冷静,无比沉着。
“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域门下的来人,怎么,你们北域今晚也要插手这件事情吗?”竹篱冷冷的审视着对方,淡漠的说道。
“怎么?莫不是你们斗战殿以为,我们北域的人,没资格插手这件事情?”那男子冷言说道。
竹篱面不改色,道:“当然有资格,在这黑狱之中,谁不知道你们黑天城东南西北四域都是呼风唤雨的顶尖存在?谁又能说你们不具备资格呢?”
陈六合听得莫名其妙,奴修在陈六合耳旁低声解释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四主两王一修罗吗?四主就是黑天城的四大域主,分别是东南西北四大域,这些人,就是北域域主座下的人。”
闻言,陈六合的心绪都狠狠一沉,所谓的四主两王一修罗,已经是黑狱中最顶尖的存在了,几乎都是能伸手触碰到天花板的人。
今晚,北域域主的势力,竟然也参与了进来,竟然也在打自己的主意?
这如何能不让陈六合感到胆寒心惧?
“竹篱,你知道就好,我们北域与你们斗战殿之间,从前并没什么恩怨与纠葛,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互不相犯,今晚,你们斗战殿是不是应当给我们北域一个面子?就当是卖出一个人情了。”那中年男子说道。
“面子?你们北域算老几?凭什么要我们斗战殿给你们颜面?明知道陈六合是我们斗战殿要保的人了,你们北域今晚还来此拦截,你们何尝给了我们斗战殿面子?”惊月冷喝一声,面色凶怒。
枪花冷漠道:“是我们斗战殿太久没出来活动了?还是平常太沉默了?让你们已经忘了我们斗战殿曾经打下来的威严。”
北域五人面色都是一沉,那中年男子说道:“在这样的形势下,你们斗战殿今晚想要保住那几个外来者,恐怕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了。”
“把人交给我们北域,才是你们最明智的选择,我们这是在为了你们好。”中年男子道。
季云丛讥笑了起来:“真当我们斗战殿好欺负了吗?”
“当然没人敢觉得你们斗战殿好欺负,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你们斗战殿的确很厉害,可你们的势力终究不是很大,今晚光靠你们,撑不起来的。”北域的人说道。
“就凭你们五个人,还没有那个能拦住我们的资格,除非你们北域域主亲临还差不多,不过,你们的域主恐怕也不敢轻易出手吧?站的越高的人,就越是要谨小慎微,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触发太大的动静,要是打破了黑天城中目前的平衡,那就得不偿失了。”竹篱不紧不慢的说道。
在黑天城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规则,那就是站在最顶尖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平常也鲜有参与到势力与势力之间的摩擦纷争当中。
原因很简单,那个级别的强者一旦出手,无疑会是毁灭性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反响会非常大,谁都很难在谁的身上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