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是什么人吗?就是容易冲动的人,你也不想为他人做了嫁衣吧?”
陈六合瞪着妖桑,色厉内荏:“你再想想,我身后可是有靠山的,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是敌非友,终究是要一战,有什么可怕的?”黑裙女子厉声说道,她不是不够聪明,她只是已经先入为主了,她对陈六合的恨意达到极致,这一次就想着怎么把这个竟然敢亵渎自己的男人给杀了。
“是,我承认,你们太上家族的确很强大,可你们绑在一起很强大,分开来也很强大吗?”
陈六合急中生智的说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死了,会引起多大的震动?我老师一定会雷霆震怒,一定会跟你们不死不休!你们能承受那种怒火与报复吗?”
“不要真以为我们太上之列真的怕了你身后的力量,这么多年来,我们只是在权衡利弊罢了,我们只是认为,为了你一个人,没必要承受颠覆性的震动。”妖桑说道。
陈六合思维急转,接着说道:“我老师的力量,可能对抗你们所有太上家族的人是有点困难,但是,如果他只是盯着你们其中一两家死磕的话,你们承受的住吗?我想应该也很难吧?”
“如果你对我动手了,从而导致了你们对我群起而攻之,你就是出头鸟,第一个倒霉的,肯定就是你们离天宫!而你们太上之列的人,真的就会生死相依同仇敌忾吗?”
陈六合疾言厉色:“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估摸着其他人早就躲到一边去了,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离天宫跟我老师龙虎争斗,不会给予你们任何帮助,他们甚至巴不得你们两败俱伤呢,他们好坐收鱼翁之力。”
“按照我这个逻辑思维去思考的话,你觉得你值得吗?太不值得了。”陈六合据理力争。
听到陈六合的话,妖桑沉默了下来,一双黛眉紧紧的皱着。
陈六合一看有效,继续说道:“娘们,你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我说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一派胡言危言耸听。”帝天崖厉声说道,他希望看到妖桑率先打破这样僵硬的局面,只要有人敢带头,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定会趁乱出击,一鼓作气。
陈六合眼睛一瞪,指着帝天崖怒骂道:“叫你奶乃个腿啊,你叫的那么欢,怎么就跟狗一样呢?有本事你来当这个出头鸟!你来了!”
帝天崖被陈六合这一声厉喝骂的当场愣住了,旋即是怒火中烧,身上杀机奔腾。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陈六合估摸着早就死了上百次了。
不过,帝天崖的眼神再凶,也还保持着几分冷静,他并没有因为冲动而动手。
因为谁都清楚,出头鸟,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果事后真出现陈六合所说的那种情况,可就倒大霉了。
如陈六合所说那样,若是龙神事后要盯着一家报仇的话,那被盯着的那一家,一定倒霉。
真出现了那样的局面,指望其他太上家族的人来帮忙?基本上是有点奢望。
太上之列的一众家族,本身就是貌合神离,大家没少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只是在面对陈家遗孤的问题上,大家站在一致立场罢了。
看到帝天崖不敢动,陈六合冷笑了起来,对妖桑说道:“你看到了没有,他们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只敢在那蛊惑你呢,你还甘愿被他们当枪使?别傻了。”
妖桑目光闪烁了几下,随后盯着陈六合说道:“陈家遗孤,你很聪明,很懂得揣摩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心里状态。”
“生得一副伶牙俐齿,好一个离间法。”轩辕牧宇眯眼凝视陈六合,他很清楚,陈六合此刻也心虚。
陈六合抬了抬眼皮,说道:“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是真是假,你们心里是最清楚的。”
“纵然你说的都对,但这也不是让我放过你的理由!这次远赴而来,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妖桑眉目森冷的说道。
陈六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看看你,女人怎么就是死心眼呢?动不动就喜欢钻牛角尖。”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咱们都已经讲究仁孝礼义信,讲究的是文明,讲究的是谦让,梦想都是世界和平,何必要打打杀杀呢?你说是不是?”
陈六合满脸笑容的说道:“你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你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不就这样吧,咱们先休战,坐下来先冷静冷静,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如果你们觉得这一次赶来,什么都没做很不甘心的话,那好说,你们同我去都城,我好酒好菜好吃好住的招待你们,让大家率性而来,尽兴而归,怎么样?”陈六合嬉皮笑脸的说道。
“以后呢,咱们也别谈什么有仇有恨,这次玩的开心了,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把酒当歌红尘作伴,一同成长互相帮助嘛。”陈六合大手一挥的说道。
这话一出,别说帝天崖等人愣住了,就连帝小天和刑天两人都愣住了。
众人都用一种看待莎比的眼神看着陈六合,这个家伙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程度,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一翻不着边际的话来。
当然,刑天和帝小天也知道,这个家伙在故意耍宝呢,故意用这样的话语,来刺激这帮太上家族的传人。
轩辕牧宇眯了眯眼睛,一脸玩味的看着陈六合,嘴角翘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道:“陈六合,一副好的口才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派上什么用场的,你的命,这一次,真的很难继续留着了。”
陈六合斜睨了过去,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你们做些什么,只是你们一直都在对我咄咄相逼。我好言相劝你们就要好好听话,别真的以为老实人好欺负。”
“接下来怎么应对?妖桑少宫主刚才说的没错,这一次,我们没理由什么都不做。”帝天崖对轩辕牧宇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