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可能?呵呵,赵玉刚,你对诸葛家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吴老冷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入赵玉刚的耳朵。
随后道:“既然你这么想要一个理由,那我给你便是了!”
“我的理由很简单,你们地方上的司法部门,没有资格审判陈六合,也没有资格定罪陈六合!”吴老说道。
听到这话,赵玉刚冷笑了起来,阴鸷的看了陈六合一眼,才对着电话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司法部门还没资格审判他?吴老在开玩笑吧?”
“放你娘的屁!我告诉你,陈六合不光有着军人的身份,他还是我们军方战功赫赫的功勋之臣,光是他身上的功勋章加在一起,压死你都绰绰有余!”
吴老怒不可遏道:“他不是什么犯罪分子,他是在危难当头之际能第一个冲在前方浴血奋战的铁血军人!说他是个民族英雄都不为过!”
“赵玉刚,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审判他?你有那个资格和本事吗?要是让这样的军事人才被你狗曰的谋害了,那可真是我们军方的耻辱!”吴老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听到这话,赵玉刚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不死心的说道:“这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他犯了重罪的事实!”
“实际情况是怎么样,老子比你清楚一百倍!娘希匹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陈六合真的有罪,那也应该有我们军方来处置,也是上军事法庭,还轮不到你赵玉刚来制裁!”
吴老语气很重的说道:“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吗?那你这张脸就别要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陈六合放了!你要是再敢阻拦,老子就以妨碍军事任务的罪名把你就地正法!我看看是你的权力大还是老子的枪杆子更硬!”
丢下这句霸气恢弘的话语,根本不给赵玉刚继续说话的机会,吴老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玉刚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气得肩膀都在颤颠,可楞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面对如此霸道强势且掷地有声咄咄逼人的吴老,他似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吴老当真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陈六合真如吴老所说的那样光环满身,他赵玉刚似乎还真没权力与资格去审判陈六合!
两秒钟之后,刘治军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接到了上级领导的最后命令!
挂断电话后,刘治军二话不说,挥挥手道:“把陈六合带走,谁再敢阻拦,以妨碍军事任务的罪名就地正法,反抗恶劣者,可以就地击毙!!!”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包括徐达远在内,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刘治军的模样不想是开玩笑,这一次肯定得到了上面的死命令,玩真的了!
赵玉刚还是不想死心,咬紧牙关,似乎还要抗争一下,可还抓在手中的电话及时响起。
一看,是省里前三把手中的某一位来电,他接通电话,听了一句,脸色登时更加煞白了几分,眼中都流露出一抹颓然之意。
显然,这件事情闹大了,吴老亲自出面已经让事态升级了,远远不是他赵玉刚所能驾驭,这件事情,他无能为力,无力回天了!
于是,就在这种气氛凝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当着赵玉刚和徐达远的面,陈六合被刘治军给带走了。
从始至终,再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别说阻拦了,就算是一句话,都没人敢说!
一个小时之后,陈六合被刘治军带到了远在南都市郊外的华夏八大军区之一的南都军区!
在一间偌大的办公室内,陈六合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老头!
老头穿着一声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三颗将星是那般的闪耀夺目!
老头的身材并不高大,反而显得有些瘦小,顶多一米七的个头,弱不禁风的模样!
可在整个华夏,却没一个人敢小看这个“小个子”,他是号称整个华夏最凶狠的川军之主,南都军区司令员,吴长安!
一个无论是智慧、脾气、手腕、能力都成正比的老者!他跺脚一怒,大地都得抖三抖!
之所以说陈六合跟他既是陌生而又熟悉!
那是因为陈六合跟吴长安在军事演习上,有过几次撞面,但两人之间还算不上熟悉!远远没达到陈六合跟夏正阳那种熟悉程度!
“小兔崽子,你不是很心高气傲吗?来蜀中闯了祸,不是不想借靠军区的背景吗?我还以为你有多牛气,到头来还是死蛇一只,求助到老子头上来了。”
一见面,吴长安就对陈六合冷嘲热讽的说道。
闻言,陈六合嬉皮笑脸的笑了起来,他道:“吴老头,你以为我想啊?哥们这不是没办法了?谁知道会出现这档子破事!”
“不过有一点你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没求你们,是我家苏婉玥求助你们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陈六合恬不知耻的说道,他被抓那天给秋剪水的电话号码,正是苏婉玥的!
而跟南都军区最熟悉的,自然就是苏婉玥了,她当初之所以会到缜云监狱寻求他的帮助,就是得到了南都军区赵参谋长跟吴老头的指点!
苏家跟南都军区的关系,也是非常紧密与要好!
“娘希匹的,跟我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戏码是吧?”吴长安眯眼一眼,像极了一个老谋深算的智者。
他一吼嗓子:“警卫员,来,把这小子给我拖出去,丢还给省厅,告诉赵玉刚,老子不管他了,该审判审判,该枪毙枪毙。”
这话一出,陈六合顿时吓了一个寒颤,赶忙赔笑道:“我说吴老头,你心气怎么这么小呢?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啊?别当真别当真。”
“呵,我还治不了你?就算你是孙猴子,在蜀中也就只能被我压在五指山下。”吴长安笑骂了一声说道。
说罢,吴长安又是冷哼一声,道:“你小子倒是胆大包天,敢在蜀中为所欲为,我看你是想把脑袋伸出去让别人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