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在这之前就从魏忠贤这里知道了有羽林卫总旗官混迹风月场地的消息。
毕竟羽林卫虽说是他很看重的嫡系新军,但对羽林卫重要官将的监视还是有必要的。
不过,朱由校本来是打算等这两人回来后再由羽林卫镇抚司对两人进行法办的,且只让东厂的人在暗中盯着,如果有羽林卫军官和士民发生冲突后才出来。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郭牧和陈新真的和同样来这烟花地的士子们起了冲突,且还被士子们甚至被一个风尘女子羞辱,再加上,东厂的人也听到这些士子在非议皇上。
所以,东厂的人便直接也露出了身份,便也调人马将这里围了起来。
朱由校没多久也从魏忠贤这里知道了这次冲突。
朱由校因此吩咐道:“把那几名非议朕且羞辱羽林卫的士子和那个花魁女子全部押到皇极门外,宣羽林卫总旗以官将与大明讲武堂的所有老将来!不得有误!”
“奴婢遵旨!”
魏忠贤回了一句,就立即下去吩咐起来。
……
过了一个时辰后。
皇极门外,增加了两派红灯,亮如白昼
身着曳撒服的羽林卫官以及讲武堂老将皆来到了这里。
而天启帝朱由校也正坐在了门下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被押来的五名士子和看上去娇媚如花的名妓梦萝。
陈新和郭牧也站了这里,两人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朱由校。
“骆志杰,休假期间,羽林卫混迹于烟花柳巷之地,按军法当如何处置?”
朱由校则先一脸严肃地看了陈新和郭牧一眼,问起了骆志杰。
“回皇爷,当罚军棍六十,且关禁闭三日,并上报皇爷,请皇爷再做处置,且需向皇爷写检讨奏疏。”
骆志杰转身看向朱由校回道。
“立即执行!检讨奏疏明天就交!关禁闭等从辽东回来关,另外,陈新和郭牧两人官职全部革除,发落为羽林卫战兵,其原职位由副把总与副总旗接任!”
朱由校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
郭琥想张嘴替自己孙子求情。
但陈策忙拉住了他。
郭琥只得把脚收了回来,然后瞪了郭牧一眼:“不成器的东西,丢了我郭氏一门的脸!”
“是!”
骆志杰回了一句。
接下来。
两春凳被抬了来。
郭牧和陈新两人不得不朝春凳走了来。
郭牧心情十分沮丧,心道:“得了,这下子连总旗官都不是了。”
陈新倒是无所谓地抬了抬眼。
站在后面的士子们见这两人受罚皆得意地笑了笑。
花魁梦萝更是因此挑眉,暗含秋波地瞅了前面坐在椅子上的那少年皇帝一眼,见其眉目疏朗,衣着华贵,一时泛起别样的野心来。
“皇爷!这事皆是臣挑唆的,与郭牧无关,皇爷要责罚就责罚臣一人!要砍臣的脑袋,臣也没话说。”
陈新这时候讲起义气来。
郭牧见此忙道:“皇爷!虽说是陈新挑唆,但臣自己也有错,臣自己意志不坚,臣愿意领罚!”
“很好,知道承认自己的过错,两人都不能免,立即执行军法!”
朱由校说后。
两人便回道:“是!”
接着,两人就趴在了春凳上,两镇抚兵走过来开始持棍打这两人。
两人皆一声不吭。
待六十棍结束后,两人后腚已是皮开肉绽,并被其他羽林卫抬了下去。
而接下来,朱由校则看向这些士子和那花魁梦萝,语气森严道:“羽林卫乃朕亲军,天子近卫,羞辱朕的羽林卫亲军,便如同羞辱朕,乃大不敬,是谁给你们胆子敢向他们泼茶水与倒洗脚水的?传旨内阁,以后增一条律旨于问刑条例中,凡辱朕之羽林锦衣者,皆诛!”
说着,朱由校就抬手先指向了花魁梦萝:“先将此人斩立决!负责朝廷纲纪的东厂,你们立即处置此事,当着羽林卫所有官将的面,给朕砍了!”
梦萝因此吓得是花容失色,叫了一声:“啊!”
然后,这梦萝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啊!奴家不过是一弱女子,奴家不知道这些啊!”
梦萝说着就回头对其他士子们看了看:“各位公子救救奴家啊!”
这些士子只往后退。
“是!”
杨寰回了一句,亲自拔出刀,朝这梦萝走了过来。
梦萝见此越发害怕起来:“皇上饶命啊!求您看在奴家姿容绝色的份上饶了奴家一命吧,奴家原以身赎罪啊!皇上!只要皇上饶了奴家,奴家愿以身赎罪,愿每日为皇上唱曲吹笛啊!”
朱由校没有理会,只嘴角微微一扬,他不知道这女子是哪里来的自信,竟以为自己会因为她的美貌而选择宽宥他。
殊不知,朱由校现在就想借她的美丽人头进一步收羽林卫军心,让羽林卫知道自己的皇帝陛下是愿意为自己这些人的尊严杀一绝色美人的。
“斩!”
朱由校再次落了一句。
杨寰也没再迟疑,一手摁住这梦萝的玉颈,一手就挥刀砍了下来。
咔擦!
被许多士子魂牵梦萦的花魁梦萝就这么血洒当场,娇嫩的面容迅速失去血色,明眸里的瞳孔顿时散大。
其他几名士子皆吓得再次后退了几步,且不可思议地看向前面的皇帝,因为他们没想到皇帝会直接杀了自己这些花千两银子都睡不到的花魁娘子。
但在他们诧异地看向朱由校时,朱由校看向了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非议朕,还敢羞辱朕的亲军,你们难道忘了自己是在谁的脚下生活吗?啊!传谕礼部,将这几名士子皆革除功名,然后全部就地处斩!”
这些士子们听后大惊。
“皇上饶命啊!”
已经有士子立即跪下求起饶来。
而那红衫士子则因此一边发抖一边直接骂了起来:“暴君!你果然是暴君!你怎么如此残暴!你怎么能残暴还不让我们这样说你!”
朱由校则笑了起来:“没错!朕就是暴君,但朕就是不准你们说!先把他砍了!”
“是!”
杨寰回了一句。
而这红衫士子则立即被摁在了地上。
这红衫士子不由得挣扎了起来,看着朱由校:“你!你!你赢了!我求饶,我求饶,行了吧,你饶我命吧!”
朱由校只看了杨寰一眼,没有说话。
咔擦!
杨寰因此直接一刀落下。
接下来,其他士子也全部被杀。
朱由校则只丢下一句话:“回宫!”
而羽林卫们则全愣在了原地,皆目不转睛地看着朱由校离去的方向。
“恭送皇爷!”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其他人皆跟着喊了起来,且皆默默地跪了下来,朝着朱由校离开的方向,很崇敬地喊着。
陈新和郭牧也强忍着股部的剧痛,站起来,然后也跪了下来:“恭送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