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别激动。她就是筑基小妖,并未隐藏实力。”
虞雁姝转头看向苏乘羽,眼神更加疑惑。
“你隐藏气息的能力也好,追踪我们的神通也好,都与境界无关。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你的本命神通。我说的对吧,花尾龙鲤。”
听到苏乘羽一语道破自己真身,和服少女略微惊讶,但很快弯腰道:“先生慧眼如炬,奴婢的本命神通在先生眼里好像也不算什么。”
苏乘羽听闻此言一笑置之。
清城山的天机望气术,苏乘羽虽然从未间断修行,但如今依旧仅仅在第二层,闻气知形的阶段。
花尾龙鲤,作为带着一丝真龙血脉的珍贵妖族,苏乘羽想要看破他们的本命神通,起码要达到第三层问达天命的阶段才行。
苏乘羽能够得出这个结论,单纯是因为黑龙真人在对这个小岛的情报收集中有提到这种特别的妖兽,然后便是根据对方的手段做出的猜测了。
拥有如此手段,还能追踪到苏乘羽的气息,这个和服少女大概率便是这几乎灭绝的种族。
“姐姐叫什么名字?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
一旁明白过来的虞雁姝这才开口询问道。
“奴婢叫花浅。那群人是籁松岛花家的人,是奉家主之命要把我抓回去的。”
“就因为你是花尾龙鲤?”
虞雁姝追问道。
花浅脸上落寞:“是的,奴婢自幼就被他们囚困,这次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们却还是不想放过我,让人把我抓回去,要不是偶遇二位相助,奴婢只怕会再次落入花家之手。”
“所以呢?”
看着这毫不出乎自己意料的展开,苏乘羽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花浅也知道劳烦两位恩人并不妥当,但奴婢还是想请恩人出手,只要先生愿意为我报仇雪恨,花浅甘愿永世为奴为婢。”
花浅猛然跪在苏乘羽的面前,低声啜泣,可怜楚楚的样子令人动容。
虞雁姝没有说话,能够有武王作为打手,这花家显然势力不小,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开口请求苏乘羽出手。
而且听闻花浅述说了事情的经过,虞雁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花浅,你可知道修士有一门法术,叫做搜魂大法。”
听到苏乘羽突然的话语,虞雁姝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师父,你觉得花小姐在骗你?”
花浅瞬间抬头激动道:“先生!奴婢愿以妖丹起誓,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蒙骗,我便永世镇于炼妖塔下不得超生!”
“我用搜魂大法能够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得多,我清楚知道你是从花家逃离出来的,更清楚你们花尾龙鲤一族,与花家一直都是互惠互利。也就是这十几年,你们这些妖族的地位才开始下降的。”
这些都是他从那名武王的记忆里知道的,这个花浅的确所言不假,但却隐瞒了很多东西。
“什么地位下降!花家本就是我花尾龙鲤一族所建,要不是花映荣那个赘婿害死了小姐,夺取了家主之位,我族岂会是如此下场?”
听着这个名字苏乘羽微微皱眉,然后继续问道:“他入赘之前的名字叫什么。”
“山本荣一郎,是在三十年前入赘之后,才改名花映荣的。”
果然是是他!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黑龙真人调查天子六宝的人,正是山本荣一郎。
此人曾在信中提及,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枚天子宝印的具体下落,地点就是籁松岛!
而在那封传信之后,山本荣一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黑龙真人曾亲自来到籁松岛寻找,却一无所获。
再次确认了一下最后传信的时间,正好与花浅提到的时间线完美对应。
这意外的收获,已经让苏乘羽打定了要和花家打交道的心思,只不过具体如何打交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花浅,我可以明着告诉你,这次来籁松岛的确有想在花映荣手中得到一物,或者是一物消息,但与其与整个花家为敌,你说把你交出去会不会更加方便快捷一些?”
花浅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乘羽道:“先生定然不会是这种人。”
“你很了解我?说实话,你的命对我而言更根本一文不值,什么落泪化珠,你们花尾龙鲤的那点价值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古语有言,鲤有花尾,艳丽多姿,化而为人,落泪化珠。
相较于花尾龙锦的本命神通,曾经的她们闻名于世的却是这天生化珠的能力!
花尾龙鲤可用眼泪与灵力凝聚一种特殊的珍珠,磨成粉末食用效用几乎等于天元丹。
对于普通人,甚至是普通修士而言,或许价值都不菲,但对于自身就可以炼制丹药的苏乘羽而言。
这种级别的丹药,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当然,苏乘羽之所以不打算救她,自然不是因为瞧不上而已。
真正的原因,还是从始至终这头区区筑基境的花尾龙鲤,仿佛把自己当成一个凯子!
苏乘羽突然出手直接抓住花浅的白皙的脸蛋,抓到自己的面前:“艳丽多姿?古语所言,便是你们一族用魅惑术留下的结果吧?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你以为我需要试探才能确定你的本体,就会连你那点道行的魅惑之术都察觉不到?”
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花浅就在用自己的神态配合魅惑术,想要俘虏苏乘羽。
然而这种手段,又怎么会对有地心莲的苏乘羽起到半点作用?
花浅惊恐的看着苏乘羽,面对自己根本无法抵抗的人,她只是不敢相信的猜测道:“你在察觉的那一刻就已经不信任我吗?”
“不,是在更久之前。那四名武者出现的第一时间,我便察觉了不对劲。”
看着一脸迷茫的花浅,苏乘羽轻声道:“连我都不能第一时间察觉你是妖族,那四人如何能找到你的行踪?”
“也许他们有什么掌握我行踪的秘法呢?”
“这话你自己信吗?”苏乘羽一阵嗤笑,然后彻底捅破了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我们不出手,你也早就做好了后手吧?从始至终你就不是无力抵抗的小羔羊,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