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盲人。”
苏乘羽瞬间明白,这个小姑娘的眼睛有古怪,她黑布蒙眼,却能如正常人一样如履平地的行走,而且能够看见苏乘羽头顶的人花,肉眼凡胎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小姑娘低头道:“我虽然蒙着眼睛,但我却能看见五十米范围内任何东西。”
“绝对视野!神识感应?”
苏乘羽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便对小姑娘说:“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她认定苏乘羽是个好人,不会害她。
苏乘羽把小姑娘带回了酒店,在路上也知道了小姑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虞雁姝。
“你为什么要蒙着眼睛?”
苏乘羽给虞雁姝拿了一瓶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问道。
她喝了一口水后,说道:“我的眼睛很吓人的,我怕别人又把我当怪物看待,所以只能蒙起来。”
“你把布条摘下来,让我看看,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怪物。”苏乘羽说道。
虞雁姝犹豫了一下,摘下了黑色布条,露出了她的眼睛,哪怕苏乘羽见多识广,看到虞雁姝的眼睛,也大吃一惊。
虞雁姝双目瞳孔颜色各不相同,左眼瞳孔是金色,有一种神圣威严的感觉,而右眼瞳孔则是碧绿色,透着一股邪恶诡异的气息。
这样一双眼睛,太过于特殊,也难怪别人会把她当成怪物,这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睛。
“元始之瞳!你竟然拥有元始之瞳!”
苏乘羽想起曾在爷爷的一本书里看过,这世间芸芸众生,有些人平凡,有些人聪慧,有人具备灵根,可开悟入道,走修真之路。
而芸芸众生中,总会诞生一些特殊的,比如像林初雪那样的先天灵体,便是特殊体质,极其罕见,如果灵蕴没有被人攫取,一旦开悟入道,便能踏入筑基境,并且修行速度极快。
虞雁姝所拥有的元始之瞳,又名神魔之眼,更是罕见,开天辟地以来,拥有元始之瞳的人,也寥寥无几。
书上说,拥有元始之瞳,可看穿世间一切虚妄,直指本源大道,生而入道,将元始之瞳修炼到高深境界,一个眼神,便可炼化神魔。
“什么是元始之瞳?”虞雁姝好奇的问道。
“你看这个世界,是不是五彩斑斓,空气中有着不同色彩的气?你的眼睛,是不是也能见鬼见神?”苏乘羽问道。
虞雁姝点了点头道:“我看到的世界好像跟所有人都不同,小时候有人死了,我能看到死者身体中有魂魄飘出来,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怪物,说我是神经病。我爸妈不要我,把我扔进了神经病院里。”
苏乘羽可以想象得到,拥有这样一双神奇的眼睛,的确会被视为异类,被家人抛弃,虞雁姝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她这双眼睛,若是被心术不正的修真者发现,便会被直接挖下来,祭炼成法宝,拥有莫大的威能。
“你不是怪物,你的这双眼睛独一无二,非常厉害!你想不想成为像我这样有本事的人?”苏乘羽问道。
“我……我可以吗?”虞雁姝怯懦道。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道不可轻传,你要学我的本事,就得拜我为师。”苏乘羽说道。
虞雁姝立刻对苏乘羽三跪九叩,行了拜师礼,苏乘羽将虞雁姝扶起来,决定传授她太上玄清诀,为她打开修真之门。
在苏乘羽的指导下,虞雁姝很快便领悟了太上玄清诀中呼吸吐纳的炼气术,四周的天地灵气蜂拥而至,展现出极其恐怖的修炼天赋。
很快酒店附近的天地灵气就被虞雁姝攫取一空,苏乘羽作为师父,也毫不吝啬,掏出极品天元丹,让她炼化。
这一夜,虞雁姝靠着苏乘羽的丹药,直接踏入了炼气境第四层,如此修炼速度,让苏乘羽这个天才都自愧不如。
“雁儿,你现在尝试把你的元始之瞳隐藏起来,以免招来祸端。”
虞雁姝试了几次,才能控制元始之瞳,双目瞳孔恢复正常,这样便不会被人发现。
“多谢师父指点。”虞雁姝说道。
“在外人面前,若非紧急情况,不要轻易施展法术。修真者身份特殊,同样容易招致祸端,以后你跟着我,我自会保护你。”苏乘羽叮嘱道。
“雁儿记住了,谢谢师父。师父对雁儿的恩情,雁儿铭记于心,终身不忘。”
虞雁姝又跪了下来,长这么大,没什么人对她好过,身边的人都把她当成异类,怪物,亲生父母嫌弃,在神经病院里被人欺负,长大后好不容易从神经病院里出来,她得靠着自己来生存,吃了不少苦。
在苏乘羽这里,虞雁姝感受到了温暖和亲情。
“快起来吧,我既收你为徒,便会照顾你,也会对你倾囊相授。以你的天赋,说不定什么时候境界就超过为师了,到时候还得靠你保护为师。”苏乘羽笑道。
“雁儿愿为师父做任何事,哪怕刀山火海,只要师父一句话,雁儿也绝不会犹豫的去闯。”
虞雁姝信誓旦旦的说道。
“走,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置办些衣物。”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虞雁姝换了身衣服,再加上修炼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也会随之变化,有些营养不良导致的枯黄皮肤变白了,身形也在一夜之间变得饱满了许多,整个人确实有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感觉。
虞雁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自己长得这么好看。
看着面前的虞雁姝,苏乘羽又忍不住想起至今生死未卜,音讯全无的苏笑笑了,眼眸中难掩伤痛。
“雁儿,你要回去看看你的亲人吗?”苏乘羽问道。
虞雁姝摇了摇头道:“我被遗弃在神经病院后,他们没有来看过一次,他们早就当我已经死了。以后雁儿只有师父一个亲人。”
苏乘羽微微颔首,也明白虞雁姝心里对父母的失望,一个明明正常的小女孩,从小在神经病院里长大,面对一群神经病人,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