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咏舞的心里只剩下懊恼,她急急忙忙的擦掉眼角的泪珠道:
"哪有……那是我的眼睛跑进沙子了。"
南宫罄讨厌女人流眼泪,他觉得那是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使的手段,但是看着邵咏舞梨花带泪的脸庞,他非但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着满满的感动,就连她现在这种恼怒说着拙劣谎言的表情他也觉得很可爱。
"让本王看看。"
"不要。"
他们的行为看在外人的眼里是非常暧昧的,但那些目睹一切的士兵们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南宫罄捧着她的脸亲自为她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低声说道:
"看在妳为本王流眼泪的分上,本王可以原谅妳偷跑,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下次妳敢偷跑,本王会命人挑断妳的脚筋,让妳哪里也去不了。"
邵咏舞倒抽一口气,挑断她的脚筋?好狠的心,但她知道这种事他一定做得出来。
"你说过一年后就会放我离开的。"
"本王后悔了。"他以为自己对她的兴趣不会超过一年,但他发觉自己错了,就算是一年后他也不打算放了她。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邵咏舞怒道。
"就算本王说话不算话,殿下又能奈我何?"
"你……。"
她的确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兀自生着闷气。
这时南宫罄的手下已经牵着他的马过来,南宫磬上了马后回头向邵咏舞伸出了手,示意她上马,但邵咏舞却迟迟没有动作。
"上来。"
"……。"邵咏舞轻轻摇着头,明白她一上马的话,她就永远都无法离开她,一辈子都要成为他养在笼里的金丝雀。
"难道要本王抱你上马吗?"
来到这里以后邵咏舞学到了一件事,挑衅南宫罄永远不会有好下场,但她还是不甘心,没想到他才稍一迟疑,南宫罄已经俯身以单手抱起她坐到他的前面。
"坐好。"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上,轻轻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在红衣侍卫的簇拥之下往皇宫奔去。
*邵咏舞以为南宫罄会带她回隼翔宫,但他经过隼翔宫并没有进去,而是带着她直接往温泉池的方向而去。
"王爷,你到底要做甚么?"难道是要她洗澡吗?可她今晚已洗过了呀!邵咏舞打了个哈欠说:"我累了,若没事的话我想回寝宫休息了。"
南宫罄的回答是抱起她往温泉池里丢。
"唉呀!你做甚么?"邵咏舞狼狈的从池子里站起来,她的衣服还有头发全都湿了。
"臭死了,本王要妳把司徒鹰的味道洗干净。"
哪有甚么味道?她的身上根本没味道好吗?就算是有也是香味,不过既然南宫罄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介意再洗一遍。
"好,我洗,可以请王爷先出去吗?"
南宫罄动了,可他是去门口吩咐守卫不要进来打扰,然后悠闲的坐在池子旁的躺椅上以手支着头说道:
"本王要在这里看着妳洗。"
邵咏舞的脸上冒出很多黑线,她就知道这个大魔王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可若不照南宫罄的话做,继续僵持下去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何况就像南宫罄说的,这个身体他早就看过、摸过了,她现在才在害羞未免太迟了。
对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邵咏舞背对着南宫罄脱下潮湿的衣服……。
南宫罄眨动着眼睛由上而下看着赤裸而羞怯的身影,那剔透无暇的肌肤此刻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老实说坚持看她洗澡只是想惩罚她罢了,一想到她胆敢离开他,他就不禁怒火中烧,只是他也没料到竟会被她影响到有了反应,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惩罚的是谁了。
宫女们早在池子旁的柜子上摆了她的袍子,但要去拿的话就势必得经过南宫罄的身边,邵咏舞只迟疑了一会儿就豁出一切的从池子里站起来,在南宫罄热辣辣的目光下走向柜子。
没想到她才刚拿到袍子,南宫罄已经拉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躺椅上,他的唇立刻堵住她的惊呼,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动手脱掉自己的衣服。
"不要!"她想逃离他,但在他的面前她的抗拒都成了多余,更糟糕的是在他的爱抚之下她的身体像是点燃了火种一样,炙热难耐。
"舞儿,妳注定是我的女人。"他叫着她真正的名字。
"呜……!"撕裂般的痛楚让邵咏舞忍不住尖叫,怎么回事?不是只有第一次会痛吗?为什么她会这么痛?是赵翎的体质特殊吗?或者是南宫罄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忍一忍,下次就不会痛了。"
果然,南宫罄以前根本没碰过赵翎,她都被他给骗了。
算了,就当成被狗咬了吧!可是这狗会不会太夸张了,一咬再咬,好像咬上瘾似的没完没了。
一夜过后,南宫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邵咏舞仍然沉睡的脸庞,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难得的宠溺笑容。
这丫头昨晚一定累坏了,也不知他们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最后他们又在温泉池里做了一次,然后他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不想吵醒熟睡的她,他轻轻的下床穿上衣服,心里想着要在她醒了之后好好取笑她一番,可就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发觉有某些事情不对劲。
邵咏舞的脸太苍白了,几乎是毫无血色。
"舞儿,起来。"南宫罄脸色大变的扶起她,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嗯?"邵咏舞睁开眼睛,瞧见了南宫罄担忧的俊脸,加上身体火辣辣的疼痛,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她的脑海。她和南宫罄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再也不能说和他毫无关系了,此刻她的心中全是自我厌恶的情绪,而这一切全都是南宫罄害的,所以她忍不住对他发脾气:"你走开……!!"
谁知她才一开口竟"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随即昏倒在南宫磬的怀里。
"舞儿?"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罄随手拿了件袍子替邵咏舞穿上,然后抱着她就往门外冲去,他对着守在不远处的侍卫大吼:
"快去找胡御医过来。"
邵咏舞,撑着点,我绝对不会让妳有事的。
*隼翔宫里。
侍卫很快就找来了胡御医,他也是除了皇后和南宫磬外,唯一知道赵翎是个女儿身的人,而在治疗的时候,南宫罄屏退了其他闲杂人等。
"胡卿,太子到底是得了甚么病?"
"这……。"胡御医欲言又止,脸上有着明显的为难。
"太子的所有事情本王全都知道,胡卿不用隐瞒。"从胡御医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南宫罄怎会不知他在担心甚么。
"太子殿下是中了月影宫的独门毒药月绝,原本这毒不会这么快发作的,但不知为什么她身体过于劳累,所以……。"
南宫罄尴尬的咳了一声,她会过于劳累好像和他有关,大致了解胡御医的意思,他只问了句:
"这毒可有解药?"
"王爷恕罪,这毒微臣无法解,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月影宫的宫主司徒鹰能够解得此毒。"
司徒鹰,又是司徒鹰。
难怪当时他会这么轻易就放了赵翎,原来那家伙早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他一定料准了自己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赵翎毒发身亡。
"本王不信普天之下除了司徒鹰之外无人能解此毒。"
"王爷,微臣要提醒您一句,就算您真的能找到其他解毒之人,太子殿下恐怕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这毒一旦发作,最多一个月就会毒发身亡。"胡御医忧心忡忡地说道。
也就是说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还必须扣掉找司徒鹰的时间,不过无论如何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求助司徒鹰。南宫罄抬头对胡御医道:
"你可以下去了,记住,在这个房间所说的话不能对第二个人提起。"
"是。"胡御医是个聪明人,太子殿下身上背负的秘密足以毁灭这个国家,他当然不会随便乱说。
南宫罄不再理会胡御医,他俯身凝视着邵咏舞,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此刻的神态若让昏迷的邵咏舞看到了,应该会很难置信这是那个大魔王吧!
胡御医才刚离开不久,门外就传来了骚动声。
"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听说了太子殿下昏迷的事,她想来看看太子殿下。"门外的侍卫因为接了南宫罄下的禁令,所以不敢随便让皇后进来。
只听见门外皇后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响起:
"大胆!本宫是太子的亲生母后,为甚么不能进去看他?"
"娘娘。"南宫罄从房内慢悠悠的走出来道:"殿下好不容易才睡着,御医也说这时要让他绝对的清静,娘娘要不要等殿下清醒后再来探望他?"
"可是……。"老实说,对于这个摄政王爷,皇后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是不知女儿的情况怎么样始终让她忐忑不安。
万一她的秘密曝光……。
"还是娘娘想让太子生病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南宫罄面无表情地道。
皇后立刻倒抽一口气,她几乎可以肯定南宫罄已经知道了赵翎身上的秘密,他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一定是有甚么目的,目前不宜跟他硬碰硬。
"好,本宫先回去,记得太子醒了以后派人通知本宫。"
"是。"
南宫罄默默地目送皇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