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窦碧微微抬起眼皮,眸中闪过寒光,他筹谋的一切只为彻底摧毁李金羽!
"沈金兵是岚武郡的副郡守,让他去管理白云县和长兴县并无不妥吧?"
"我们只需让沈金兵借这次灾荒为由,派人去审理李金羽。"
"他若继续紧闭城门,便是城内状况堪忧,我们可借忧虑民生为由发兵攻打。"
"如果他开门迎客,一则我们能探查实情,二则可以朝廷名义定李金羽之罪。"
"无论他反抗与否,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窦尼挽脸上浮现阴冷的笑意,拿下白云和长兴两县,他志在必得!
言毕,窦碧猛然睁开眼,神情震撼!
精妙!
此计实在是高明至极!
不论对方是否开门,他都有开战的理由!
窦碧轻拍额头,过于关切反而乱了方寸,他竟未想到利用官职来挑起事端。
"窦尼挽,这次做得好,下去准备吧!将来窦家若一统天下,你早晚也能成为一方霸主!"
听到父亲的赞许,窦尼挽抱拳致谢,旋即转身离去。
看着窦尼挽远去的身影,窦碧脸上流露出欣慰,窦尼挽终于成长起来,也算不负他多年的培养。
随后,他嘴角上扬,泛起三分笑意。
"武朝的兵仙吗?"
"不过如此!"
"就算你的兵法无人能及,但战场之上,倚仗的不只是兵法,还有多年积淀的底蕴!"
毋庸置疑,为了夺得岚武郡的控制权,窦家已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窦碧已有计划,一旦拿下李金羽,岚武郡便会落入囊中。
不论皇家是否同意,岚武郡都将归于他的掌控之下。
"哼!"
"武化极、武化龙,妄图利用李金羽对付我,只怕你们也没料到,我如此迅速地制住了李金羽!"
"我们必须加速行动,否则一旦王室察觉,他们与李金羽结盟,我的任何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此刻,武朝刚从大漠的侵袭中复苏,国内仍有无数事务亟待处置。
因此,朝廷暂时无暇顾及岚武郡的动荡。
武化极虽知白云、长兴两地的困境,但他相信,李金羽应有能力化解这场危机。
这两县并非真的匮乏粮食,陷入绝望之境。
李金羽不愿交出从大漠战场缴获的神骏战马,这对朝廷而言,同样是巨大的威胁。
故在王室看来,若真至山穷水尽,以战马果腹亦是无奈之举,既然无法拥有,便只能将其摧毁。
朝廷选择出手的时刻,必将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对决。
次日,一名士兵匆忙闯入爵府,脸上满是惊惶。
庭院中,李金羽手持兵法典籍,沉浸于研读之中。
"爵爷,大事不好,郡丞派使者来查探民生,他听说有传言,我两县陷入动荡,百姓生活困苦。"
"他们此刻就在城门外,小人是否该开门让他们进来?"
士兵屈膝跪地,仰视李金羽,眼中尽是敬意。
如今两县的粮食全赖爵府之前的储备,尽管不知还能维持多久,但百姓皆依赖于爵府。
"告诉他们,滚得越远越好。我身为侯爵,就算郡守亲自到来,也没有权力越界,涉足这里的民生状况。"
李金羽镇定自若,掌控两县生死大权,身为侯爵,身份远超郡守!
尽管朝廷未曾明诏,但事实上已默许白云、长兴两县归他管辖,这片封地之内,即便是朝廷,也无权干涉。
侯爵的地位无比崇高,即使是王族成员,也可能无法比拟。
"遵命。"士兵抱拳离去。
"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吗?"
李金羽嘴角掠过一抹微笑,看来对方确实有动兵的意图,否则不会派人打探情报。
"看来窦碧焦虑了,拖延的时间越长,武朝的统治将更加稳固,窦碧只会比我更为焦虑!"
"好吧,既然你需要出兵的理由,那我就给你一个借口,看你是否有胆来犯!"
想到此,李金羽迅速召来一名仆人,吩咐道:
"你去找些可靠之人,假装难民,趁夜色从城门逃离。"
"如果被擒,就说我们的城内动荡加剧,近两日街头饿死者日益增多,已无法支撑下去。"
"另外,如果这些人能安然归来,将论功行赏,至少晋升一级。若不幸遇害,家人将获得五十两白银,以保他们安度余生。"
这名仆人沉思片刻,毅然答道:"小人愿领头!"
富贵源自险境!
爵府给予的机会太多,这次胜利归来的将士大多升职发财。
府中许多仆人眼冒精光,他们也希望光宗耀祖。
于是这名仆人看到眼前的机会,决定一搏。
"你叫什么名字?"
李金羽的目光穿越了林立的石柱,发现来者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边境的孩子在磨砺中早熟,不少战士就是在这样的年纪挑起了重任。
"爵士,小人名叫铁锤," 铁锤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爵爷居然问起了他的名字,这是入府俩月来的首次殊荣。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任务完成出色,安全归来,头功属于你!" 李金羽的话语中透着和煦与期许。
"感谢爵士的厚赐!"
铁锤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他深深行了个礼,随后转身离去。
李金羽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重赏之下,必有勇者涌现。
他的领地日益强大,诸多岗位亟待填充,只要有才能,他便敢于委以重任。
自战场归来,他一心打造精英战士,扩充军队之事暂且搁置,毕竟某些事不宜急于求成。
他心中亦怀揣期待,一旦军备升级,他统领的军队将展现出何等威力?
李金羽起身,正欲离此地,忽见远处一道身影款款而至,来者正是唐堂!
唐堂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恭敬地行礼道:
"爵士,您交托的战舰已建成一艘,此外,我还建造了几艘小型船只以掩人耳目。"
"船坞重兵把守,就算有密探潜入,也无法察觉异常,只会以为我们是在建造渔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