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这是……”
当赢不凡来到庄园后,直接将目光落在王贲的身上,满脸的错愕之色。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
不等王贲开口,嬴政阴恻恻的声音便传递了过来。
“父皇,您怎么来的这么早,儿臣昨日不是与您说了吗?窑里需要降温!”
连续忙碌好多天,总算是好好的睡上一觉,本来心情美美的,现在被嬴政这般质问,心情瞬间低落了不少。
“朕这不是担心这里出意外吗?所以早早便过来了,有问题?”
自己来早了,那便来早了,与昨日的提醒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自然没有问题,儿臣只是害怕父皇在这里等待,浪费掉宝贵的时间!”
这话怼的赢不凡哑口无言,谁让人家嘴巴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哪怕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在人家的口中,也头头是道。
“小公子无须担心,末将这……是个意外……意外!”
见到小公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王贲只能讪讪的开口道。
心中将手下那几个败类玩意骂了个遍,要不是陛下在这里,他恨不得直接对那几个混账动手。
“将军没事便好!”
这家伙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赢不凡心中很是清楚,为了给王贲留下些许的面子,他自然不会过多询问。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不再理会嬴政与王贲,小奶娃直接向不远处的工匠们询问道。
“小公子,按照您昨日的吩咐,清早就将火给断了,也通风两个时辰了,窑里面依旧是热浪滚滚!”
陛下早早就过来了,一言不发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这让众人无比的煎熬。
总算是将小公子给盼来了,这才急忙回答道。
“嗯,此事急不得,既然热浪没有退去,那就不要贸然进去,以免烫伤!”
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次开口告诫众人,切莫因为陛下在这里,就急于表现自己,将自己烫伤实在是犯不上。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还以为这小子过来后,事情便会有进展,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父皇可有什么良策?儿臣洗耳恭听!”
明知道嬴政有些迫不及待,但自己现在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看向嬴政,意思是说,你行你来。
“王贲,去给朕弄点水喝!”
被小奶娃噎个半死,嬴政只能作罢,气哼哼的对王贲下令道。
“诺!”
王贲不敢怠慢,急忙向一旁跑去。
距离转窑太近,什么都不用做,也会感觉到热浪。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赢不凡这才让人试探着将靠近门口的红砖扣出来几块。
毕竟嬴政在这里等待这么久,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就是你要烧制的东西?”
看到红砖后,嬴政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着实没有想到,普通的粘土竟然可以烧制成这个样子。
“现在还不好说,样子对了,就是不知道硬度怎么样!”
赢不凡试探性的伸手去摸了摸红砖,虽然还有些余温,但手掌却可以承受。
这才拿起来走向一旁的假山,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直接向石头上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传出,石头上留下一个印记,红砖的角落也掉下一小块。
看到这一幕,赢不凡这才流露出满意的笑容,第一次尝试,还好没有掉链子。
不然当着嬴政的面失败,实在是有些太尴尬。
“不凡,这个红砖的硬度,好像不太行啊!”
耗费了这么多的人力,最终烧制出来的东西,竟然连石头都刚不过,显然就是失败了。
“父皇,你说错了,儿臣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成功了!”
直接反驳了嬴政的话语,赢不凡斩钉截铁的开口道。
有了这一窑的红砖,自己的庄园内,至少可以盖上一个三间大瓦房。
“此话怎么讲?”
实验的结果让嬴政很不满意,但小奶娃却说成功了,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父皇,你要清楚,儿臣制造的东西,只是一种建筑材料,这种强度完全够用了。”
“这就好比一根木棍,我们可以轻易的将之掰断,若是一捆木棍呢?想要从中折断,应该要耗费很大的力气,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做不到。”
“而大秦百姓现在居住的房屋,大多数都是毛坯房或者是木头搭建而成,根本就不牢固,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但儿臣所要修建的房屋,怎么跟你说呢,坚固程度绝对是木屋的数倍以上。”
面对嬴政的质疑,小奶娃则是侃侃而谈,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退缩之意。
之所以他会质疑自己,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懂自己要做什么。
“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但你又该如何证明呢?”
嬴政微微皱眉,这个答案与自己心中期待相差甚远,就这么离去,他实在是不甘心。
花费这么大的力气,烧制出来的东西,根本与小奶娃之前所说的项目不搭边。
“这个简单,儿臣之所以要将这里原有的建筑全部拆除,就是要重新修建。”
“至于儿臣所说的这些,是否是真实的,很好证明,待儿臣将房子重新修建好后,父皇自然会明白!”
小奶娃对于自己未来的庄园,可是充满了期待,用不了几天的时间,一所与众不同的砖瓦房就会在大秦问世。
“你确定?”
嬴政以为自己听错了,用这玩意来盖房子,这根本就不可能。
“父皇,咱们能不能有个新花样,每一次都是这一种说辞,儿臣真的有些腻歪了!”
小奶娃十分的无语,一直以来他做事都喜欢用事实来说话,来证明。
奈何嬴政沉不住气,每一次都等不到最后,所以才会不断的来质疑自己,这让他很是无奈。
“那你为何不一次把话说完,待庄园修建完毕后,再叫朕过来,岂不是更好!”
嬴政一脸的黑线,事情闹到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父皇,此事应该怪不到儿臣的身上,从始至终,儿臣也从未主动要请您过来,是您自己主动过来的,咱要讲道理才行。”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明明是有人在背地里给自己打小报告,所以才会主动过来兴师问罪,实则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