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安然的手一直搂着小丝,但是他的手指头还是比较老实的,并没有上下其手。
没办法,他在走廊里面与乔治他们说话,就不断有人上来骚扰他,还多是那些有名无名的女星,保镖拦都拦不住。
李安然看得火大,正好小丝也凑过来,于是索性一把搂住,意思是老子今晚属于她,你们找别人去吧。
但是小丝在,关键话题就不能说下去了,于是开始天南地北胡说八道起来。
李安然嘴上跟着扯淡,心里却有些担心。贝思的反应乔治已经说了,这就意味着李安然和贝思之间的战争是必须要爆发的,至于鹿死谁手,那就各凭本事了。
茶花女……啊姆……很精彩,反正李安然看了一半扔下不知所措的小丝走了。
他的离开让演员们有些尴尬,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瑞德帕全球投资公司的老板,前福克斯电影公司总裁,这场晚会的出资者。
小丝也很尴尬,想跟着离开,却被李安然阻止了,只好傻乎乎留在原地。
“如果我知道他有女人,差点就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了,居然连小丝都不放在眼里。”乔治大笑,在伯施的耳边轻语。
伯施摇摇头,他搞不懂李安然这是唱的哪一出。
其实是李安然怕自己睡着打呼噜,反而在人前出丑,所以干脆离开,省得第二天成为报纸头条。
歌剧是个极为高雅的艺术,可惜,他两世都是理工男在他眼里,发动机上的连杆都比喔哦喔哦不知所谓的歌唱要有趣多了。
出了剧院大门,李安然一时间不晓得去哪里好,心念一转,便想到了酒店里的米拉贝尔母子。
米拉贝尔开门,就看到李安然一脸疲态站在门口,“你不是去看歌剧了吗?”
李安然从她身旁挤进房间,将身上的西装脱了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解开领带,“有没有冰可乐?”
米拉贝尔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可乐,然后看着他用拇指顶掉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
“我是个俗不可耐的人,欣赏不来歌剧。”李安然叹息,“一听到他们喔哦喔哦的,就想起龙国的京剧,咿咿呀呀,跟催眠曲似的。”
米拉贝尔被他逗笑了,在他身边坐下,就听李安然问:“本杰明呢?”
“刚睡着。”
李安然有些挠头,怎么这个小家伙这么能睡?李锦比他小几个月,也没有这么能睡的。
“是不是不舒服?”李安然问。
“没有,他太调皮了,蹦蹦跳跳的,体力消耗大,所以睡觉就多。”米拉贝尔解释道。
李安然掏出烟,下意识又想放回去,被米拉贝尔拉住手,从烟盒里面挑出一支来,点燃后塞到他嘴里。
李安然抽了几口,转眼看到眼里全是倦意的米拉贝尔,心里一软。
这个女人也算是命运多舛,打出生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基业,又被人盯上。
心头暖流缓缓流淌,忍不住伸手将女人搂在怀里,低头吻去。
当他挥汗如雨,努力耕耘时候,米拉贝尔突然惊叫起来,一只手拉过毛巾毯盖在她的身上。
李安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床边露出个小孩子的头,正好奇看着他们。
“我艹……”李安然心里一阵悲鸣,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没有脸继续下去,只能拉过另一条毛巾毯围住要紧部位。
米拉贝尔俯身将努力往床上爬的本杰明抱了上来,小家伙还在好奇打量着妈妈床上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他是怎么进来的?”李安然看着半开的房门有些诧异。
米拉贝尔哈哈大笑起来,“还不是你着急忙慌的没有关上门。本杰明,肚子饿了吗?”
看到本杰明往妈妈怀里扑,李安然也觉得有些饿了。
胡乱洗了澡,在一旁看着小家伙吃晚饭,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的确非常漂亮,活脱脱的一个洋娃娃,甚是可爱。
“一岁多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可以考虑断奶了?”李安然有些不怀好意,虽然眼前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骨血。可是打断他的运动,搞得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心里自是不太舒服的。
米拉贝尔怜爱地伸手抚摸孩子的头,眼睛里面柔情似水,“在圣地亚哥我们的山谷里,父亲养了奶牛,每天会给他喝牛奶的。我弟弟会去山里采果子,然后捣成果泥给他吃。本杰明最喜欢吃果泥,所以和弟弟多明戈的关系最亲密。”
听着米拉贝尔轻声细语说着她一大家子的琐事,李安然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她的父母亲都是社会最底层,依靠父亲那点微薄薪水度日。
米拉贝尔是老大,十五岁那年被黑帮抢去后,父亲为了要回他,被那些人打断了腿。虽然后来腿好了,可是工作也丢了。
如果不是米拉贝尔一直在往家里拿钱,一直在打临工的父亲怎么都无法抚养后面四个弟妹长大的。
弟妹很争气,弟弟多明戈现在负责打理度假村,工作很辛苦。妹妹艾米莉亚在读大学,学习成绩很好。
还有两个弟妹年纪还小,都在学校里读书,成绩也很不错。
听着她说家长里短,李安然突然也想家了。想爸妈,想叔叔婶婶,想那些朋友故旧。
房门突然被敲响,李安然跑去开了,却是保镖来催促,“时间差不多了,晚宴很快就要开始。”
“好的,我洗个澡马上就去。”
其实他现在很烦这样的集会,跟各种陌生人周旋,太累了。
当他出现在晚宴现场时候,艾丽卡一脸幽怨迎了上来,“安然,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李安然不敢说自己荒唐去了,只好打着哈哈,“有事要紧急处理一下……对了,你怀着孕呢,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艾丽卡没好气道:“你也知道我怀着孕呢?算了,我看你也没有心思应付他们,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和老伯施先生他们说说话吧,我看哈立德王子快要顶不住了。”
唉,人际交往是世上最累人的活。要挂着虚伪的微笑,说着违心的话,当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要逾矩。
“嗨,伯施先生,歌剧看得怎么样?”李安然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酒,笑盈盈朝老伯施走去。
纽约的一栋摩天大楼上,贝思坐在轮椅上,神色恭敬。他面前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那边有消息传过来,那个安然李和沙阿的哈立德王子,还有小伯施搅和在一起了。贝思,哈立德无所谓,伯施家族在加州根基极深,老伯施又是副总统,象党的大佬,铜矿的事情明着来已经行不通了。”老者话音里面透着遗憾,无奈和不甘。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这个铜矿前期勘察都是我们的人出钱出力,没道理最后他们摘了果实。”
老者饶有兴趣看着贝思,“哦?你想怎么做?”
贝思慢条斯理剪了一根雪茄,用火炙烤了一下,最后才点燃。
老者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我已经跟智利的土地资源部打过招呼了,他们会派人去施加压力,将山谷收归国有。”
老者微微摇头,“如果只有那个女孩子,这招没有问题。现在有了伯施的加入,智利政府未必有底气与阿美政府作对。”
贝思哂笑,拿着雪茄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如果是舍费尔出手呢?他与现在的总统关系极好,而且他的国中之国也需要大量的金钱。二战失败后他运过去哪怕是一座金山,几十年了估计也快要见底了吧。”
老者的脸突然就阴沉下来,嘴里喃喃自语说道:“纳粹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