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姐夫进来说:“阿章,可以上菜。”大厨们马上上菜到碟上,其他人拿到餐车上,推出去上菜到台上。忙碌了一段时间,上完菜,厨房干活的人,入席吃喝聊天。
吃喝一会,我问江斌说:“杨小红也是你姐夫村里的人?”江斌说:“姐夫,她不是前姐夫村里的人,至于她是那条村的人,我也不清楚。”王志峰说:“乖乖,我去问曾子健。”王志峰去找曾子健,二哥说:“是不是墟上的人?”江斌说:“二哥,杨小红是农村户口,不可能是墟上或者是镇上的人。”大哥说:“可能是某条村杂姓的人,我们村里,也有几户外姓人。”我说:“当年杨小红坐那个位置?”江斌说:“姐夫,我记得她坐靠墙一行,第二张台,杨小红前面就是古伟奇,记得当年,古伟奇孤独人生,但跟杨小红有交流,杨小红平时的成绩,跟黄秋英差不多。对了,姐夫,当年曾子健,跟杨小红关系特别好,杨小红当年高考,应该是马失前蹄。”
王志峰回坐说:“乖乖,杨小红跟张老师一条村的,她现在过得很好,同母异父的兄弟俩,都对杨小红很尊敬。她前任老爷,知道孙子对母亲好,才把厂房交给她打理,实际他身边的儿子,也有能力打理,但她怕前任老爷知道不开心,才亲自打理。”我说:“杨小红前任老爷,只有一个儿子?”王志峰说:“曾子健说有六个儿女,三男三女,杨小红老公是最小一个。正因为是最小一个,得到父母偏爱,才让他变成废人,只会吃喝玩乐,悲剧是他染上赌博。”江斌说:“她娘家人又怎么样?”王志峰说:“乖乖,我叫杨小红过来自己说。”达成说:“千万不要叫,她哭起来大件事。”胡老板说:“赖老板说得对,乖乖,等会吃喝完,再问杨小红。”杨老板说:“乖乖,我还以为是她村里的人,我打电话问村里的人,他们说,村里没有人叫杨小红。”
老婆和江雪英进来,逐个派利是,杨小红、曾子健夫妻、陈惠兴夫妻和咏芳夫妻拒收,神婆过去说:“你们放聪明点。”咏芳夫妻笑着连忙收下利是,其他拒收的人见了,也快速收下利是。老婆和江雪英派完利是,过去老人家一围坐。
亲家母抱彪子过来说:“亲家,卫生间在那里?”大块头带亲家母去卫生间,亲家说:“亲家,心肝喂饱彪子。”我说:“以后女婿喂自己儿子。”女婿笑,众人跟着笑起来,笑完神婆说:“乖乖,女婿现在不能喂,女儿可以喂。”达成说:“乖乖,神婆说得对,侄女婿还要加倍努力。”女婿说:“听达成叔的。”
敬酒的队伍来了,我问表外甥说:“过程怎么样?”表外甥笑着说:“表舅,一切顺利。”四表姐说:“阿章,神婆教导有方。”敬完酒,大表姐和二表姐,去老人家一围聊天,其他老表,也过去老人家一围聊天,亲家说:“亲家四兄弟也过去。”四兄弟过去老人家一围,十几个老表夫妻,坐一起天南地北聊天。
有宾客走了,四表姐夫妻去送客,过了一会,其他老表也走了,我们的人,继续吃喝聊天。
外孙过来我身边,我说:“叫爷爷抱。”众人笑起来,亲家笑着抱外孙。宾客差不多全走了,王志峰夫妻和达成夫妻带人收台,四表姐的四兄弟姐妹,过来跟老人家聊天,我去帮手收台。收拾好,打扫完清洁好,我说:“神婆帮他们提神。”四表姐夫去关祠堂大门,神婆在祠堂,教众人功夫。教完功夫,众人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一会,家人坐着聊天,我的手机响,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儿子说:“老豆,是不是那个杨小红?”我接电话说:“是谁?”对方说:“乖乖,我是杨小红。”我说:“康凡豪没有答应你?”杨小红说:“乖乖,康凡豪已经答应,帮我出租厂房,而且效率非常高,刚刚打电话给我,叫我明天,带人去看厂房。”我说:“这就好。”杨小红说:“乖乖,自问在学校,我跟康凡豪,并没有交往,我不敢直接去找他,原来曾子健也不成,幸好有乖乖帮手,康凡豪才答应帮手。乖乖,曾子健说,乖乖想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跟乖乖说。前夫的事,曾子健已经跟王志峰说了,王志峰应该也跟乖乖说了。我现在的老公,是邻近镇的人,在前任老爷工厂里做电工,平时沉默寡言,家里有五兄弟姐妹,他排第三,有弟妹哥姐,四个兄弟姐妹都结婚了,只有他没有结婚,他父母急,无奈相亲的时候,他总是沉默不语,每次相亲都失败。前任老爷介绍我俩认识,他没有嫌弃我二婚,我们就结婚了,而且他父母兄弟姐妹,也没有嫌弃我。至于我娘家人,我离婚后几次回娘家,娘家人不准我入屋。乖乖,我前任老公,没有亏待我娘家人,帮我四个兄弟建了房子,还帮三个哥成家,还介绍工作给他们。只是他们不珍惜,干几天就说辛苦不干了,还天真认为,我前任老公,会一直养着他们。等到我跟前任老公离婚,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居然迁怒于我,我已经当自己是个孤儿。”
我说:“现在怎么样?”杨小红说:“乖乖,我对娘家人彻底寒心,跟现任老公有了孩子后,我彻底忘记了娘家人。儿子大学毕业那一年,舅父突然去到我家里,指着我大骂,说我父母走了,也不回去见父母最后一面。我无语,平时寡言的现任老公,当时居然大声跟舅父说,我们根本不知道,父母什么时候走,没有人跟我们说。舅父听了呆了一会,估计知道是外甥骗他,舅父详细跟我夫妻说了,我再婚后,父母兄弟的情况,由于前任老公,断了父母兄弟的财路,三个结婚的哥,又不愿意找工作赚钱养家,三个嫂恼火,跟三个哥离婚,而且连孩子也带走,父母跟弟弟住,弟弟忍受不住村民的议论,去了工地打工,平时很少回村里,而三个哥,自从跟老婆离婚后,也去找了工作做,总算是自食其力。不知道现在弟弟结婚没有,三个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婚。当时舅父对我夫妻说,他们一直认为,都是我害到他们这样,连父母也认为是这样,是我害到兄弟做光棍。父母忍受不住村民怪异的眼光,在儿子大学毕业那一年,先后走了。至于现在四个兄弟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乖乖,我现在也做了祖母,专职带孙,现在老公还在厂里做电工。乖乖,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过日子。乖乖,我现在很欣慰,同母异父的兄弟俩,亲情浓厚。”
我说:“先恭喜你,有两个孝顺的儿子。康凡豪一定能帮你出租厂房,而且是让你满意的价钱。”杨小红说:“乖乖,我很高兴重新认识你,而且再见到昔日的同学,他们没有嫌弃我。乖乖,不说了,挂线。”
江雪英说:“乖乖,杨小红怎会想到你?”女儿说:“妈,不是杨小红找爸,是曾子健找康叔叔帮手出租厂房,康叔叔没有答应帮手,曾子健要老豆跟康叔叔说。妈,是不是当年,康叔叔跟杨小红关系不好?”江雪英望着女儿一会说:“宝贝,我记得当年,康凡豪跟杨小红没有交往的,自然也不存在关系不好的问题,双方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对了,乖乖,当年曾子健,跟杨小红关系不一般,感觉他们是恋人的关系。”家人望着江雪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