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侄女,哈哈哈哈哈哈!!!”
神里康平捧腹大笑,笑得整个人仿佛都快要躺倒在地上,抹着眼泪道:“你还真是厉害,如此愚蠢的话都说得出来,哈哈哈哈哈!!!”
“神里大小姐难道不知道,神里市每一片区域,都有我神里家的高手亲自把手,别说是什么战宗境,即便是赤红骨针这样的人物,都根本不可能让他进来?”
“还说什么有五十到百人,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
其他与神里康平站在一边的族中长辈,也是纷纷附和了起来。
听着这些声音。
神里千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贝齿紧咬牙关,看向自己父亲:“父亲,请你相信我,这件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神里敬丞紧紧地皱着眉,抬头看了神里千花一眼,说道:“千花啊,不是父亲不相信你,是你说的这件事,的确太过突然。”
“可是……”神里千花刚刚开口,便又被父亲打断。
“真假先不讨论。”
这个威严十足的中年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一身长袍散落在地,他看着自己女儿,说道:“单单是这个暂停全市用水,就太困难了点。”
“呵呵,敬丞啊。”
一名长老看了少女一眼,冷笑着说道:“我看你这些年忙于家务,是真的疏于教育你这个女儿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小丫头,你可知道,暂停全市用水,会造成多大的损失?这里可是神里市,你以为是说暂停就能暂停的?”
“那可是毒药啊父亲!”神里千花眼眶微微发红,道:“那可是好几百万条人命!难道这损失还不够大吗?!”
“呵呵呵。”长老讥讽地笑着,摇了摇头。
“千花,你先不要激动。”神里敬丞目光深沉,说道:“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神里千花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在神里市抓到了几个赤红家的人,从他们口中问出来的!”
“朋友?”神里敬丞挑了挑眉毛:“我可不记得你在外面认识什么朋友。”
而神里康平则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冷笑更浓。
“是的。”
少女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说道:“是我在太虎国遇到的一位龙国朋友,他的能力很强,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这次的危险,也是他先发现的。”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神里康平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大笑出声,说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太虎国回来之后,跟你提过的那个龙国小偷?”
“你这宝贝女儿啊,东西被人偷了不知道,还把人家当宝呢,你看吧,这回人家都骗到咱自家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是小偷!”神里千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说道:“康平叔叔,你自己应该清楚,我们的蓝琉璃宝珠就是他还回来的!要是小偷偷了东西,怎么可能还会拿出来?!”
“呵呵,天真。”神里康平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好了。”家主冷声将他们打断,道:“千花,你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你那个朋友去过下水道没有?”
“他要是去过下水道见过赤红骨针,还能回来?”神里康平阴阳怪气地道:“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的确没有去过。”神里千花冷着脸说道。
“但这件事千真万确!”
这时,小乐站了出来,说道:“叶先生在神里市,是全程由小人陪着的,叶先生将跟踪我们的那几个人揪出来的时候,我都还在场!”
“家主,我能用性命担保,请相信我,相信大小姐一次吧!”
“荒唐!”
坐在正中间,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忽然低喝了一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小人的贱命,也敢出来凑热闹,神里千花,你平时就是这么调教自己仆人的?!”
“还有你!神里敬丞!”
老人睁开眼睛,目光射在神里敬丞身上,沉声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任由你女儿闯进来便罢了,还陪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没有!!”神里千花指甲嵌入血肉,道:“大长老,我也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担保,赤红家的人真的已经在神里市腹地了,再不动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哼!”大长老只是冷哼了一声,甚至不屑与回应神里千花一句。
此时,神里敬丞被夹在了中间,已然是头疼无比,皱眉看了神里千花一眼。
的确。
她说出来这么件事,有点太过于突然了。
神里家毫无准备,更何况,他们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照理说,连赤红骨针都来了,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才对。
但……
神里敬丞看着神里千花,陷入沉思。
自己这个女儿,很少会露出如此表情,更极少会插手神里家的公事,今天的反应,是极为反常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神里敬丞心中涌出。
但问题是,事情刚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
他很难按照自己女儿的意思去办。
毕竟虽然他是神里家的一把手,更是一族之长,可神里家也依旧不是他的一言堂。
那些什么叔叔伯伯,兄弟姐妹,长老等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更何况如今,连族内威望最高,实力深不可测的大长老都已经发话了。
神里敬丞,就更加难以满足神里千花的请求了,要暂停神里市一城用水,确实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父亲……”神里千花声音都在颤抖,说道:“请您相信我一次,我真的能用性命担保,一定确有此事!”
“行了行了,大小姐千金之躯,可不能随便开这种玩笑。”
就在这时,神里康平似乎是对这场闹剧有些厌烦了,出来道:“议事厅不是你这种女孩子家家能来的地方,赶快回去插插花浇浇水吧。”
“我们还得商量更重要的事情。”
神里千花眼眶发红,朱唇微启,重复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