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重重地点头,他当然明白其中利害。
只要制药团队一直在,就会有第二个洪医师,第三个,甚至第一百个!
叶良绝对不允许,龙国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谢老先生,我这就去调查。”叶良说了一声,便直接小跑着离开。
“诶……”张传林嘴巴一张,刚想说什么,叶良却已经走远了,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声。
叹了一口气,老人幽幽地看着叶良离开的方向。
“臭小子,这么着急干什么。”
“连晚饭都还没吃呢,如果老夫没猜错,今天你小子应该一粒米都没下肚吧……”
抱怨着,老人忽然又露出一抹笑。
笑容之中,有赞赏,有高兴。
他摇了摇头,缓缓踱步回自己的办公室。
有这样的年轻人在,龙国才未来可期啊!
…………
与此同时,南洲战部。
叶良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到这里。
那些押运洪医师和他弟子的战士前脚刚到,叶良后脚就已经到达。
“长官好!”门卫给叶良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叶良笑着回应,小跑来到审讯室中。
田正清收到消息之后,也已经赶到了这里,等着叶良过来,聂山作为南洲治安的负责人,也已到场。
一推开门,叶良便直接问道:“人在哪?”
田正清说道:“已经带过来了,就在审讯室里,等着留你来审问呢。”
叶良点了点头,道:“干得不错。”
“具体的情况,已经不需要我对你们多说了吧?”
聂山点了点头,道:“大概已经了解了,这些人还真是可恶!简直是龙国的蛀虫!!”
叶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不需要这么激动,我们战部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龙国清理这些蛀虫。”
闻言,聂山“嗯”了一声
,道:“我们现在就开始审讯吧。”
说着,叶良带着人推门进入审讯室,洪老医师一见到叶良进来,整个人立马坐直。
“大人……大人,我不知道你是战部的人啊大人,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
“不敢什么?”叶良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抓你进来,是因为你自己冒犯了我?”
“这……”洪老医师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不仅仅是我,张传林老医师,还有战部的专业人士,很快就会检验出你那些药的成分,狡辩是没有用的,你肯定会被定罪。”
闻言,洪老医师眼底流过一抹绝望,道:“大人……我会被判死刑吗?”
“如果让我来的话,肯定会的!”叶良毫不犹豫地说道。
老人被吓得一激灵,但随即又听叶良道:“但我不是法官,这个不归我管,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或许会对你的审判有利。”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整个审讯室沉寂了数十秒的时间。
终于,老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大,大人你想问什么?”
“简单啊。”叶良展颜一笑,道:“就说说,你的药都是从哪里进回来的?”
老人瞳孔猛缩,看上去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上去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你说什么呢,那些药是我的独家秘方,没有别人认识!”
“呵呵,独家秘方。”叶良笑了笑,道:“你觉得你能骗得过我?都是内行人,你这些骗骗外行人的话,就没必要在我面前提了吧?”
“不,不要胡说八道!”老人惊慌地道:“告诉你,你这可是血口喷人!”
“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叶良笑着摇了摇头,失望地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自己不要的话,没人能帮得了你。”
“我再问你一次,那些药是从哪进回来的。”
“要是你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老人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些药就是我自己的配方!”
叶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行啊。”
“忘了跟你说,我其实不太算是战部的人,我属于另外一个组织,在我们那,严刑逼供是被允许的。”
“田正清,交给你了。”
“好。”田正清狞笑一声,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步步逼近的田正清,老人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失控,惊慌失措:“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十秒钟后,审讯室里传来凄厉的惨叫,一直维持了半分钟时间,才停了下来。
老人哪里经受得住这个级别的痛苦,一下子便败下阵来,求饶道:
“我说!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早这样不就不用受苦了?”叶良笑了笑,一屁股坐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笑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医师瘫坐在椅子上,喘了好久的气,才道:“我,我的药是我儿子给我的……”
“你儿子?”叶良微微皱眉。
洪医师点了点头,道:“我儿子从小和我关系就不好,嫌我对他严厉,十五岁那年,就已经离家出走了,我一直想找他,但都杳无音信。”
“直到三年前,我儿子突然回来找我,说他有办法可以让我成为石城的神仙,问我要不要和他合作。”
“那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我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他给我看了那些药,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如何帮我营造人设的话,其实那些都不重要,久别重逢,就算是他要我去死,我都能立刻为他去做。”
“后来,我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实行他的计划,他给我药,我负责演戏,很快就在你们平安医馆混出了名堂,这时我才发现,这个方案真的是可行的,我赚到了很多很多的钱,也有很大的名望。”
“你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会害很多人?”叶良冷冷地问道。
“知道啊。”洪医师自嘲的笑了笑,“但从我答应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只能陪着我儿子,将这场戏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