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莹在褚平惊讶的目光中将脚下的一个人形物体踢到了他的面前。
褚平这才看清楚,被娄莹踢过来的原来是娄斌。
“娄斌不是已经成为鬼怪了吗,怎么会······”
褚平对于娄斌现在的状态很是好奇,要不是娄莹来者不善,他都想现场研究一下娄斌了。
褚平看着状若疯狂的娄莹,另一只手缓缓插进了口袋里。
“既然你不杀我,那就让我杀了你吧。”
娄莹的眼睛彻底被血丝占据。
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就像是一条条红色的虫子,在眼睛里不断的蠕动。
娄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菜刀。
锈迹斑斑的菜刀,被一个女人拎在手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协调。
菜刀挥舞,直接朝着褚平的面门劈砍过来,要不是褚平反应快,就这一刀,直接就能让他的脑袋变成两半。
“真特么的是个疯子!”
褚平连连后退,漆黑的甩棍已经拿在了手里,瞧准空档,一个横扫,直接抽在了娄莹的身上。
娄莹的笑依旧是那么的歇斯底里,眼中的疯狂大盛,手中的菜刀挥舞。
刚才褚平那一下子,竟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
褚平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甩棍在此劈下,不过这次却被娄莹用菜刀挡开了。
正面对抗,根本不是褚平的强项,更何况对面还是一个发了疯的变态。
就在两人打的焦灼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倒在地上的娄斌慢慢挪动了身体。
右手攥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一样。
就在褚平被娄莹砍的到处乱跑的时候,天台上的那扇铁门再次被缓缓推开。
阵阵寒气从缝隙中蔓延出来。
褚平一边招呼着娄莹,一边注意着铁门的情况。
“怎么没有动静了?”
当那扇铁门被再次推开的时候,褚平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按照二号学生所说的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已经是这栋大楼彻底异化的时候,可
是却迟迟没有动静。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褚平心中也是轻松了不少,起码预示着在七楼吞噬大楼鬼怪力量的江晴并没有发生意外。
可是现在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可能是江晴,也可能是吕超,甚至还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一切都是未知的。
褚平原本已经放进肚子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褚平的分心,让娄莹有机可乘,手中菜刀再次横劈下来,直接砍在了褚平的肩膀上。
要不是娄莹精神不好,力道用的不对,这一刀,直接就能卸掉褚平一个膀子。
褚平吃痛,也不顾铁门那里的情况,手中甩棍狠狠劈下,直接砸在了娄莹的脑袋上。
“砰——”
受伤了的褚平,出手并不快,只要不是有毛病的,基本都能躲过褚平这一下,就算躲不过,也不会让甩棍砸在自己的要害处。
可是褚平的这一下,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娄莹的脑袋上。
还在狂笑的娄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在她的计划中,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
目光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娄莹脚下多出来一张红底照片,厚黑皮肤的男人露着洁白的大牙,仿佛是在嘲笑对方一样,一只手刚好从照片里伸了出来,然后死死地抓住娄莹的脚,让她无法动弹。
“我还以为你又死了呢。”
看到照片里的娄斌,褚平根本不感觉奇怪,因为那张照片就是褚平扔出来的。
就在刚才褚平看到娄斌的尸体的时候,他便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娄斌本来就是鬼怪,那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他的尸体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很难不让褚平起疑,当时他就在考虑自己困在墙体里的时候,娄斌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
娄斌身为诡异,他寄居的那张照片就在自己口袋里。
虽然褚平不知道娄斌这是怎么了,但是总觉得这张照片应该能对他有些用处,于是便找了个空档,趁着娄莹不注意,将口袋里的红底照片扔在了地上。
娄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从
照片里钻出来的娄斌。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被我杀死的,你的尸体就在那里。”
娄莹被砸的地方身处了鲜血,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流淌下来,若是一般人早就疼的呲牙咧嘴,甚至直接昏厥过去,可是娄莹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她所关心的只有,娄斌为什么会活过来。
娄莹看着娄斌尸体所在的地方,此时的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记得你······被我杀了的。”
娄莹就像是中了魔怔似的,一直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样。
“你哥他早就死了。”
褚平不知道娄莹现在是什么状态,就好像不知道娄莹已经死了一样。
“死了?”娄莹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而从照片里钻出来的娄斌则是站到了褚平的身前,似乎在防止娄莹再次精神失常,然后伤人。
“我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了,当时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双眼迷离,就好像被人蛊惑了一样,等她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直接将我砍翻,我已经死过了,根本没有在意她的攻击,等我倒下之后,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我的魂魄竟然开始有消散的迹象,要是老板你再不出现,估计我就要魂飞魄散,你也要失去我这么一个好员工了。”
娄斌说到这里,竟然直接扑到褚平的身上,一副生离死别,劫后余生的样子,甚至眼角处还硬生生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而在背包里的“阿头”看到娄斌这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将脑袋从背包里拱了出来,然后撇了撇嘴,一副当时你要散伙的事情怎么不提?
“阿头在那里说什么呢?”
褚平将哭哭啼啼的娄斌推开,刚好听到“阿头”在那里呜噜呜噜的好像在说什么似的。
“没什么,就是在说,终于看到我了,好想我之类的话。”
娄斌狠狠地瞪了“阿头”一眼,然后伸手将它又塞回了背包里,顺带还把背包链子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