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与楼兰通车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无需与我商量”,云政看着一脸严肃的花半夏说道。
昨天楼兰才提出通车,今天花半夏就单独找了云政过来,她的方案做的有这么快吗?虽然云政有些惊讶她的速度,但她找他似乎没有其他事情了呀。
花半夏当然已经准备好了方案,昨晚她偷偷进了空间,把前世的国家边界法条例挑出几条,稍微修改一下,在这个时代可行就行了。
她把手上的方案放到云政面前,他话虽说让她全权做主,但花半夏也不是那么没心眼的人,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他定是要过目的。
“你啊”,云政满意的微笑着,“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省劲儿”。
说着云政就要翻开自己面前的方案,但花半夏却不着急,她今天找云政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给他看方案,而是另一件事儿。
“皇上”,花半夏突然当面称呼起云政的称号来,吓得云政从方案中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不是不让他们在私底下表明身份的吗?怎么今天她倒主动说漏嘴了。
“王爷说,你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是吗?”花半夏有些忐忑的问,她害怕云夜是为了逗她开心而不说实话的,所以她还是想亲自问问云政。
云政听到她的话,一时间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莫名的打量着眼前的花半夏。而他的打量也让花半夏更加忐忑起来,难道皇上真的没有同意?
“你今日带着方案来顺便跟朕提了这个事,莫不是想要以此来要挟朕?”
花半夏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些,没听出云政语气中存在的那一丝不明所以的意味,慌忙为自己解释道。
“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她站起来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居高临下时才最能将云政嘴角的笑看清楚,原来他只是在开玩笑。
“切,要是我想要以此要挟你,就不会在说这个事情之前就把方案交给你了”,她故作镇定,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云政瞧见她吃瘪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带着一丝宠溺看着她,“若不是七弟,朕怕是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花半夏的眼睛,眼中是让花半夏看不明的情绪。对于这般模样的他,花半夏感到有些心慌,他明知道她喜欢的是他的弟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说这些话?
“当然,朕已经同意你和七弟的婚事了”,云政看到花半夏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不忍再这般卑鄙的借机表达自己的心意。
恢复了之前开玩笑的模样,“你要觉得不安心,要不要朕给你们指婚,下一道皇令?”
花半夏见云政刚才是在开她的玩笑,瞬间松了一口气,变得没好气的说道,“好啊,你下啊,不然等你弟那个榆木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嫁人呢”。
“你不是已经嫁过一次,二婚就不要这么认真了,随便坐个轿子进府就成了”,云政不知道跟谁学的,怼人的话随口就来,一点儿没有皇室高贵的样子。
“我乐意,我有钱,要你管!”花半夏这次不会上他的当了,他也是真心把她当朋友,或者是即将要过门的弟媳,才会对她说出这般损话的,她怎么会介意。
这事儿商量过后,两人又开始讨论起方案的事情。对于花半夏所拟的方案,云政真是无话可说,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了,甚至他没想到的她也都完善了,何须他再多言?
有了方案,花半夏自然的也就忙了起来,这几日不是找乔义开会,就是找凤晚墨他们商量,一番唇枪舌战,把家里的气氛都搞得沉重起来。
“青青啊,你姐姐他们这是在干啥啊?”陈家花望着阁楼的方向,不明所以的问坐在沙发上逗依依的花青青。
花青青是平日里除了花半夏之外,和京城来的几位公子关系最好的人,想必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所以陈家花才会选择问她。
可这次是生意场上的事情,花半夏他们并没有让花青青旁听,方案的事情就连乔义都不清楚,花半夏找乔义也只是了解一下探花车站现在的开发情况罢了,看看多久能将整个云国打通。
“不知道,姐姐不让我听”,提到这个,花青青就有些受伤的看着阁楼的方向,现在除了晚上,阁楼她都不能上去了,白天姐姐要用。
自从云政他们来了之后,乔家因为房间不够,让花青青一人住在阁楼。那天晚上她害怕得不行,闯进现在云政住着的,也就是她之前的房间。
两人同床共枕之后,现在花青青依旧会每天准时到阁楼休息,而云政则是会坐在客厅,等待所有人都回房休息之后,才叫花青青下来,两人一同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花青青总是在阁楼醒来,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云政抱回阁楼的,但两人之间的这个小秘密一直没有被发现。
“大伯娘,堂姐这是在忙工作的事儿呢,您就甭担心了”,乔义也坐在一旁和乔依依玩耍,顺嘴说了一句让陈家花安心。
可是他要不提还好,一提陈家花就不高兴了,“咋又忙活起生意来了呢,这家里不是有几个男人帮忙看着嘛,整天忙这忙那的,这亲啥时候才能结啊!”
陈家花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花半夏能顺利的将自己嫁出去,人家那叶公子明明就已经有了复合的意向了,又让她给拉走了,她现在都没机会单独找叶公子聊聊。
“你们说说啊,半夏现在身份也有了,钱也够使了,咱们家日子也好起来了,你说她还整天忙来忙去的干啥”。
面对陈家花的唠叨,乔义和花青青只能装作没听到。现在的乔家,除了成亲就没有别的话题了,这让乔争下面的四个兄弟听到就害怕。
要是以前家里还穷的时候,他们娶不上媳妇儿,要是有个姑娘愿意嫁到他们乔家,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可现在,他们能娶上媳妇儿了,却又因为能娶的姑娘太多,导致现在家里的长辈一个劲儿挑,一时半会儿也还娶不上媳妇儿,真叫人头疼。
“大伯娘,半夏心里头清楚的,估摸着她忙完这活儿就想成亲了,您就别担心了”,乔义实在受不了陈家花一人的念叨了,赶紧出声儿想要阻止她继续念。
“她咋清楚啊,瞧瞧她,都十九岁的老姑娘了,再不嫁人就嫁不出去了”,陈家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许是这事儿在她心里憋得太久了,她今儿还真要拉着乔义说个明白。
“你说她忙活啥啊,一个女人就该早早嫁人,给夫家忙活,她自己现在忙活,嫁人了不还是给别人忙活嘛”。
但陈家花拉着乔义的手说话的时候,乔义才知道自己惹祸上身了,看来今儿是逃不掉了,只希望身边的依依给点力,闹腾闹腾也好,让他有借口离开。
可乔依依好像也学了花半夏的腹黑一般,抬起脸单纯的看着乔义,看着看着还给他露出一个个大大的同情的表情,然后接着又低下头玩花半夏给她做的积木了。
乔义这下彻底绝望了,自我安慰了一下脸上便扬起笑脸,准备承受陈家花无止境的念叨。
“大伯娘,咱们不是讲究嫁妆越丰厚在婆家的位置越牢固嘛,咱们姑爷可是朝廷的钦差,堂姐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乔义打算今儿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可一向讲究这些的陈家花却不吃这套了,“理是这么个理儿,但咱们半夏现在也不差,她可是皇上亲自封的平安郡君,这可相当于亲王的女儿了,嫁给姑爷刚好”。
陈家花对于这个郡君可是有过了解的,当时府衙大人和程功子来传消息的时候,她可是拉着程功子问了半天,就只记得郡君相当于亲王的女儿,那地位可高了呢。
“是,是”,乔义刚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时候,直接被陈家花堵得说不出话,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为什么还这么支持花半夏继续工作呢?
兴许是他这半年来,一直在忙探花车站的事情,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儿郎,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变成了代替花半夏走南闯北的管理者。
这其中,他还亲自从车站最底层的活干起,无论是扫地搬运,售票检票,他都做过,为了能更好的看懂车站的运营规则和账本,他还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认字。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充实过,每天虽然很累,但得到的收获绝对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不仅仅是每天能感受到银钱的收入,更多的还能学到很多他没学过的东西。
乔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工作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不再是每天跟在爹爹和哥哥们后面,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家人为了吃饱饭整天漫无目的的劳作的样子了。
现在的他,有更高的梦想,也有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去打拼的动力和希望,他很喜欢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