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颜?”魏麒冷笑:“这女人从出事第一天开始就躲着警察,局长您说,她不心虚用得着躲吗?”
“你不是到现在都没找到证据吗?”局长头疼地揉揉眉心:“让我们别揪着这女人不放,是总局一位领导的意思,上面的态度很强硬,你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局长,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有预谋的谋杀!安安的案子我不可能放弃,如果我放弃了,安安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出事。”魏麒冷笑一声,给局长交了底:“实话跟您说,您以为购物中心的高坠事件是安安第一次遇险吗?实话告诉您,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之前四次都没有成功而已。”
“真的?”局长皱起眉:“你之前怎么不说,这样吧,你先把审讯停下来,我再跟上面申请一下。”
“局长!”魏麒的眉头几乎拧成疙瘩:“您知道的,只能拘留48小时,每一分钟都很宝贵,审讯怎么能停下来。”
“我知道,我理解!”局长叹口气:“可是小魏,我也很为难。说实话,如果你能确定现在你抓回来这个是凶手,这案子就此了结,那我不会插手。”
“那不行!”魏麒果断摇头:“我要的是真相!幕后真凶一天没揪出来安安就还处在危险中。局长安安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
“小魏啊”局长的脸色有些颓丧:“我跟你交实底,姓杨的这女人也不知道做通了谁的工作,上面的态度十分强硬,刚才已经威胁过我了,如果这案子不停,你就要停职了,听我的,别对着干了。”
“局长!”魏麒脸色黑得吓人:“案子停了,安安怎么办?!她已经是第五次遇险了,您觉得这种情况下,凶手会停手吗?你让我跟我爸怎么交代!”
“老周那边”局长脸色纠结,最后低下头挥挥手:“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魏麒出去后,局长靠在椅背上呆呆想了良久,最终拿起电话:“帮我接一下总局的局长办公室”
“局长您好,我是老纪。对,刚刚的事儿跟您汇报一下这事的当事人也是咱们警察家属,所以”
魏麒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并没有听从局长指示,而是直接进了审讯室。可惜他的审讯重新开始仅仅三个小时后,又被打断了,他再一次被叫进了局长办公室。
一进局长办公室,魏麒就看见自己的局长脸色灰败的站在一边,而办公室内一位身着警服的高阶警官正用审视的眼光盯着他看。这位陌生的警官魏麒并没有见过,他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家局长。
“小魏,这位是总局的赵警司,你打个招呼吧。”局长硬着头皮给魏麒介绍,脸色难看得要命。
魏麒还没反应过来,这位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的赵警司就抢先开口了:“你就是魏麒?”
“是的!”魏麒愣愣的点点头,心里不停琢磨,总局来人找他干嘛。
这位赵警司点点头,从自己手中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纸递给魏麒:“魏麒,你被投诉在办案的过程中运用不正当手段刑讯逼供,我现在代表纪律检查部门正式通知你,你被调离刑侦单位,到x省的樾城监狱任狱警,48小时之内报到。这是你的调职通知。”
“什么?”魏麒有点懵,事先连通知都没有,就将他调离,并且是去千里之外的x省,还要48小时之内报到,这不是要人命吗?他木呆呆的接过赵警司递过来的那张纸,似乎有些不能相信这个结果。
“局长,这是怎么回事。”魏麒求助的看看自家局长,又将目光投向那位赵警司:“警司,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用不正当手段”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这件事由我们纪律部门调查定案,你的调职通知即刻生效,希望你不要再浪费时间,除非你不想干了。”赵警司说完看都不看魏麒一眼,直接转向局长:“纪局长,希望您能履行监督义务,让魏麒尽快到樾城监狱报到。”
“那个”局长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了一下没说出口。他低头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赵警司冲着局长公式化的笑笑,转身大步走出局长办公室。
“局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调走我?”魏麒看着那张调职通知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小魏!”局长的语气沉重:“早就告诉你不要固执!安安的案子早点放弃!那个姓杨的女人背景不简单!我打电话去总局帮你争取办案权,结果他们连通知都没有就直接将你调职了!!离我上次打电话过去三个小时都不到!你还想不通吗?”
“可我不能放弃!”魏麒焦虑的抬起头:“我放弃了安安怎么办?您也是刑警出身,您明白的!安安是我的家人,我不能防着她不管。还有平平,我爸,让我怎么交代。”
“可你调职现在已经成了定局!”局长气得一拍桌子:“你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倒是想不放你走!我有这个权利吗?!现在只调离你一个,你想要让吴三和胖子都跟着你走吗?”
局长一说这话,魏麒瞬间没了声音。是啊,这案子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忙,他不能拖累其他人
“小麒你去樾城吧,呆上两年,我再想办法。现在这个风口上浪尖上,别跟上面对着干回家跟周家大丫头道个别,老周那边”局长说不下去了,他叹口气遮住眼睛。他理解魏麒,真的理解,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他这个局长能做主的。
魏麒站在局长办公室,看着局长颓丧的表情半天没出声。最后,他默默退了出去。这件事,他不会放弃,就算到了樾城监狱,他还是要想办法查下去。但是现在,他不能拖累别人,必须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