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誉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菜盘子。
景渔已经把每个盘子中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配菜了。
得了,是他不该多嘴。
张泽誉突然把筷子放下,然后对佘氏说道:“娘,那个,我突然想起大理寺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哈。”
说完逃也似的往外面走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景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誉子,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哦,切记不要靠近水边哟!”
“臭,呵呵呵,多谢姑姑关心,你放心,我都办案很多年了,有经验的很。呵呵呵!”
张泽誉一句臭丫头已经到嘴边了,在看到佘意晚的眼神后又憋了回来。
景渔见张泽誉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又低下头与碗中的面做斗争去了。
张泽誉刚出门,就碰见了张泽骁,张泽骁刚上马车,显然也是准备出门去。
“哥,大哥,等等,顺路载我去大理寺一趟。”
张泽骁看了奔跑过来的张泽誉,没管,放下帘子,淡淡道:“启程。”
张泽誉就知道他那个面冷心冷的大哥才不会等他,看到马车还未走远,奔跑两三步之后,直接运起轻功,企图飞到马车上去。
他如愿飞了上去的,不过一个没站稳,整张脸磕在了门框上。
“嘶~”
紧接着张泽誉抬起头来,鼻血就顺着鼻子流了下来。
“二少爷,你没事吧。”
车夫张伯连忙勒紧马问道。
张泽骁却完全没有掀开帘子看自己这个二货弟弟的欲望,明明能自己骑马过去,偏偏就是要跟他挤,最主要的是他们根本不顺路啊!
转眼间张泽誉就捏着鼻子自己掀开帘子进来了,边进来还便说:“不是吧?这么准?哥,你知道今天姑姑说什么嘛?她说我今天出门有血光之灾,没想到我这才刚出门,就流鼻血了,早知道我刚刚就不出门了。”
听着张泽誉聒噪的声音,张泽骁拿着书本的手往旁边扭了一下。
“大哥,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今天约了人在清竹轩,若是去晚了,你今天就别回家了。”
“不是,大哥,我是你亲弟弟,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张泽骁眼神从张泽誉脸上扫过,眼神中情绪表达的很明显。
没错,别做梦了。
显然张泽誉也看懂了,随后哭丧着脸对外面赶马车的人说道:“张伯,赶快点,先送大哥去清竹轩。”
“是。”
随后张泽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为自己的家庭地位感到十分的悲哀。
大的比他有权力,小的比他有宠爱,现在又来一个小姑姑,他夹在中间可真是难啊!
感叹了好一会,马车到达清竹轩。
清竹轩是一个文人墨客喜欢来的地方,平时没事可以过来喝喝茶,斗斗诗,也有人在这里品画交易。
今天张泽骁就是带了一幅自己画的兰花图,来给昔日好友品鉴的。
张泽誉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张泽骁刚下来马车,他就对着张伯催促道:“张伯,转弯,去大理寺。”
等他到达大理寺的时候,大理寺除了两个看门的,已经没有人了。
“老大呢?”
“誉哥,老大不是给你放了一天假让你回家陪妹妹嘛,你咋还来了呢?”
张泽誉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勺,道:“什么妹妹,那是我小姑姑,你们以后见到也得给我叫小姑姑,知道不?”
景渔还不知道她人在家中坐,侄从天上来,这要是知道了,她高低得给张泽誉准备两个护身符。
“啊?哦,好好好。”
“好什么好?我问你老大去哪了,有什么新案子?”
其中一人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说道:“老大带着兄弟去衙门去了,昨天郑县令新娶的儿媳妇不见了。”
“这点小事,衙门派点人出去找不就行了嘛,老大去干嘛?”
“誉哥,你没听说嘛?都说啊,郑县令家的这个新娘子是个狐妖,新婚当晚吸完郑公子的精气便跑了!”
“吸精气?那如今这个郑公子怎么样了?”
“这我们倒不知道了,今天也还没看到人呢。”
“行了,那你们好好在这站着,我过去一趟。”
张泽誉去大理寺后院牵出一匹马,骑上之后,快马加鞭的朝县衙而去。
县衙当中,沈江枫带人一路从新房搜索到了后院当中。
后院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凉亭连着一方水池。
张泽誉到的时候沈江枫正带人探查这水池是否有暗道是通向外面的。
“老大,什么情况?”
只见沈江枫皱起眉头,解释道:“郑公子昏迷,郑少夫人不知所踪,郑大人报案说少夫人乃是狐妖所变,吸干了郑公子的精气便逃走了。”
这和那两个衙役说的倒是没有出入。
“那我们有什么发现嘛。”
沈江枫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暂时没有,也没有发现任何逃跑的痕迹,我现在怀疑人可能是从下面的人河道走的,正要让他们下去看看。”
“好,你们都让开,让我来。”
张泽誉说完,挥开之前沈江枫安排的人,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水中。
张泽誉是有本事的,游术很是不错,直接潜了下去。
却不想没一会再上来的时候,头上竟然是血淋淋的。
“阿誉!”
张泽誉一手捂着头,慢慢的往上走,随后还解释道:“老大,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水底的石头了,不过这水底是没有河道的,想来不应该是从这里逃走的。”
张泽誉一边说,一边还在回想着,他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这河底又没有河道,又没有暗流,刚刚那么大石头,怎么会朝他飞过来呢?
“阿力,带阿誉下去包扎一下。”
“是大人,誉哥,跟我来吧。”
张泽誉完全没有想过景渔交代的第二句,不要靠近水边,还觉得之前流鼻血就是血光之灾呢。
直到阿力把张泽誉带进房间,拿出纱布包扎伤口的时候。
张泽誉突然一把握住阿力的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WC,全中,难道她知道这个新娘去哪了?”
说完不顾才包扎了一半的头,往外面飞奔出去。
“老大,老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