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说道:“刚才我们听到的哭声,会不会就是他们两人发出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挪了挪位置,尽量远离那两个依然蹲着的人。
其他铁仓人立即议论纷纷。
“他们?”
“哭声真的是他们发出的吗?”
“不是没可能。”
“那他们两人是不是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鬼?”
“啊?”
“鬼一直就在我们中间吗?”
“这么说也太可怕了吧?”
“不是吧?”
“现在他们还没抬起头,那两种哭声都还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敢过去碰一下他们?”
“问别人干什么?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要是敢去就不问别人了啊。”
“你不敢去就让别人去啊?”
“你们不也这样?”
“你们都没人敢动他们,但有没有能走近听听,是不是他们发出的声音啊?”
“谁敢,谁过去。”
眉毛很长的那个铁仓人问之前离那两个尚未站起来的人较近的人说道:“你们刚才离他们两人比我们离他们近,那么刚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哭声是不是从他们那里出来的啊?”
其中一人回答:“没注意。我感觉哭声来源很复杂。”
“你离他们两人那么近,也感觉哭声来源很复杂吗?”眉毛很长的那个铁仓人问道。
“是啊,这好像跟远近没区别。”
眉毛很长的那个铁仓人问:“你觉得哭声来源于哪里?”
“大部分都来源于黄沙,一小部分来源于离我们这些人很近的地方。”那人回答。
“离我们这些人很近的地方,指的是哪里?”眉毛很长的那个人又问。
“很近……就……可能就在我们中间呢。”那人答道。
“你觉得离你自己非常近吗?”眉毛很长的那个铁仓人问。
“我感觉不出具体在哪里。”
“感觉不出是怎么回事?”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这时候插道。
“就是感觉不出是离我近的人发出的,还是离我远的人发出的。”那人说。
“仅仅觉得声音从我们这些铁仓人之中而来吗?”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又问道。
“是的。”那人又回答。
眉毛很长的那个人问道:“他们两人蹲在那里,离你那么近,你没觉得那两种哭声是他们发出的吗?”
那个人回答:“在站起来之前,我都想不到他们两人会哭。”
眉毛很长的那个人说:“你没听到他们发出声音?”
“我想不到哭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也没想出他们当时在干什么,我当时听你们说鬼之类的事,满脑子都是鬼,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啊。”那人说。
眉毛很长的那个铁仓人又问了另一个之前与两人距离较近的人:“你呢?你之前有没有感觉出哭声是从哪里发出的?”
那人说道:“我之前跟你们的感觉一样,就感觉两种哭声都是既有来源于黄沙中的部分,又有来源于离我们很近之处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