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挥毫认为权出猛低头是意识到自己跟他辩解是错的,这时看权出猛那副样子,聂挥毫还算满意,他更觉得自己“教育”得对了,认为权出猛很有希望被他“教育”成他想看到的样子。
权出猛听到聂挥毫的话时心里想:他这是以为我接受他的“建议”了?行,算我没白忍!他说话的态度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好像没那么暴躁了,这都是因为我会说话啊,我真是聪明过人!他让我说我就说吧。
他忽然觉得自己为了挪地方说那么点小事大费周折实在是令自己心烦,然而又觉得如果自己不费这番心思直接跟聂挥毫说的话,说不定聂挥毫早就对自己发更大火了,万一他不再用自己可就麻烦了。
权出猛说道:“好,我说。我想说的是,聂长老眼神里透着威风,我在一旁作法时都能感觉到。我作法的气场便不一样了,所以我要挪到另一个位置。”
聂挥毫道:“你这还是嫌我的气场干扰你作法所在位置的气场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这长老要是能影响,那也是好影响!”
权出猛说:“我作法所在位置的气场跟我的心境有关,会受我心境影响。”
“那你说是我影响的?你自己的心境是你自己的事!你心境有问题,挪个地方就成啊?”聂挥毫道。
权出猛说道:“聂长老透着威风的眼神影响我的心境,令我感觉不大踏实,而我心中一不踏实,我作法就不容易出结果,所以我才挪地方。”
你会好说道:“威风的眼神令你不大踏实?你是怕我吗?”
权出猛心想:谁怕你啊!我怕过谁?要不是为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算了,先认了,这样也许还能省点时间。
“是。”权出猛道。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跟这种人说话真是费事,明明可以一句话说清楚的,就因为他是长老,还有求于他,我就得绕八百个弯子说。
权出猛虽然是绕着弯子说的,但说的确实是实话。在他作法的时候,聂挥毫过来用那种带着攻击性的眼神看着他,他用余光还能看到聂挥毫一脸不满,感觉聂挥毫浑身都散发着埋怨之气,他便觉得不舒服。本来聂挥毫让他做的事他没有达到之前以为能达到的目标,他心里就觉得堵,他知道聂挥毫肯定会不满意,在他作法的时候,聂挥毫以那样的状态待在他附近时,他心中压力会更大,情绪会更差,心境显然受到了影响。而他的心境也确实会影响到他所在位置的气场,那气场又会影响他作法的效果,所以他只好避开聂挥毫。聂挥毫是铁仓部族的长老,权出猛觉得与其想办法让他到别的位置去,倒不如自己挪个地方。他挪了一次位置后,倒是不至于直接受聂挥毫那幅样子影响了,但他自己情绪也并不好,自己的心境也会拖慢作法的进度。他迟迟没试出什么,聂挥毫又一次走到他身边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