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倒是有道理。”铁红焰道,“我很了解乐愉,就算去暮夕阁地下室的那个人真是乐愉的话,她也不会做害人的事。如果那姑娘真是乐愉,我实在希望方士画不像,越不像越好。那方士已经跟我爹说他自己不擅长画画,万一他画出来有像乐愉的地方,要是能想办法把像乐愉之处说成他画得不像的地方,能不能让我爹对乐愉的怀疑少些呢?这样似乎不大有用啊!如果我爹之前听方士描述那姑娘时就已经觉得像乐愉,他到时候看画时,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那画里有的地方像乐愉,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有人跟我爹说那像的地方其实没画好,也很难把我爹的印象扭转了啊。”
铁红焰甚是担心乐愉,她想:听舅舅转述那方士描述那姑娘的话,我觉得真的很像乐愉!现在的情况真是不好办,就算进入暮夕阁地下室的那姑娘根本不是乐愉,乐愉也容易被怀疑啊!
铁红焰默默告诉自己先不要着急,先听听后面的事,继续了解情况,说不定事情有转机,于是她问铁今绝:“我爹听了厉凭闰那段话后,什么反应?”
铁今绝道:“族长当时显得很不屑,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了方士一眼,然后说:‘不就是画些画吗?还至于谈什么紧张!’当然,说完这话,族长竟然对方士说,他要是对画画没信心,到时候你画完后可以让我帮他修改。”
铁红焰刚还想着说不定事情有转机,这时听到的东西就被她认为或许是一个转机。她问道:“让舅舅帮他修改?我爹主动说出来的?”
“对,族长主动说的。”铁今绝道。
“方士肯定同意了吧!”铁红焰问道。
“是的,方士同意了,谢了族长。”铁今绝说。
“族长问了舅舅的意见吗?”铁红焰继续问。
“问了。”铁今绝道,“当着方士问了,而且是在跟方士说完那些话时才问的,其实族长这么做已经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了,他明摆着就是让我同意的。”
“族长怎么问的?”铁红焰道。
“大概就是说,那方士说自己不擅长画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我擅长画画,有我就不一样了。”铁今绝道,“族长直接‘问’我:‘如果他在画画的时候需要你帮忙,你应该是愿意的,对吧?’”
铁红焰说道:“嗯,这确实不像在‘问’。”
铁今绝道:“是啊,当着方士的面,我要是敢说个‘不’字,族长一定觉得我让他丢面子,我自然只能表示同意啊。当然了,这件事本来我就愿意。”
铁红焰又问:“舅舅当时听着像乐月央,又知道乐月央是我们的同路人,我想,当时你一定不希望乐愉出什么事。”
“对啊,族长让我修改方士画的画,我求之不得。”铁今绝说道。
铁红焰问道:“舅舅没在我爹面前把自己求之不得的心情表现得太明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