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万刀瞪着厉凭闰,没立即说话。
厉凭闰觉得铁万刀的目光有些吓人,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想:幸好我通过作法把碗烧成灰时就算心生恐惧也不会影响我作法,不然很便有可能发生上次那种因心生恐惧而导致作法不成功的事。那种事要是再来一次,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还好刚才铁长老跟族长说了关于我诚实的话,否则不知道族长接下来会对我如何。
就在此刻,铁今绝立即说道:“他这样大胆说出来,大概是想在轻重中选一个吧?”
铁万刀终于不用那种令人产生恐惧的眼神望着厉凭闰了,而是用正常的眼神看向了铁今绝。
铁今绝继续说道:“我理解的他的意思是,如果今日族长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通过作法来做,那么可以考虑让他把功力留给那件事。”
“正是!”厉凭闰赶紧说道,“正是铁长老说的这个意思!”
铁万刀虽已听明白,但仍说道:“你要是像铁长老这么说话,说得多清楚!你啰啰嗦嗦的,连话都说不明白!”
厉凭闰说:“是,铁长老说得的确清楚。”他心中想:我也知道怎么能非常直接地把话说清楚,但你是族长,我只是个方士,而他是长老啊。他这个长老说得那么直接也正常,我这个方士要是说得太直接了,会怎样呢?我平时已经尽量直说了,但有时候还是有些顾忌的。
铁万刀这才跟厉凭闰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被铁长老说清楚了,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今日除了让你用法术把碗烧成灰这件事之外,我并不会让你再用法术做其他事。你就把法术都用到这件事上来吧。”
听了铁万刀这么说,厉凭闰这才踏实,说道:“是,族长。”
铁万刀问:“你通过作法把碗烧成灰会用不少功力,那一会儿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难以控制的现象啊?”
“族长说的现象是?”厉凭闰问道。
“比如突然起大火啊,甚至烧到暮夕阁其他地方去,这种事……”铁万刀道。
“那倒不会。”厉凭闰道,“在我使用法术的过程中,我会把火控制在隔燃皮的范围内,火烧到最高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三尺。”
“总之对暮夕阁没威胁?”铁万刀道。
“是的,族长,绝对不会对暮夕阁产生威胁。”厉凭闰说。
铁万刀问:“作法时怕打扰吗?”
“不怕。”厉凭闰摇了摇头道。
铁万刀又问:“通过作法烧它时不会出现什么对我们有害气味吧?”
厉凭闰回答:“不会的。无论碗是用什么做的,我通过作法烧碗,直到把碗烧成灰,它也不会出现任何气味,自然也不会有毒,不会有害。”
铁万刀说:“那你就作法吧。”
“是,族长。”厉凭闰说道。
听到铁万刀提到气味的问题,一旁的铁今绝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以前一次又一次闻到的成批烧死蓝甲人的气味,他望着那在火中烧着的碗,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