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让你老侯爷离开军营啊。”萧辰道,“只是不要再担那么重的担子啦,也该让小的们帮你担担。”
“呵呵呵,那敢情好。”慕容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却不知道萧辰你打算让谁来替换老夫?若要老夫建议,李探花是最合适不过……”
“哈哈哈!”萧辰大笑,“老侯爷你说什么呢?当我是来跟你杯酒释兵权来的?”
“嗯?萧辰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慕容恒一愣。
“唉……老侯爷你误会了,咱们说的这话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这里没有你老侯爷坐镇哪行啊?至于将来……老侯爷你现在可是有儿子了啊!将门虎子,再加上你的调教,我想将来让他继承你的兵权,总是没问题的吧?”萧辰道。
“哎呀,老夫我这辈子都为了大汉鞠躬尽瘁,现在你又打算把我儿子放在火上烤?”慕容恒呵呵笑道。
“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他是你儿子呢?”萧辰苦笑,“就好像我是父皇的儿子一样,生来就被放在火堆上烤,啥时候烤熟了啥时候拉倒!”
“我那个犬子啊萧辰你是不知道,胆子太大了!你给他一根儿棍子,他就敢大闹天宫去,若是给他十万兵马,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慕容恒说起这个小儿子,抑制不住的溺爱之情。
“有胆气还不好吗?”萧辰笑道,“咱们做的事儿,没肝胆的人可也不成。”
“他不是有胆气,是太大胆……带兵之人,光有胆子哪能行呢?胆子太大更不行!”慕容恒道,“必须要有谋略,懂兵法,晓天时,通地利,知进退……只可惜我丹秋是女子,否则……”
“丹秋还会带兵?”萧辰愕然。
“呵呵,她从小就跟着我在军营里长大,七岁的时候就自己骑马带刀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打仗,骂也不听,揍也不行,关她紧闭她就绝食……”
“没奈何,只得带着她,别看她当年幼小,就也颇有智谋,有一次我们清剿一股西域流匪,说什么也找不到,最后还是她带着我们找到的……那时候她就会看沙盘了,还能分析出流匪可能的藏身之处。”
“十三岁的时候她就能独自带兵,有一次跟我出征,直接率领两千骑兵长驱直入去包抄敌军,一夜之间,将对方五千人都给全灭了!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才刚刚学会骑马,连沙盘都不会看……”
“军营里也没人当她是女孩子,都喊她小公子,甚至我麾下很多兵们都搞不清楚她是男是女?唉……若丹秋是男子,我早就不必如此操心费力了。”
“丹秋可也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事呀!”萧辰都不知道丹秋还有这些英雄事迹。
“她在宫里做皇后,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慕容恒道。
“你们说我什么呢?”却是慕容丹秋挽着阿霄的胳膊闯了进来。
“说你会带兵!”萧辰道。
“哦……我是爹爹的女儿,自然会带兵。”慕容丹秋说的云淡风轻的。
“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萧辰大声道。
“你也没问过我呀。”慕容丹秋眨巴着大眼睛道。
“我现在就在问你!”萧辰道,“你说你能带多少兵马?”
“十万八万应该没问题的吧。”慕容丹秋微微一笑口气天大,“再多点也勉强可以。”
“侯爷她是不是跟我吹牛呢?”萧辰看向慕容恒。
慕容恒摸着胡子笑而不语。
“光顾着说话了,都还没吃饭呢,丹秋你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做。”阿霄还没有正式进门,已经准备要洗手做羹汤了。
“阿霄姑姑你就要是诰命夫人了,可也不必做这些事了呢。”萧辰道。
“我才不稀罕什么诰命什么夫人的。”阿霄道,“也享不起那个福!”
“哎呀,说到这个,我还得给皇上写个谢表呢。”慕容恒道。
“顺便也通知他一声你老侯爷要成婚的事儿,请他来喝喜酒。”萧辰笑道。
“啊?这事儿的话,就也不宜声张吧?”慕容恒沉吟道。
“这是好事,是喜事,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干嘛要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萧辰道,“索性连你们有了儿子的事儿也都一并告诉李万疆得了,让他也替咱们高兴高兴。”
“呵呵,那人若是知道了,可也未必高兴呢。”慕容恒笑道。
“管他高兴不高兴,反正他肯定得要给……咱弟弟叫什么名字呀?”萧辰问丹秋。
“别咱咱的,那是我弟弟!”慕容丹秋道,“叫慕容丹枫,我取的名字,好听吧?”
“千里虎符万里铜,落马王京看丹枫。”萧辰大声赞叹,“真是好名字啊!”
“你可真能显摆,就显你读书多。”慕容丹秋嗔道。
“要不然能是天下第一才子吗?”萧辰笑道,“不过我瞧咱弟弟将来的造诣还在我之上……老侯爷你这个公爵爵位是世袭的吧?按照规制递减一级,那丹枫也得封侯,好家伙的,我这个燕云候费了多大力气才得着,他一出生就跟我平级。”
到哪说理去?
“此事也不着急,咱们慢慢商议。”慕容恒道,“咱们还是先吃饭,上车饺子下车面,阿霄擀的面条劲道好吃,今儿就让她露露手艺算是给你们接风,其实也不专为你们两个,委实我也就馋这么一口儿……”
吃饱喝足,萧辰就先行告退,回到房中,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出去尿了一泡尿回来却见慕容恒已经等在屋中,脸色紧绷,白眉紧锁。
“老侯爷这是怎么啦?”萧辰道,“出什么事儿了?”
“你看这个。”慕容恒将一块铜牌递给萧辰。
“这不是兵部的诏命金牌吗?”萧辰接过来道,“谁送来的?给谁的?”
“给你的。”慕容恒道,“刚才兵部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那人儿说是兵部尚书卢靖有令,令你即刻启程,马上回去!”
“啊?”萧辰吃了一惊,“出什么事儿了?”
“送信的兵说完这话就累死过去了,我让医官帮他诊治呢。”慕容恒道。
“奇怪啊,我又不是军中的人,此来也没有带兵马,他卢靖干嘛用金牌召我啊?我也不归他管啊我。”
我是燕云候,又不是什么将军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