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见皇上之前,你最好还是再见见云飞龙的好,人家一个大将,在你这儿受到如此冷落,可不寒心吗?再说也显得你小王爷心胸太过狭窄。
“我今儿还就狭窄了怎么样?”李秋拍着桌子道,“来呀,去把云飞龙那厮给本王抓来!刚才他对本王甚为无礼,本王欲待要重重的罚他!”
云飞龙刚回家里,正在生闷气,忽然外面亲兵来报,说是王府侍卫龚天木亲自前来捉拿将军……还说要重重责罚?
云飞龙吓了一跳,心说小王爷这是要疯啊?
就特么的没这么欺负人的昂!
我好好的上门去拜你,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也算了,现在竟然还派人来捉拿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哪?
老子也是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当初跟着皇上南征北战的时候,你小子还特么的撒尿挖泥呢!
若是当真激恼了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王爷侯爷的,就给你来个当面不好看!
亲兵们担心他此去可能不测,还要跟随,却被他一口拒绝了,当初老子单枪匹马也闯过十里连营!
他一个小小的宣平王府算个屁啊?
憋着一股气,换上了铁甲铜盔,佩上了御赐的宝刀,气冲冲的跟着龚天木到了王府,这次李秋却还亲自迎到了门外,但云飞龙却也不拜他了,因为甲胄在身,所以只是行了个军礼。
“王爷,末将云飞龙,特来受罚!”横眉竖眼,气势汹汹。
“哈哈哈!”李秋大笑,“将军威武,胆大如斗,既然如此的话,那本王至少也要罚你三杯!”
“呵呵,王爷就算是罚……什么?”云飞龙愕然。
“大热的天,你穿这些玩意热不热啊?本王找你来喝酒,又不是打架……”李秋笑道,“来呀,赶紧伺候将军卸甲!”
亲眼瞧着他卸了甲胄,这才拉着他的手进到屋中,却见一桌酒席已经摆好。
“说是罚酒,还真是罚酒。”李秋端起杯来,“但却也不是罚将军,而是自罚。”
“王爷……”云飞龙一脸懵逼,就也实在想不通小王爷为何前倨后恭,刚才和现在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其实刚才我对你无礼,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心里想着若是待你亲热的话,难免会令人生疑,至于说是什么个疑?本王却也不便明言……总是对你也好,对我也好。”
“但是刚才萧辰和冯轼先生说我实在不该那样,倒似乎显得我这个人心机太重,心思太多了似的,唉……本王在朝中一直也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你说心思不细密些能行吗?”
“本王也实在不该跟飞龙你说这些话,但也言尽于此,都在酒里了吧。”李秋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他这番话说的云山雾罩,云飞龙听着也是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倒也是能确定无疑,那就是小王爷心里肯定不爽,但这个不爽却也并非是冲着他来的。
本来嘛,这都是皇上的安排,又不是我想要接手你海宁水师的。
你恨我也恨不着啊。
要恨你也该恨皇上……但听他这个口气,似乎也不是针对皇上?
那不用问就是两位王爷了。
这里面水太深,云飞龙可也不愿意湿了身子,还是稀里糊涂就得了。
“这个我早就准备好给你了。”李秋从怀里摸出了一叠册子,交给云飞龙。
“王爷,这是……”云飞龙赶忙起身双手接过。
“所有关于海宁水师的情况,都在里面了。”李秋道,“你回去后再看吧,若有不懂之处再来找我……记住,看完就烧了,可也不能遗失了啊。”
“多谢王爷!”云飞龙道。
“还有些事儿是不好写出来的。”李秋放低了声音,“只能我说你听……”
铁昆仑本就是西域人,对西域的情况非常熟悉,所以萧辰才将他召来,他一来就碰见刚刚得知孙儿下落的雷公要前去问罪,便即跟着一起凑了个小热闹,还顺便客串了一下雷雨田的角色。
演技虽然不咋好,跟他老大萧辰根本没法比,但骗过云霓裳是足够了。
就是不明白雷公为啥不跟孙子相认,还非要将人家两个给活埋了?
“都是灵儿小丫头的主意。”雷公道,“小丫头别说料事还挺如神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来霓裳这个小娃娃也是不愿意跟雨田结亲的,之前逼婚也只是跟我和天顺两个老头子制气而已。”
“那所以呢?”铁昆仑道。
“所以这种事还是不能强求的,我老头儿也不管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自食其果,自己瞎折腾去吧,最后折腾成啥样就是啥样。”雷公这也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本就应该这样,不是晚辈我说你,你自己那个孙子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吗?明明是一头倔驴,你非要让他跟山羊栓对儿,那能拴一起吗?不过有啥说啥,疯子的脾性还真是改了很多啦,当初的他真是一竿子打不出三个屁来!”铁昆仑道。
现在的他,话就还挺多的。
而且铁昆仑也感觉疯子分明对那个女扮男装的云霓裳颇有好感,而云霓裳对疯子好像也有点意思,不能说是两情相悦吧,但肯定是惺惺相惜了……当时瞧着都特么的新鲜,难以置信疯子竟然也有春天?
“哼,雨田是倔驴,我瞧霓裳那个小娃娃也是头小毛驴儿,都得顺着胡噜,要不然就会尥蹶子。”雷公道,“但我倒还也蛮喜欢她的,重情重义,敢爱敢恨果然不愧是天顺的孙儿……昆仑你说他们两个能成不的?”
“瞧着倒是有点意思,反正灵儿不是要将他们也拉着同去西域?咱们就牵驴看唱本,走着瞧呗。”铁昆仑道。
“西域我就不去了,出门这么几年,也该回家去看看了,还得好好的折腾天顺那个老小子,特娘的受了他老小子这么多年的气,也该是我讨回本儿的时候了,这次我瞧他还有什么话说!”雷公道。
“你老头儿就舍得孙子啊?好不容易见面了,误会也消解了,不该多相处些时候吗?”铁昆仑道。
“其实只要见到他,知道他现在好好的就够了……怎么就许我舍不得他,就不许他不舍得我?但凡他懂点事儿,就该主动去找爷爷我,不能说总让爷爷我找他吧?特娘的到底谁是爷爷,谁是孙子哪?”雷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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