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楚锐仰天一阵大笑,声音若金石一般,响亮无比。这笑声就恰若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瞬间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痛。
“不错,当真不错。”
沒有一句责怪的话,沒有一句辱骂的话,甚至连一个这方面类似的表情都沒有。然而,这“不错,当真不错”六个字,却是比任何话都要诛心。此时此刻,在楚锐那淡然的眼神扫视之下,不管是在怎么脸皮厚的人,都禁不住的脸红低下头去,哪怕是无耻功夫已然臻至化境的沧澜大帝亦是有了那一瞬间的羞愧。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了。原本我只是想要国库和内库里的一些天才地宝而已。既然你们想要这么玩,那么我就奉陪到底。国库和内库,全部是我的了。这是我应得的。除此之外,我还会送你们一份大礼。沧澜大帝,我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我会让整个沧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会将你们从神坛上拉下來,我会让你成为沧家的千古罪人,我会让你今日的选择祸延你整个沧家。”
楚锐那很是温柔的话语,那语气柔得让人如沐春风,然而这话语里的意思,里面所充满的暴戾寒意,却是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首当其冲的沧澜大帝,更是禁不住的心一沉,然后一抽。迎向楚锐那完全无法形容的眼神,他瞬间感觉到了后悔,一股让他全身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到了天灵盖。然而,开弓沒有回头箭,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然无法回头了。
“让老子付出的,你们会千百倍的换回來。”楚锐神色变得无比凛然,神色间满是戾气在升腾。“你们会知道,忘恩负义之辈的下场究竟是如何的凄惨。忘恩负义可以,可惜的是,你们选错了对象。”
“阻止他。”
听到楚锐如此具有威胁性的话语,顿时沧澜大帝便是急躁了起來。之所以先前沒动手,听楚锐在那废话,那是因为刚才这货出手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那可是三万多可怕的魔兵,就在这个魔王的手里,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全部嗝屁了。
纵然看上去楚锐受了重伤,但谁特么知道这货是不是还有底牌,毕竟能够一次性亮出五个禁咒,而且一个比一个强悍的猛人,若是说他沒什么底牌绝招,白痴都不信。即便是退一步说,真的楚锐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毕竟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等高手也不是他们这般渣渣能够应对得了的。
沧澜大帝是真的很想要将这个不稳定的因素给排除了,可是他真的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他只是想要干掉敌人,并非是想要与之同归于尽。到底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妖孽,底牌究竟是什么,剩余的战斗力还有多少,他真沒底。然而,光是从刚才那八个杀手试探性的攻击被人家轻描淡写的躲过去了,他就知道这个怪物并非沒有丝毫的抵抗力。
若是可以,这样的怪物他真的不想要惹。可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管是其他的隐性威胁,即便只是那要求,国库和内库,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无论如何,为了自己,为了沧家的千秋万代,他只能拼一把,搏一把。即便是背负不仁不义的罪名,他也只能如此选择。
不过,这怪物受伤是真的,沒有半点掺假,这让沧澜大帝有了一点点的信心。只是,从刚才这货爆发的可怕力量來看,他非常忌惮。像是这般的消耗和受伤,必须得尽快的静心养,辅之以天才地宝,才能够恢复。而且这看起來是损耗了元气的,即便是全力修养,也估计得耗费一段时间。
将一个人放在零下n度的外面,一时半会沒什么,能够抗得过去,然而若是待久了,即便是救回來了,估计也得落下病根儿,缠你一辈子。严重的,直接冻死。楚锐现在就是这般状况,受伤沒什么,然而若是受伤一直拖着,那就是伤上加伤,或许只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伤势,就是因为沒有及时的调养和恢复,拖出了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甚至直接危及生命。
沧澜大帝不敢用自己所有的筹码去赌博,毕竟若是输了,那可是丢命的买卖。生命无价,沒有第二次的。所以,即便是承受着无尽的内心折磨和担忧着迟则生变,他亦是按兵不动。所图谋的,无外乎就是等待着楚锐被他的缓兵之计给拖垮,让他的伤越來越严重,到了根本无法动手,至少是无法对他造成多大威胁的程度。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全部筹码压上去。
不得不说,沧澜大帝的想法是很美好的,也是非常稳妥的。作为一个帝王,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他所要考虑的不是匹夫那般考虑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血溅十步。不过,他什么都算到了,算准了,只是唯一沒有算到的是,他还是太低估楚锐了。或者说,他对于楚锐实在是太不了解了。
既然出现,既然全力施为,以楚锐这般的秉性,必定不可能完全对这些第一次才见,完全不知道其性格,对其完全不了解的家伙放心。若是往常,他断然不可能如此冲动。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沒有任何的办法。他需要巨量的资源恢复实力。而一国之国库,自然就是不二之选。有底牌的他,根本不怕这些家伙翻脸。然而,他依旧赌错了。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烦躁。
“想阻止我,太晚了。等着接受我的怒火吧,一群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家伙。等待着你们的,将是神的制裁。”
看着轰然围了过來的众人,楚锐残忍无比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狰狞的弧度,将一个玉瓶放在嘴边,微微倾斜,一滴蕴含着巨量能量和灵力的药水,滴入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