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又是你,”
看到楚锐身边的天运,天魔的神色忽然变得阴沉了下來。沒错,是阴沉了下來。纵然天魔一直都是那个b样子,现在从外面看去,好像沒有任何的变化。然而对于气息非常敏锐,对于眼神波动的变化看得很清楚的楚锐,却是能够完全感觉到了天魔此刻的不同。若是自己让天魔咬牙切齿的欲处之而后快的话,那么天运在这货的眼中,就是那种刻苦铭心的恨必须要将其挫骨扬灰才能够发泄出來的程度。
我勒个擦,到底这妮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天魔竟然恨她恨得那么深。
楚锐不由得瞥了一眼好像对于天魔那怨毒阴狠的眼神丝毫不在意,依旧清冷如昔的天运,开始疯狂的自行脑补。
“怎么,临近大劫來临,被关了那么久的天魔大人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都坐不住了吗。还沒到时候就出來搅风搅雨。神葬之界统一在即,只不过统一这里的并非你,而是他,”
楚锐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不,准确的说,是在哆嗦。这并非是害怕,而是本能,面对威胁时候的本能反应。当天运一只手将他推上前,让他承受如今天魔那可怕无比眼神的时候,就变得如此了。
d,你这妞,是专门卖队友的吧。
楚锐心中腹诽不已,然而却是沒敢回头与天运说点什么,甚至是做点什么。再怎么说,大家都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虽然不是自己将天魔从一头猛虎直接刺激得变成了霸王龙,可是谁叫自己是个男人呢。在这个时候,又怎么能退缩,怂到一个女人的背后寻求庇佑。反正早晚都与天魔有一战,无法避免。现在虚了,之后一样会虚。难以想象,面对一缕意念都有了退缩的念头,若是面对这货本体,那该会有什么反应。五体投地的跪求放过。
“你天家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给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当狗,还真是给盘古长脸啊,”
原本以为楚锐只是來神葬之界避祸的,但万万沒想到,这货竟然想要统一神葬之界,完成他布局已久,想要达到的目标。这让天魔惊讶无比的同时又难以置信。然而看天运和楚锐的神情,貌似沒有开玩笑的意思,顿时一张脸沉了下來。
在天魔看來,这简直就是在抽他的脸。楚锐三番两次的忤逆他,然而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可以说,对于天魔而言,楚锐的存在就已经是在抽他的脸了。可是现在呢,天魔圣地的幕后者是他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这里毁了,是被楚锐毁了,这就等于是楚锐抽完了他的左脸,然后又抽他的右脸。
如今,天运竟然说统一神葬之界的是楚锐。在他的意识里,神葬之界本來就是他的,但竟然被楚锐这么给夺走了,这简直就是鸠占鹊巢。抽完了他的两边脸颊还不够,还得按着脸上那清晰无比的手印顺着再來抽一遍,加深一点印象。这般的屈辱,让天魔愤恨不已,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怒火给撑得爆炸了。
他是天魔,万魔之祖,如今却是被一个毛头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就好像是一个尊贵的皇帝被一个肮脏的乞丐朝着那鲜艳的龙袍上吐了口水不说,还特么的直接撒尿了。完全是想要将他脸上的那张皮给剥下來的节奏啊。
“怎么,你们天家真的要当这个小子的狗吗。”
天魔表面上还是那个样子,心里却早就已经翻江倒海。若非沒有什么毕生的把握,而且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他早就忍不住的大开杀戒了。
“他是先祖的传人,天家的人,就是他的狗,”
原本以为天运会勃然大怒,纵然以他的性格不屑去跟天魔争辩反驳,但至少也会保持沉默,以高冷的姿态看着那个大放厥词,想要用激将法乱其心的家伙的低劣手段便是不屑。然而,万万沒想到,她竟然心平气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见鬼了。
天魔难以置信,楚锐更加难以置信。看着一脸认真,沒有半点开玩笑或者说气话的天运,在场的两个男人瞬间非常难得的保持了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让本座有些沒想到啊,”
天魔瞬间狂笑,笑声之中,充满了鄙夷和讥诮之色。面对此等情况,天运无动于衷,而楚锐也沒有什么表示,就看那个纯种傻逼一个人在那表演。
“盘古的传人。就凭他身上的当初盘古曾经所穿过的装甲。真是可笑,本座还道你这毛头小子是如何知晓混沌轮这个名字的呢,原來是盘古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竟然到现在还阴魂不散。不过,如今你身上的破烂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估计那个老不死的也真的死翘翘了吧。本座还真看不出來,你到底有哪一点好,竟然能够让盘古将宝压在你的身上,连这所谓的六界第一家族天家,也甘愿沦落为给你做狗。哼,若非是这些混蛋,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早就已经落入本座的手里了。本座也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力气來跟你这蝼蚁废话。”
看楚锐和天运两人对于自己“高明”的演技完全不上当,天魔顿时止住了笑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住口,”
果不其然,见自己称呼盘古为老不死的,不仅是楚锐,就连那曾经破坏了自己好事,让自己被封印在天魔界那么多年而不得出入的罪魁祸首的女娃子,也是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笑,笑你马勒戈壁的笑,长得那么奇葩也敢笑。老子真的恶心得想要将隔夜饭都给吐了,天运,我非常好奇,为何这老杂毛看到你会神色大变,恨你恨得咬牙切齿。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吧,说出來,让我也乐呵乐呵,”
天魔刚刚恶心了一下楚锐和天运,楚锐立马就想扳回一城。想要旁敲侧击的打击老子。行,那就來,看谁先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