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的话,并不富含激情,但是话语的内容却是说到了这些大兵们的心坎里去了。财帛动人心,任何所谓的民族大义什么的都不存在,只有赤果果的利益,才能够彻底的捆绑住别人,让其为你服务,达到你所想要的目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是自古流传下來的绝对的至理名言。
或许,对于亲人爱人而言,可以打破这句话,然而对于这些本來就带着目的进入军营的大兵们而言,若是必要,有足够的条件,就算是宰掉自己的将军都可以。
“此战,必须速攻。盾甲兵压上,弓弩兵在盾甲的保护下瞄准城墙上的抛石兵和射手等,无比最大可能灭杀掉,后方的投石车会尽量的给你们争取时间。本将军之前说过的话,全部算数,任何人都听到了。不过,丑话却是说在前面,若是有人敢后退一步,定斩不饶。不管你杀了多少敌人,立了多大的功劳,只要后退,那么不仅小命难保,而且之前说过的一切,全部作废。这也就是说,你们的抚恤不仅沒有,而且还要背上懦夫的名头,死后也不会成为烈士。这些,你们应该非常清楚。”
楚锐冷漠的声音传遍了全军,让某些想要浑水摸鱼的家伙冷汗直流。在封建时代,女子把贞洁看得比命重,男人则把名声看着比命重。若是这的如此,那么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而且还会祸及家人。若是遇到心好的人,不会去找他的家人麻烦,然而,街坊领居的那种闲言闲语,鄙夷眼神什么的,足以让人崩溃。有的时候,可以在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拥有盖世豪气的英雄,在流言蜚语的舆论之下,照样脆弱得如同女子的心。
“现在,将所有的物质全部拿出來,吃最好的一顿,然后把帐篷给本将军烧了,铁锅给本将军砸了。此战,若是不胜,全部死。我们沒有退路了,要么全部战死,要么今晚就不用分餐露宿的,住进城内,睡着软软的高榻,搂着俏丽的美人。若是做了逃兵,即便你真的逃掉了,且不说你的名声,沒有补给之下,饿也饿死你。”
楚锐吩咐下去,由绝对忠心于他的亲兵队亲自监督,将所有的补给全部拿了出來。若是最精简的打算还能够吃上五天的物质,全部被一顿吃掉。作为将军,楚锐的食物是很好的,不过他却全部拿了出來,将那些先锋,副将等将军的食材一起交给了伙头兵。米饭管够,不在是粗糙的窝窝头和稀粥,每个士兵都分到了一些肉。一时间,整个营地都是欢声笑语。
饭后,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楚锐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把营地的帐篷烧掉,烧饭的铁锅砸掉,剩下的一些物资全部毁掉。
必须一次攻城成功,那么就必须得将自己逼上绝路,若是还有机会,还有翻身的资本,就会心存侥幸,绝不可取。如此情况,楚锐绝对不会允许。因而,他效仿了当初楚霸王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已经沒有了后路的全军,会更加的玩命。
当然,这样做或许会使得离心离德。这就是考验一个将军的个人魅力的时候了。楚锐自问自己不会差,能够给他们带來自信。而且,他的承诺,更是催化剂,这些可以说是屌丝的士兵们,无法拒绝。城内的财务什么的,抢到就是你的。吃的什么的,山珍海味绝对不会少。至于欲望什么的,可以得到完美的发泄。
楚锐之前说不可滥杀无辜,奸y妇女什么的,而后又说出了可以搂着俏丽的美人睡觉,这并非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只不过,搂的话,你只能在人家同意的情况下才能行。同意就不能算是强那啥了。
操持着厚重且坚硬的精铁盾牌,一大队盾甲兵高高举起,组成了一块巨大的铁板,那些身形轻捷的弓手等兵种就藏在其下,跟随着大部队缓缓的朝着城池进发。
“放箭。”
箭雨爆闪,万箭齐发,恰若蝗虫过境一般的疯狂落下,倾盆暴雨般的闪耀着寒芒的锐利箭尖的箭矢狠狠的戳在钢铁盾牌上,激烈的摩擦,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
血雾闪耀,鲜血直流。
这个世界沒有密不透风的墙,也自然沒有完完全全集合成沒有一点风系的盾墙。箭矢太多,纵然被挡住了绝大部分,但是还是有些许的经过缝隙狠狠的戳进了其下的士兵的身体。
一轮箭雨,死伤达到了上千。那些受了重伤,若是当下医治还能够保全一命的伤兵,以及已经死亡的士兵,都沒有办法脱离。如今的这一片盾甲兵,是一片整体。用不着刻意的架,这些伤病死人都跟随着一起走,整体迈进。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轮箭雨下來,毫无作用呢。
“放。”
站在后方,楚锐看着不断在向前挺进,趁着城墙上两波箭雨的空隙而隐藏在盾甲兵下面的弓弩兵的反射,冷漠无比。一声令下,传令兵迅速的传达了命令。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抛石车以及巨型弓弩瞬间射出。
巨大的石头被高高的抛弃,然后在砸了下去。石头的重力经过地心引力的吸引,其力量何其可怕,哪怕是经过铁水浇筑的城墙,都被砸了一个坑,更别说砸在那血肉之躯上。
“是时候了。”
看着盾甲兵成功的突击到了城墙的下方,正在被上方的守军狠狠的仍这石头狠砸,楚锐朝着副将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顿时让那带着十几米粗大的桦铁木士兵向前冲锋,还有一大堆带着高高的城墙梯的士兵亦是一同向前冲锋。
城门可以撞烂,不过在这个期间,敌人一定会疯狂的反扑,所以,城墙梯的作战必不可少。一來是分散敌人的精力,二來,若是靠着这个上了城墙,占据了那个地方,就可以换做他们占据高低,从而对处于城墙下的守军一阵乱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