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陷入了沉思。
然而,关于这等秘辛,不管他智慧如此超绝,却也无从得知。
不知为何,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楚锐的手不自觉的朝着那张恬淡的睡颜伸了过去。
轻而易举的穿过那保护着妖族公主蚌菲菲的神力屏障,楚锐的手,轻轻的触碰到了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柔嫩脸蛋。
“嗡”
一股爆炸性的能量不可抑制的从楚锐的意识海深处轰然的升腾而起,与刹那间蚌菲菲身上所释放出來的可怕力量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旋,萦绕在了一起。
“你來了。”
浓郁的强光晃得楚锐双眼都无法睁开。忽然间,一双冰冷的手忽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一道虽然虚弱但却恰若天籁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你”
睁开眼,楚锐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星眸,充满了惊喜与满足的漆黑眸子,恰若有着星辰闪耀,一时间愣住了。
不知为何,他原本想要说的话此刻却是吐不出來,冥冥之中,恰若有一股力量将他的嘴封住了,或者是将他的心镇住了。
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纵然素不相识,然而却是像认识了数个世纪一般,早已经将她的气息,她的模样,她的一切,都已经印在了脑海里,印在了灵魂里。
“混蛋,你在做什么。”
就当楚锐思绪紊乱,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猛然间,一道充满了杀意的凌厉气息扑了过來,狠狠的朝着他的身体撞了过來。
“小希,不得无礼。”
温和的声音响起,蚌菲菲伸出一只手,轻轻的一拂,一股轻柔的力量出现,将那凌厉的气息瞬间抚平。
“公主,您,您醒了。”
妖王浑身颤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看着那缓缓的从床上坐起來的身影,瞬间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心情激动得难以平复。
“你是他,你也不是他。”
蚌菲菲看着楚锐,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眸子,一切都恰若沒有变,但是,他,始终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他。
楚锐默然,他不是白痴,自然很清楚蚌菲菲这看似矛盾的话语中的含义。有了之前黄帝的经历,对于宿命论和转世论,他也接受了。蚌菲菲所言,或许就是自己的某一世。所以,他是蚌菲菲曾经认识的那个他,也并不是他。
看來,老子的身份,还真是神秘啊。
楚锐不由得慨叹。想到之前那在天魔手下逃生,纵然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但是总算是沒有湮灭,而且还因祸得福,使得自己的身体变得非常的强悍,更是打破了超越级的桎梏,成功超越。或许,在那个时候,就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女的。”
看着散去了伪装的粉红色气息的妖王,楚锐顿时眯起了双眼。沒想到,这妖王,竟然他么的是一个女的,就连他之前都被骗了过去。
妖王白了楚锐一眼,沒有回答楚锐,看着蚌菲菲,纵然不复之前那般的激动狂热,但也只是表面收敛了而已,内心里依旧那般的兴奋。
“喂喂,你回來这里沒问題吗。你的手下可挡不住精灵族的大军吧,特别是精灵女皇,沒有你的阻拦,那根本无妖可挡。”
感受着外面各种能量爆涌,楚锐在看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妖王,不由得满头黑线。作为这些妖怪的王,你在这里真的好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手下去那般的送死。
“小希,我睡了多久,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蚌菲菲的敏感,让她感受到了外面战场的暴动。扫了一眼这陌生的地方,感受着精灵古树上所传來的那强大的自然之力,她有些疑惑。
“公主,您已经沉睡七千年了。”妖王小希非常恭敬的看着蚌菲菲,回答道:“外面的那些只是一些无礼之人,敢打扰公主休息,奴婢这就去将他们全部杀了。”
“喂喂,还是别那么火爆好吗。你还是一个女人吗。你的温柔贤淑呢。”
看着这脾气火爆,动辄就是喊打喊杀的妖王,楚锐满头黑线,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的吐槽。这并非是他想要多管闲事。可是,他和精灵女皇艾萨拉的交易,纵然无法让精灵族成为他的战斗力,然而,却是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让他们帮忙。而之前这妖王也是答应了他的一个条件,让她的势力成为他的力量。若是两边相拼,损失必然惨重。这些可都是高端的战斗力啊,损失一个他都心疼。
“你,找死吗。”
在自己最敬爱的公主面前被一个疑似冒犯了公主的人类如此说,妖王顿时杀气凛然了起來。
“小希,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被追杀吗,怎么我沉睡了七千年还沒事,而且这里还有着那么浓郁的自然之力。”
蚌菲菲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问道。纵然沉睡了七千年,但她的脑子还在,自然是察觉到不妥。
“这里是一个长耳族的地方,当时为了救公主,我们不得不占领了这里。以这棵世界树和外面的自然源液为能量,让公主存活下去。”
看到蚌菲菲皱眉,妖王小希顿时有些诚惶诚恐。
“这里是人家的地方吗。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呆在这了。这样做,是侵略。若是我们如此作为,那与那群人有何分别。”
蚌菲菲有些生气,从床上起身。或许是睡了太久,身体有些僵硬,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楚锐手疾眼快,急忙将她搀扶住了。妖王小希看到了如此情景双眼喷火,可是看蚌菲菲都沒有丝毫的恼怒,也就暗暗的咽下了这口气,然而看向楚锐的目光,那可是相当的不友善啊。
“是该平息这场争斗了。你们,不反对吧。”
让妖王小希上來扶住了蚌菲菲,楚锐站立起身。举目看着窗外的可怕战场,那原本如同世外桃源的这里,已经变成了炼狱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