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这车好像有些问题,刚才的那梭子弹也不知道打伤了什么地方,开不快”赵鑫感到委屈,一边拍着方向盘,一边踩下地板油。
发动机轰鸣着,排气管喷出一团团黑烟,不过车速依旧,并没有什么长进。
秦飞确信这车是真的出问题了,但现在也没时间让自己和赵鑫停车修车。
“关掉你的车灯,用夜视镜行驶”秦飞大喊之后,操起德什卡重机枪,秦飞透过造型奇葩瞄准标尺,将准星套住追在身后的车队里的头车,然后扣下了扳机。
枪口喷出巨大的火焰,子弹击中了车队领头的那辆轮式装甲运兵车。
接着,秦飞看到车头溅起无数的火星。
打中了。
不过没卵用
从效果上看,这太轮式步战车的车头位置比想象中还要结实。
秦飞依旧不死心,又扣动扳机将子弹泼水一样打出去。
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倒是后面的叛军皮卡受到了惊吓,有个别车辆直接靠边停下,然后车厢上的机枪手用同样的德什卡重机枪朝秦飞还击。
一时间,夜空中到处闪动着橘红色的枪口焰,子弹嗖嗖在空中乱飞。
由于距离达到两百米,加上叛军不像秦飞那样有夜视镜,这些皮卡的尾灯什么在已经坏掉,加上秦飞让赵鑫闭灯行驶,叛军士兵根本无法判断秦飞的具体位置,只能依靠感觉一通乱扫。
皮卡vs皮卡,叛军完全没有优势。
在秦飞的火力压制下,许多皮卡全部停车,没敢继续追击。
只有那辆轮式装甲运兵车不依不饶,仗着自己装甲够厚,开始加大马力,大摇大摆地在黑夜中追了上来。
秦飞只好对着那家伙的右前轮来了一顿扫射。
装甲车只是轻轻晃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点都没有出乎秦飞的意料,轮式装甲车一般都有数对轮子,通常情况下两对轮子是比较少见的,那是轻型的侦察车类才会采用,而正儿般都有六对以上的大轮子,即便一两个轮子中弹,对行驶没有太多的影响。
但是有一点倒是令秦飞有些意外。
那辆装甲车似乎一直没有还击。
难道是因为没有夜视观察仪
那台车看起来倒是不像老掉牙的款式,虽然隔着远了,加上灯光的照耀,秦飞没能全部看清是什么型号,却有一点可以肯定,一般的轮式装甲步战车上都会装有夜视器材,分别只是在于第几代和什么模式而已。
它为什么不开枪难道是二手买来,武器被拆掉了还是夜视器材毁坏了
秦飞心中开始浮起一丝丝侥幸。
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这不是什么坏消息。
那辆装甲车貌似根本不将德什卡重机枪放在眼中,这让秦飞恨得牙痒痒。
可是又没办法,别人就是皮糙肉厚,随你打,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我就是追,追上来仗着好几吨的重量,只要一个追尾,就能让秦飞和赵鑫俩人当场滚下山去。
面对这样的对手,秦飞真的毫无办法。
下车也许还有些机会,不过后面那写远远跟着的皮卡和上面的叛军士兵又不是白痴,他们看到秦飞失去了德什卡重机枪,肯定会蜂拥而上。
扪心自问,秦飞觉得自己肯定没能力去搞摆平那辆装甲车的同时还能对付九台装载着德什卡重机枪的武装皮卡。
让秦飞很快丧失侥幸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那辆轮式装甲车车顶突然冒出一团火光,一种奇怪的闷响远远传来。
“小心炮击”
秦飞惊得寒毛都倒竖起来,之前以为别人没武器,现在还真的有武器。
咣
秦飞刚刚狼狈地趴在车厢里,一团火光夹杂着黑烟在距离车辆五米外的路边土坡上炸开。
弹片飞舞,打在武装皮卡的铁皮车厢上叮当作响,泥块和沙土雨点一样落下,把差点没把秦飞活埋了。
“我艹是迫击炮”
秦飞突然明白那些王八蛋为什么之前没有还击了,他们是在校对自己的坐标和方位,那辆轮式的步战车上装有迫击炮
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一辆款式比较新的轮式装甲车,这种迫击炮是车载形,和普通步兵使用的迫击炮不一样,它是后装式,在炮塔内部直接装弹,然后击发。
从刚才看到车顶的火光道炮弹落地,时间比一般的直射火炮要长许多,证明了那是一门迫击炮,而且迫击炮的声音实在太好辨认,秦飞早就玩烂了。
这等同于一个包裹着装甲的小型移动炮台。
更可怕的是,从刚才几乎命中自己这辆武装皮卡的情况看,对方绝对是有夜视器材的,否则按照南苏丹这帮叛军哥们的水准,绝对不可能首发几乎命中。
“秦哥,我艹,咱们搞不过他们啊”赵鑫现在也是灰头土脑,挡风玻璃上被爆炸掀起的尘土盖了厚厚的一层,他正在开动雨刷,偏偏老掉牙的雨刷又是半坏不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挡风玻璃上扫来扫去,根本刮不干净。
“我的视线受阻”
“看能见多少是多少,凭感觉开”秦飞大喊:“特么现在也不可能下车擦玻璃了”
嘣
轮式装甲车的炮塔上又冒出一团火光,那种独特的迫击炮发射声音再次响起。
迫击炮炮弹在空中走的是抛物曲线,所以落地时间较长。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没落地之前的每一秒都是折磨,令人觉得有一年那么漫长。
现在秦飞停车也不能停,开车也不安全。你不知道那颗炮弹到底落点在什么地方,总不能让赵鑫瞎转方向盘。
万一原本没打中你,而你转了个方向,却恰好开到了迫击炮弹的落点上,那可真的是到了血霉了。
秦飞觉得今天自己已经够衰了,还是不赌这种开大小的运气了。
“加速加速”
秦飞只能徒劳地让赵鑫加速,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任何办法。
那颗迫击炮弹,在空中悄无声息地旋转着尾翼,慢慢到达抛物线的最高点,然后转头朝地面开始俯冲,如同死神在空中张开了他黑色的巨大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