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那个拿着ak74u的人就是阿齐兹,他同意让我们出去和他谈,也同意接易卜拉欣的电话。”
和阿齐兹一番交谈过后,刘海朝秦飞点头示意:“现在可以出去了。”
老鱼挪到门口,对俩人道:“小心点”
“放心。”秦飞将卫星电话拿在手里,第一个走出大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刘海慢慢跟在身后,用阿拉伯语向对方的首领喊话:“我们出来了。”
老鱼对冷璇默道:“盯着皮卡上的机枪手,一旦有什么意外先干掉他。”
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门外,从门口到阿齐兹的武装民兵面前有三十多米距离。
其实在这个距离上,即便发生意外,就算屋内的老鱼和蛟龙小队队员全力进行火力压制也无济于事,要在一两百人的民兵枪口下逃生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们是易卜拉欣的朋友”刘海一边喊话,一边指着秦飞手里的卫星电话:“他现在就在电话里,如果可以,我想请你们的首领阿齐兹先生听听电话。”
“你”
背对着汽车灯光,那个手持ak74u、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指着秦飞。
“过来。”
秦飞朝他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有一种踩在雷区缝隙中侥幸偷生的感觉。
离那些人越近,他甚至能问道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混着羊奶味的体臭。
“电话。”秦飞终于到了阿齐兹的面前,伸出手,将电话递过去。
此时他才看清了阿齐兹,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汉子,和所有的当地人一样,他的脑袋上缠着那种特有的头巾,不同的是,这家伙没有穿长袍,而是穿了一件短褂,胸口敞开露出毛茸茸的体毛,面部两侧的皮肤上似乎有些一些像痣一样的黑斑,嘴一直在动,似乎在嚼着什么。
阿齐兹盯着秦飞,用极不友善的目光上下扫了一次,不过还是从他的手里取过卫星电话。
在电话里听见了易卜拉欣的声音,阿齐兹绷紧的脸终于松弛开来,忽然露出一口黄澄澄又略带青色的牙齿。
“啊我的老朋友易卜拉欣”
说完,转过身走到一边,似乎和易卜拉欣在拉家常。
秦飞听不懂这家伙到底在和易卜拉欣说着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阿齐兹似乎真的和易卜拉欣有一定的交情。
这令秦飞的心从心塞回了胸腔里,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谈了大概有三四分钟,阿齐兹终于拿着电话又转回原来的位置上,站在秦飞的对面。
着三四分钟,对于秦飞来说比三四年还要漫长,他的背上早已经冷汗淋漓。
没人能在几百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的情况下保持真正的波澜不惊,至少在自己完全没有筹码的情况下做不到。
阿齐兹朝地上吐了一坨东西,然后再次打量了一下秦飞,露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古怪笑容。
“看来你真的是易卜拉欣的朋友。”
秦飞没听懂,阿齐兹继续保持这种奇怪的笑,将卫星电话递回给秦飞,示意他听电话。
秦飞注意到,面前的阿齐兹吐到地上的不是什么口香糖,而是一坨看起来粘乎乎的恶心东西。
阿齐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嘴里透出一股略带青涩的味道。
恰特草
这和自己在塞拉利昂和叛军作战的时候,那些叛军士兵也喜欢嚼这种玩意,甚至赚的钱都不够买这种毒品。
接过电话,易卜拉欣在电话那头显得非常得意:“我说了吧,我跟他是朋友,在这里就没谁不认识我易卜拉欣的。”
“得了,别吹牛了,现在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可以暂时收留我们一个多小时只需要一个多小时,我们的增援就会到达。”秦飞说。
易卜拉欣再次拍胸口保证:“没问题你们放心,我和他们说好了,你们很快会离开,在这之前,你是他们的客人,可以在成立待着。”
秦飞长长地松了口气。
如果得到了塞吉尔部落民兵的支持和庇护,恐怕就算是那些黑日雇佣兵也不敢轻易进犯这里吧
安全了。
秦飞心头大石终于轰然落地。
阿齐兹对着秦飞招招手,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
刘海翻译道:“他邀请我们去他的大本营里做客,直至联络到我们的人来接走自己。”
“这样最好不过了。”秦飞简直想不出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看来回去还真的一下易卜拉欣的酬劳,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可是帮了大忙的。
所有人登上吉赛尔武装的皮卡车,车队浩浩荡荡朝着城中心开去。
吉赛尔部落民兵的大本营在成个城区的中心地带,这是一个广场,看起来从前似乎是个集市,现在已经被利用起来,上面停满了武装皮卡。
秦飞并没看到多少重火力,除了那些安装在皮卡上的老式德什卡机枪之外就数在中东一带最为流星的rpg7型火箭筒,这种老旧而且廉价的苏式装备永远可以在最贫瘠和最混乱的土地上大放异彩。
阿齐兹将所有人招呼到了一个院子里,穿过源自,上了一层三层楼搞的土楼。
这里的建筑几乎都是石头和泥土砖砌成,颜色和荒野之外戈壁上的砂石一个颜色,黄得发红。
“我的朋友们,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待着,我和易卜拉欣是老朋友了,既然是他的事,那么就是我的事。”
自从和易卜拉欣通话确认秦飞等人的身份之后,阿齐兹的脸上一直带着那种看起来令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笑容,仿佛肌肉抽搐僵硬在一起似的,看起来像笑容,却僵硬得如同蜡像馆里的假人。
“在这里你们很安全,放心,很安全”
他双手举起,伸出两根食指在胸前的空气中点了点,着重做了一次强调。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端上托盘,里面装着阿拉伯甜茶,放在了众人面前。
随后一名手下脚步匆匆走进来,站在门边。
阿齐兹看了手下一眼,俩人没做任何交谈。
“你们请随便,我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很多城市都乱糟糟的,我必须去布置一下自己的防御线。”
说罢,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