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你的枪,然后举起手”西门说道。
埃里克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先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可能反败为胜。
西门是十二门徒中在所有科目里最强的一个刺客,在十二门徒中,当年挑选了三百多名少年进行选拔,熬到最后的只剩下十二个。
在整个选拔过程中,死亡一直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如果不是西门的照顾,埃里克也许熬不到最后。
之所以埃里克一直将西门视为兄长,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
埃里克慢慢将格洛克17手枪和g36突击步枪放在地上,举起双手。
西门说,“把枪踢开。”
埃里克只能照办。
“如果可以”
他慢慢转过身子,直面身后举着枪对准自己的西门。
“我想站着死,而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死”
西门的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
“看看,站在我面前的还是昔日的那个约翰吗”他冷笑道:“我本以为会从你眼睛里看到一丝愧疚,可是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还认为是我出卖了你”
埃里克的话没说完,西门的枪口就冒出一团火。
俩人之间距离七样击中了埃里克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埃里克掀倒在地,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
埃里克身上穿着从掘墓者成员那里剥下来的防弹衣,和之前的软质防弹衣不同,这件防弹衣的表面是凯夫拉纤维,里面装有搪瓷防弹板。
即便在7米的距离上,手枪是无法穿透挡板的。
只不过,被枪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埃里克觉得自己差点要喘不过气来,由于受到巨大的重击,内脏好像都移了位置。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刚站稳,西门再次扣下扳机。
有一颗子弹打在埃里克的胸前,再次将他想麻袋一样撞到。
“呕”
埃里克跪倒在地,胃里翻江倒海,开始呕吐。
这次的子弹射中的是埃里克的腹部,不过那里仍是防弹衣的保护范围。
每一块防弹板都会有承受极限,以西门的枪法,在这种距离上打左眼绝对打不着右眼,他不是打不中,而是像猫抓老鼠那样,心中的恨意要通过这种极端的发泄方式才能得以宣泄。
“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吧,枪击的滋味,你应该早就有所体会,可是,一下子被打中十几枪的滋味,我看你未必试过。”
西门冷酷地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在莫斯科的桥上,如果不是我身上穿了一件防弹衣,现在我已经在河底喂鱼了。我要你尝尝那种被打中,而又半死活的感觉。约翰,你纵然死一百次,也难以解开我的心头之恨,你放心,干掉你之后,我不会让你寂寞的,安东尼今晚就在斯德哥尔摩,我会让他下去陪你。”
“等等”
听着西门充满怨毒的控诉,埃里克想解释清楚。
不过西门没有给他机会。
噗
又是一枪。
本来跪在地上的埃里克像被一脚踢开的假人,四脚朝天在地上滑出一米多远。
“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出卖你,我以为你死了”
“你当然以为我死了,不然你也不会开始动你户口上的一千万美元。那是卖掉我这条命换来的吧把我卖给了谁安东尼好能让他爬上会长的位置”西门的脸扭曲成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怕。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一千万”
噗
又是一枪,埃里克这次眼都翻白了,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他一共中了四枪,胸前的战术背心上全是白色的细粉末,那是搪瓷挡板承受弹头冲击后裂开喷出的细屑。
西门眼中喷着复仇的怒火,厉声道:“存在你瑞士银行帐号里的一千万美金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查过你所有的账户,从前你接任务时候用来收取酬金的账户,你之前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可是半年前你忽然在瑞士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和开了一个账户,在我出事之后的当晚,一千万美金就从一个无法追踪的离岸银行里存入你瑞士的帐号中,直到一个月前,这一千万开始慢慢逐笔转移到你的酬金账户里”
“我已经很久没动过酬金帐号”埃里克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像条夏天里热疯掉的狗一样,脖子里和额头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现在他呼吸都有些感觉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一根肋骨什么的。
“你出事之后,我一直在伺机追查是谁将我们出卖了,我想到既然有人能出卖我们,肯定知道我们当晚的行动计划,那肯定是熟悉的人,既然这样,我的酬金帐号他们也会知道,如果我动用里面的钱,肯定会被追踪,所以我一直没敢使用”
西门冷哼一声道:“噢这么说,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咯你在追查出卖我的人,还杀死了维拉替我报仇”
“事实就是这样”
噗
第五枪射出,埃里克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他已经挨在墙上,这一枪,让他的后脑勺都撞在了墙壁上,令他又疼又晕。
“你特么疯了西门噢特么疼死我了我真的没出卖你”埃里克双眼里流出了眼泪,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疼痛所致。
“死我不怕,我怕冤枉地去死,你今天杀了我,等你查明真相,一定会后悔的”
西门的脸上蒙着一股黑气,杀气从他的身上腾腾地升起,如同烧沸的水。
他大步走向前,枪口微微抬起来。
这次,枪口直接对准了埃里克的脑袋。
“说你想怎么死”西门厉声问道。
“好,既然你部分青红皂白,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号称十二门徒之首吗”埃里克伸出手,摸进了战术背心里。
“你想干什么”西门的瞳孔为微微收缩。
“你放心,我这里没枪”埃里克抽出了那只手,手上多了一柄大马士革匕首,“我不愿意被枪杀,你可以用它杀了我,我只愿意死在这把匕首之下,现在,用你那猪一样的脑袋来决定该不该这么干吧”